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介進了屋,後的門被關上了。年輕子站起來,來到他後,幫他下了外。
「客人您不是本地人吧?」一邊把外掛在架上,一邊問道。
「不是。我是從東京來的。這你都能看出來啊?」
「因為你的上很厚。你一定是覺得北海道會很冷吧?」
說得一點兒沒錯。事實上,他放在賓館的旅行包里還有一件呢。
「你的觀察力好敏銳啊。」
「雖然北海道在最北邊,但這裡還不是北極呢。用我幫你服嗎?」
「啊,不用,我自己來。」
「我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平介說道。
「啊,是嗎?那你是被路邊的大叔領過來的吧?」
「對。」
「那你花了25000日元吧?」
「對,25000日元。」
子撲哧一聲笑了:「其中的9000日元都被那個大叔分去了!」
「啊,還有這等事啊?」
「下一次直接來,直接點名找石楠就行了。那樣的話,就只需要16000日元。」
「是嗎。」平介一邊點著頭,一邊琢磨著拉客男子的好費為什麼會高達9000日元。
「你好像不是很興哪。」
「啊,對不起。」
「好像喝酒了吧?」
「嗯,喝了一點。」
枕頭旁邊擺著一隻小鬧鐘。他明白,那是用來計算時間的。接下來還有多時間呢?一想到這裡,平介竟一下子焦躁起來。
「客人,您這是怎麼了啊?」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難道您不是因為憋了好久才來這裡的嗎?」
「是啊,都兩年半了。」——不過,後半句他咽了回去。
「那怎麼辦啊?已經沒有多時間了。」
「算了,那就不做了吧。對不起,今天就這樣吧。」
「真的可以就這樣算了嗎?」
「嗯。」
「你有妻子嗎?」子問道。
他剛要回答說沒有,但又改變了主意。他心想,到了這個年齡還是獨,來到這樣的地方卻是如此的表現,這樣說實在太沒面子了。
「有啊。」平介答道。
「那樣的話,」子的像是嘲笑般地撇了起來,「只和你妻子一個人做就行了。」
由於到恥辱,平介的臉變得通紅。他很想上去那個子一,不過他不能那麼做。
出來的時候,那個中年子又出現了。一直把他領到了來時並沒有坐的電梯前。「在一層出電梯后就是和進來時方向相反的一條路。」中年子說道。之所以這樣設計,估計是考慮到客人出來時比進去時更害怕被別人看到吧。
平介按照說的那樣在一樓出了電梯。從建築里出來后,眼前是一條寂靜的街道,本沒有一點風俗店的跡象。路邊的垃圾箱前,幾隻野貓正在尋找食。
路燈很,月亮今晚也沒有出來。這樣的黑暗解救了他,他緩緩地走在街上。
我今後該怎樣生活下去呢?他在心裡想著這個問題。自己是父親又不是父親,是丈夫又不是丈夫,是男人又不是男人。
他的心在無的現實面前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