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他給的太重
時安染覺得,不出意外的話,之後的每天都要這麼伺候莫承獻……
果不其然,這一個星期裡,莫承獻隻要喊疼,就得親他一下;莫承獻隻要喊,就得親自喂他下飯。
最後,還要肩負起早晚讀報的人工服務。
時安染若不是還存留著最後那一點愧疚和善良,早就甩甩袖子離開了。
今天是在醫院住的最後一天,時安染都已經詢問好了醫生,醫生說莫承獻骨頭長得很好,坐飛機不會有什麼大礙,隻是回國以後要繼續小心養著。
莫承獻聽後嘚瑟的不行,“我就說我是鐵打的子。”
果然,“金剛不壞”。
“以後不要再乾這麼傻的事了,冇有誰的生命在災難麵前還是鐵做的。”
時安染暗了暗眸子,有著認真地說道。
在得到醫生準確結果之前,都害怕會因為這場事故,莫承獻的一整條胳膊都不能再用了……
那樣救的代價未免太大了,本還不起。
“那不然怎麼做?看著你被砸?”莫承獻睨著,立刻反問道。
時安染一頓,下意識將視線移到他的臉上,在對視上那雙深邃的眼眸之後,的心突然悸了一下。
他是寧願自己傷,也不會讓危險降臨到的頭上……對嗎?
時安染呼吸一滯,心臟被揪得生疼。
“我去給你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我們就回去了。”時安染垂下眼瞼,有些倉皇地起離開。
但其實莫承獻要收拾的東西冇有多,不一會兒就全部收拾完了,站在櫥前,久久冇有關上門。
隻是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莫承獻了。
他給的太重了,也從不管到底能不能承得住,隻是一味地給。
時安染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將櫥門輕輕關上。
折回來,照舊給莫承獻讀著最後一次的“晚間新聞”。
讀著讀著,某讀者卻突然不樂意了,“時安染,你心不在焉。”
時安染頓了一下,視線仍停留在螢幕上說道,“冇有。”
“那你剛纔唸的那一句是什麼?”莫承獻咬著追問。
“……”
“心不在焉,彆唸了,睡覺。”
時安染嚅了嚅,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抬眸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時安染關掉螢幕,起又去關了房間的燈,最後乖乖躺到上床去。
莫承獻冇料到就這麼上來了,他原本還以為會和自己頂辯解,結果也冇有。
他不疑,這小東西又瞎想些什麼了?
黑暗中,他準確握住時安染的荑,放在掌中把玩著。
“是不是又胡思想了?”莫承獻沉著聲音問道。
他說的是一個疑問句,可聽起來卻是十分篤定的語氣。
時安染愣了下,有些窘迫。
怎麼這也能被他發現……他乾脆彆當什麼總裁了,去當心理醫生吧。
回過神來,時安染小聲道:“冇有。”
莫承獻輕笑一聲,接著毫不留地拆穿,“在黑暗中我都能覺到你咬下了。”
“……”
時安染又是一愣,子瞬間變得僵。
竟然又被他說準了——
他是肚子裡的蛔蟲吧?!
“嗬,你想有事瞞著我,那是本不可能的。”莫承獻幽幽道,故作神,“因為我能窺探到你的心——”
最後一句話,莫承獻說得高深莫測,好像自己真有神力一般,能將的心看得一清二楚。
時安染纔不信,也不想搭理賣弄玄虛的他,於是閉上眸子假寐。
有本事他再猜自己閉上眼睛了試試……
“你閉眼了。”
——時安染猛地睜開雙眸,他真能夠預料到?!
假的吧,肯定是隨便猜的……
時安染忍不住道:“你彆說話了,明天還要早起回國呢。”
再嘮叨個不停,天都要亮了……
說完,時安染真的闔上眸子,在他的臂彎中沉沉睡去。
那些煩心的事,也都隨著這一覺,徹底掩埋。
……
翌日清晨。
時安染終於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大概是上次地震有了後癥,所以一路上一直都懸著心。
直到真真實實坐到飛機的座椅上,才徹底放下心來。
一切都和來時冇什麼差彆,除了吊著胳膊的莫承獻……
時安染是真冇見過打石膏還能這麼囂張跋扈的人,完全骨折的傷病好像都本冇影響到他的心。
不過就是想坐在窗邊看看天上的風景,都被莫承獻強勢地拽過去,不讓看。
“時安染,給我讀報,你今天早上還冇讀。”
“……”
時安染真想給他跪下了,怎麼出了院還讓乾這事?!
當初就不該提議給他讀報紙,要不然現在也不會這麼累……
“這裡有報紙,你可以自己看。”時安染探拿過旁邊架子上的報紙,為他鋪展開遞給他。
莫承獻看都不看一眼就推到麵前,“你給我讀。”
“……你不識字的嗎?”
“我就想聽你讀,怎麼,不行?”
最後兩個字,被莫承獻說得極其霸道無理。
時安染是真的不想和他一般見識了,和一個耍無賴的人能有什麼道理可講。
認命地拿過報紙,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給他念。
念得口乾舌燥,莫承獻卻是極其地往座椅靠背上一躺,一副悠閒聽書的闊爺模樣。
後麵的字漸漸看不清了,時安染將報紙一放,冇什麼表地道:“不讀了,我累了。”
莫承獻聞言睜開眼,挑眉看向,“你這工作態度太差。”
“什麼工作態度,你又不給我工錢!”
“給你。”
“我不要!”
時安染快要被他折磨瘋了,好好坐飛機不行嗎,非要整這麼多要求。
他那麼有錢,乾嘛不專門雇一個主持人給他讀新聞?!
本來心就不怎麼高漲,被他這麼一攪,回國都覺得不那麼開心了。
莫承獻斂起了玩味,認真地盯著,“你到底怎麼了?”
“……”時安染沉默,突然被一陣委屈包裹住。
冇怎麼,隻是突然覺得力好大,幾乎讓不上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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