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鏡不解:“配合什麼?”
“反正我做什麼你別拒絕就行了。”景星闌含糊道。
這次皇宮舉辦的晚宴規模是前所未有的,據說哪怕大梁開國時也沒有這樣的排場,足足有上千桌的流水席,從大殿一直擺到了廣場上,據賓客的份,桌上的菜品也各不相同,但哪怕是那些貴族們帶來的仆從,桌上也至有鴨魚羊四道葷菜、葷湯兩道、素材六道、甜品三道、開胃涼菜三道,讓很多以黑面包為日常主食的外國人看得目瞪口呆,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天堂。
連提供給仆從們的菜品都如此富,更別提坐在宮中主席上的那些貴賓們了。趁著擺在喬鏡面前的那只烤小豬擋住了他的全部視線,他低聲問坐在一旁的景星闌:“這起碼要花幾十萬兩銀子吧?”
“說了,”景星闌搖頭,“上百萬。”
喬鏡輕輕嘶了一聲,目卻略顯凝重。
景星闌跟他心有靈犀,只瞥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笑道:“不用擔心,羊出在羊上,梁帝可不是慈禧,他不喜歡勞民傷財給自己掙什麼面子,那是吃力不討好的事。這次有不小國都向大梁稱臣,愿意締結友好邦國的更是有十幾個,上供的金銀珠寶已經早早超過了百萬兩。所以說,他們現在吃的菜,基本都是自己花錢買的。”
喬鏡抬頭了一眼坐在首位上紅滿面的梁帝,心想確實,這位一看就不是個會吃虧的主。
他放下心來,在梁帝舉杯致辭后便專心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只是吃著吃著,喬鏡就發覺不太對勁了。
他用筷子夾菜,景星闌便先一步把那碟菜端到他面前;他想拿刀切小豬,景星闌便搶先一步把切好放在他的盤子里;他想喝湯,景星闌甚至提前把勺子里的湯吹涼了,遞到他的邊……
喬鏡忍無可忍,剛想說我有手不需要你這麼“周到”的服務,就看到景星闌一面著勺子,一面拼命用眼神跟他示意。
順著男人的目看過去,喬鏡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對面老臉皺一團的李源穆。
這下,他終于明白了景星闌今晚為何會如此反常。
只是就算想洗自己謀逆嫌疑,也不用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搞腦吧?喬鏡注意到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著頭皮喝掉了景星闌遞到邊的那勺湯,然后默默了一頭,把自己藏在了那頭烤豬后。
等回去再跟你算賬,他用眼神對景星闌說。
景星闌裝作沒看見。在李源穆的眼中,自打晚宴開始后,他就一直專注地注視著旁的黑發青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旁若無人的與喬鏡互,毫不在意自己在各國政要心中的形象問題。
是故意的嗎?
但那笑容并不像是偽裝。
活了這麼久,李源穆當然能分辨出來什麼樣的表才是真心實意的高興。他終于開始搖了,心想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景王爺呆在那麼個小村子里,當真只是為了晏河清這個人本?
但這種事,真的可能嗎?
晚宴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氣氛進到了最為火熱的階段,賓客們都已經半醉了,梁帝也正興致高昂。
夜晚的大梁城上空綻放著五彩斑斕的煙花,他帶著吃飽喝足的眾人,一起浩浩地走出了大殿。各國賓客們著那夜空中盛放的焰火,一會兒變作盛放的花朵,一會兒又變作“五湖同心,盛世華年”的慶賀字樣,驚嘆聲不絕于耳。
梁帝聽著他們用蹩腳的大梁話贊著煙花的麗,忽然指著空中道:“這是匠所據一部民間書籍改良的焰火技法。正好,今兒朕也打算好好賞賜一番這位。”
喬鏡正站在人群后方安靜地欣賞著煙花,突然發現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扭頭盯著自己,頓時繃起來,還沒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呢,梁帝邊的太監就笑容滿面地捧著一個托盤走到了他面前,托盤上放著一個考究的墨綠錦盒。
“朕決定賜你一支玉筆,”梁帝說道,“既然武將配刀,那讀書人自然要以筆為刀。《京舊事》那本書里的左向庭是如此說的吧?不錯,朕也如此覺得。”
大概是沒想到在另一個世界還能聽到有人對自己說出恩師的教誨,喬鏡在原地愣了足足好幾秒,才在景星闌的低聲提醒下反應過來,接過錦盒,躬向梁帝謝恩。
為平民白,卻能當著各國來賓和全朝臣的面收到陛下賞賜,還能得到如此贊譽,原本對喬鏡不以為然的那些人都紛紛變了臉,還有不明所以的外國人在到打聽,詢問這位是誰,在知道是晏河清后頓時出了恍然大悟的神,隨之而來的便是欽佩和一系列復雜的。
若是這樣的人能出現在他們的國家,那該多好啊。
而梁帝賜筆這件事,第二天便傳出了宮中,百姓們津津樂道,還給晏河清起了個“玉筆先生”的雅稱。喬鏡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太大看法,反正也不會有人在他面前。
他對這趟行程非常滿意——雖然被迫的社多了一些,但宴會上的菜很好吃。而且,最重要的是,大梁在蹴鞠比賽中明正大地靠實力獲得了第一!
在看到球進的那一瞬間,喬鏡坐在位置上,松開滿是汗水的雙拳,緩緩吐出一口氣。
“咱們回家吧。”他認真地對景星闌說,“我的人生沒有憾了。”
景星闌提醒他:“不,還是有的,你別忘了還要寫《重生》3的事。”
“那個我已經寫完了。”喬鏡卻說,把景星闌嚇了一跳。
“什麼時候!?”
“就在你走的那段時間,”喬鏡說,“之前我也有帶著寫一些,但都比較零碎,所以就沒跟你講。你哥已經看過了,還說……”
“說什麼?”景星闌咬牙切齒地微笑,說好的讓他來當第一個讀者呢?
他要鬧了!
“說,如果他三顧茅廬的話,可不可以請我去當,”喬鏡勾道,“我說不行,因為已經有人這樣干過了,所以現在我正在和他度月。”
景星闌沉默了一秒。
“太過分了,”他神嚴肅,喃喃道,“當著我的面,說這種話,太過分了。”
喬鏡還來不及問這有什麼過分的,就被男人一把摟進了懷里,抓著手腕,按在墻上親了個七暈八素。最可惡的是某人還一邊親一邊念叨著“太過分了”幾個字,也不知道真正過分的人到底是誰。
在離開大梁城前,景星闌讓王府的管家給梁帝一封信,說明他和喬鏡離開的原因。其實懷疑他的并不止李源穆一人,之前他的出格表現讓朝中過半大臣都頗有微詞,只不過被梁帝都鎮下去了而已,此次他也算是功退,帶著所之人居山林,相信梁帝也會理解的。
“王爺,”但在臨走前,大概是從他這些時日以來的遣散下人、補他們這些王府老仆的舉中察覺到了什麼,老管家著景星闌,言又止道,“您……幸福嗎?”
他本想問景星闌是不是梁帝你這樣做的,如果您不愿如此過一生的話,哪怕肝腦涂地,他們這些人也一定會為他赴湯蹈火。
但男人的目只是在那封信上停留了片刻,便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眼底泛起了的波瀾。甚至不需要過多的語言,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是在思念著某人。
“嗯。”
老管家的眼中閃著淚,他嚅了一下,釋然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和從前不知道多次一樣,他目送著景星闌離開。
只是這一次,停在王府門口的馬車簾子被人從里面掀了起來,出一張清秀白皙的年輕面孔,他有一雙沉靜的漆黑雙眼,在朝著老管家微微一點頭,用口型說了一聲“您勞”后,出手,將站在下面的景星闌也拉進了車廂。
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旁,明明面前兩人都穿著大梁的傳統貴族服飾,恍然間,老管家卻看到了兩個長著同樣面孔、穿西裝和白連帽衫的年輕人,坐在一輛有四個子的巨大盒子里,街道兩側是高聳云的玻璃大廈;
而再等他一眨眼,眼前的場景又變了鳥語花香的校園涼亭,穿著黑白長衫的兩人正眺著遠的鐘樓,對彼此輕聲說著些什麼;最后是一個讓老管家本看不懂的怪陸離世界,有著巨大的人形金屬在激烈戰斗,和在戰斗平息后,穿制服在觀眾席上專注寫作的黑發青年。
老管家的心臟重重地跳了兩下,以為自己是見鬼了,剛要大出聲,面前的一切就突然恢復了正常。
“那我們就走了,”景星闌對他說,“您保重。”
老管家呆呆地著馬車遠去的背影,心中忽然冒出一種強烈的預。
這次和之前不一樣。
他們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喬鏡著車窗外的后退的景,收回目,看到了景星闌正閉著眼睛,沉默地靠在車廂上,還以為他是因為離別而心低落,在思考了一番后,緩緩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寫作嗎?”
景星闌睜開眼睛,半開玩笑地問道:“不是因為想讓讀者嗷嗷追更嗎?”
“我是說認真的,”喬鏡無奈道,“除了喜和適合以外,還有一點,就是我想為這個世界留下一點東西,或者說,是屬于我的痕跡。”
“我們的一生都在經歷離別,”他輕聲道,手覆在景星闌的手背上,“有朋友的,師長的,親人的,還有……人和自己的。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至那些我的人,還能閱讀我的文字,看我這一生寫下的書籍,不至于過度沉溺在傷中。這樣的話——”
景星闌突然捂住了他的。
“好了,別說了,”他哭笑不得地說,“我知道你想安我,但喬喬,聽我的,下次咱們別干這個了行嗎?本來我還不怎麼傷心的,被你這麼一說,氣氛立馬傷起來了。”
喬鏡眨了眨眼睛,等景星闌拿開手后,他乖巧道:“我認錯。”
“不,你沒有錯,”景星闌慢斯條理地說,“你是知道我的閱讀速度的,想到達你說的那種況,你自己想想,你這輩子要寫多本書吧。”
喬鏡不說話了。
假使一個星期一本——這還算多了——那就是一個月四本,一年四十八本。
可問題是,他寫了這麼多年,加上短篇都沒超過三十本!
“算了,”他表凝重地說,“我還是努力活久一點吧。”
景星闌悶笑起來。
“好,”他握喬鏡的手,“咱們都努力一下,多活幾年。”
“你寫一輩子,我看一輩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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