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嗎?」
「嗯,學校里的朋友,說了說英語作業的事。」
撒謊!平介在心中憤憤地想。剛才的語氣本就不是在和嗣同一年級的人說話,也不是在討論英語問題。再說,對方還是個男生!
「我才想起來,昨天有你一個電話,是網球俱樂部一個相馬的人打來的。」
「啊……是嗎。」
平介注意到面向洗碗池的直子抖了一下肩膀。
「他讓我告訴你,他給你打電話了,不過被我一馬虎,就給忘記了。你今天見到他了吧?他跟你說什麼了嗎?」
「啊……他跟我說的是準備新生比賽的事。他打電話也一定是這件事吧。不過他倒沒提起昨天給我打過電話這件事。」
「周日往家裡打電話,我還以為他有什麼急事呢。」
「不是什麼急事。估計他是想趁著還沒忘就告訴我吧。」
「是這樣啊。算了,不說這事了。」
平介上了二樓,一邊換著服,一邊還在想著電話的事。剛才和直子通電話的人一定就是那個相馬春樹的二年級男生吧。問題是,為什麼要對我撒謊呢?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地告訴我,是網球俱樂部的學長打來的呢?
想來想去,答案只有一個:直子今天應該也參加網球俱樂部的練習了,並且聽的意思,今天也和相馬說過話了。既然如此,為什麼回家后還要和他在電話里說呢,平介沒有很好地回答這個問題的自信。
電話一定是從相馬那邊打來的。在不清楚平介什麼時候回來的況下,直子沒理由主打給他。
平介開始考慮,要不要給相馬打個電話。如果對方的父親打來電話,告訴他沒事不要給自己兒打電話時,大多數男生都會知難而退的。
「爸爸,吃飯了!」樓下傳來直子的聲音。平介大聲答應著,已經進口袋裡的手又了出來。
「先跟你代一下,我下一周可能每天都會很晚回來。」吃晚飯的過程中,直子有所顧慮地說。
「又是因為網球嗎?」
「不是的,是因為要準備校園文化節。下周六、周日就是文化節了。」
「你說要晚回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們班要辦咖啡影院,就是將教室的線變暗,在放我們自己拍的錄像片的同時,賣些咖啡和果什麼的。下周我們要製作錄像片,布置教室。」
「你說的這些是全班都要參加的嗎?」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全班都要參加啦!」
「那你說的晚,能有多晚?」
「不知道。聽說執行委員們每年都要熬通宵的。」
「遁宵?住在學校里嗎?」
「對呀。」
「你不會被當選為執行委員了吧?」
「才沒有呢。兩頭忙,參加網球俱樂部的人是顧不過來的,所以不會被選為執行委員。但是,不管是不是執行委員,都要參加準備工作的。我們這些俱樂部的部員,至應該在下周也幫忙準備準備。正因為如此,下一周俱樂部的練習也要暫停。」
「想不到學校為了一個文化節竟然要費這麼多工夫。你們學校是要和其他高中比考上東京大學的升學率嗎?搞這種活能行嗎?」
「玩得好才能學得好。學校也很懂得勞逸結合的道理。只知道守著書桌死舉的人是絕對考不上東京大學的!」直子有些不耐煩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