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好嗎?」
「至認為俱樂部活會妨礙升學考試是毫無據的。」直子說完又轉向案板,接著準備晚飯。
的背影和直子本人年輕時的那麼相像。當使用菜刀時,會稍稍彎起腰,右肩微微高過左肩。
「照你這麼說,你打網球還是為了準備考試了?」
「不能說全是為了考試,但確實是把考試的事也考慮進去之後才參加俱樂部的。」
「實際上恐怕更多的是出於其他目的吧?」
「其他目的?」
「俱樂部里有很多男部員吧?難道你不是為了讓他們圍著你轉才參加的嗎?」
直子再次放下手中的活兒,將煤氣的火調小一些后,轉向平介這一邊。
「不了你了!原來你想的是這些事,真無聊!」
「我怎麼無聊了』難道你被一群男生寵著這不是事實嗎?」
「我先跟你說明白,我們俱樂部里的學長都是很嚴厲的,他們才不會因為你是孩子就護著你呢。我不否認有的生是抱著爸爸說的那種想法參加俱樂部的,但是那樣的生早就因為無法忍訓練的艱苦而退出了。別把我們和大學里的網球好者協會畫等號。我們是純粹的育組織!」
「我不管你們是育組織還是什麼組織,男生怎麼可能會對年輕子不抱非份之想呢,他們只要一有機會,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的。」
「簡直不敢相信,你竟會產生這麼卑鄙的想法!」直子搖了一下頭,隨後在食品袋裏猛地抓起一把干松魚,砸進了開水鍋里。的作帶有明顯的憤怒。
「年輕男子看到漂亮孩就只會想那種事,這你知道嗎?」
直子沒有回答。的後背告訴他,不想回答!
他打開了旁邊的一張報紙,上面的標題是《房價繼續上漲》。實際上,他本沒看進去。
他在心裏開始討厭自己,並且這種緒不斷擴散。其實,他並沒有像上說的那樣生直子的氣。不對,應該說,他對直子基本上沒什麼憤怒的,的解釋是很有道理的。
他也清楚,直子回家晚的主要原因不是俱樂部活,而是活后的購。為了堅持俱樂部活,需要付出更多。不能像普通高中生那樣,到家后就讓疲勞了一天的躺下來歇一歇。沒有人給做晚飯,即便已經累得像一攤泥了,還是無法逃家庭主婦的角。之所以這樣還不退出俱樂部,是因為認為自己現在應該這樣,有自己的信念。
明明知道這些細節,卻還對橫加指責,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大概是嫉妒了吧——平介想。他嫉妒重新獲得了青春的直子,他嫉妒能和那樣的一同青春的青年男。同時,他還詛咒自己不能對抱有和慾的境遇。
這頓晚飯是他和直子結婚以來吃得最彆扭的一次,兩個人都一句話沒說,只是默默地著手裏的筷子。這次矛盾和前幾次有過的最本的不同在於,沉澱在隔閡底部的不是憤怒,而是悲傷。平介並沒有生氣,意識到存在於他和直子之間永遠無法填平的鴻,讓他到了無法忍的悲傷。也產生了同樣的心,這可以從周圍的空氣中到。有諷刺意味的是,已經好久不曾有過的那種夫妻間特有的心心相印,在這樣的時刻重新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