因而,盛姣姣的那部分本錢,又細分到了家里的每個人。
齊明著看盛姣姣這里的帳,只覺得頭昏眼花。
好不容易把盛姣姣個人的帳理完,他將賬本一推,撒手不干了,
“這是你的私賬,明年你自己看,我不手你這一房的帳了,太復雜了......”
盛姣姣只管坐著喝茶,不接齊明的話。
待齊明理完了這些賬本,就直接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由著家里其余人清點銀錢。
在這當時里,齊二娘子將齊明回了屋,與他悉悉索索的說了一通話,再出來時,齊明便是拿眼睛梭著盛姣姣,一副“真沒想到你膽兒這樣”的表。
盛姣姣抿笑,裝作沒看見。
待到了分利錢的時候,各房喜滋滋的捧著自己的連本帶利的錢,拿出了一部分要用的,又轉手把剩下的投回了箱籠里,讓齊二娘子記賬,重新闘了本錢。
瞧著翻了幾番的本錢,盛姣姣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的歪著子吃茶。
各房拿著一堆用度私錢,喜笑開的說著話,齊明就在這個時候湊上來,出手指,了一下盛姣姣的額頭,
“買賣屬國皮貨是殺頭的事兒,你也敢干,此事若是敗,大哥哥與你的戟郎,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盛姣姣的腦袋被的一歪,坐直了子,手了自己被疼了的額際,眼中帶著狡黠,看著齊明,
“這與大哥哥和戟郎什麼干系?這些皮貨是巢宗去非要買去的,大哥哥與戟郎并不知道巢宗去買去做什麼,而且誰說這些皮都是從屬國繳獲來的?咱們跳馬湖的兒郎們自己打的不行嗎?兒郎們每人打幾十張皮子,想要換點軍餉,犒軍中將士,這有甚麼錯?巢宗去想賺這個錢,自然要兜這個風險。”
“你想把他們撇出去?巢宗去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讓大哥哥與戟哥將手里的皮賣給他。”
齊明從齊二娘子的三言兩語中,便猜出了盛姣姣的盤算,他實在是個太明的人了,無非就是盛姣姣要巢宗去兜事兒了。
到時候萬一事暴,也是巢宗去在做中間人,不關大哥哥和譚戟的事兒,也不關齊家的事兒。
都是巢宗去想要賺錢。
巢宗去這人用的妙啊,他是廢太子的人,又是廢太子府的幕僚巢來的親弟弟,他若敗,巢來為怕牽連廢太子,定要幫忙遮掩。
但是巢宗去要如何與齊漳、譚戟搭上關系?這可不好弄,總不能直接把巢宗去引薦給齊漳與譚戟吧。
盛姣姣看向齊明,單手撐著下,沖齊明笑道:
“二哥哥這樣聰明,自然能將這條線做的天無,既讓巢宗去主,又能把二哥哥給摘出去。”
這話的意思是,齊明來想辦法,讓巢宗去聯絡貨郎,又搭上齊漳與譚戟。
齊明瞪眼看著盛姣姣,皺眉想了會兒,低聲道:
“你這局做的太大了。”
盛姣姣的目的,是要大量的銀錢買糧,不惜腦筋到了軍營,打算向軍營借錢。
軍營本沒有那麼多的錢,于是盛姣姣又一條龍幫忙,想辦法將軍營里囤的皮貨出掉,拿著出皮貨的錢,周轉著去買糧。
大量囤糧的目的,只為平掉跳馬湖的糧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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