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他確實預備良久,所有的事都考慮的面面俱到,卻不曾想,趙元胤會出這一招。
他心中已然怒了。
之前,趙元胤與他爭斗,各種招盡出,毫也不留面。
他卻一直都只是在招架,并未出手。
眼下他覺得,或許該出手的時候還是要出手的,否則,趙元胤便會一直當他是個好欺負的。
“誰跟你說我在鬧了?”趙元胤扭頭看著他,笑了起來:“你預備良久,我也不是鬧著玩的,我也是真心實意的。
再說,薛二姑娘未曾婚嫁,本王也不曾娶妻,也是可以求娶的。
六弟,你的心我能理解,但是我做這事你阻止不了。”
“我與,是投意合的。”趙元蘊說這個話的時候微微抿了抿,似乎有些害,但只是片刻,便恢復了尋常:“二哥若真執意如此,那咱們便到父皇面前去說一說。”
“說就說,我怕什麼。”趙元胤手持著腰間的玉墜:“父皇也不能左右我心悅誰。”
“那幽州刺史可能左右二哥的心思?”趙元蘊緩緩問了一句。
他面尋常,似乎只是說了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話,但這句話卻好像鎮住了趙元胤。
趙元胤頓了片刻,神驚疑不定,定了定神才問他:“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二哥應該了解我的為人,若是沒有完全的把握,我不會提起這個事。”趙元蘊直視著他,坦,卻又似乎帶著視。
“你敢派人查我?”趙元胤一向和煦的面容終于獻出了幾份怒意,就像是戴著笑容的面終于裂開了。
他驚怒加。
幽州刺史確實是他的人,為了他,做了許多貪贓枉法的事。
他如今所用的銀子,有極大的一部分是來自于幽州。
若是這件事被捅到父皇面前去,他別說是做太子了,被關在王府里也是有的,他臉一時紅一時白,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
“怎麼樣,二哥肯答應不同我開玩笑嗎?”趙元蘊瞧著他的神,不慌不忙的問了一句。
幽州刺史這件事,他原本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
他以為他和薛染香的親事,到時候肯定會遭的趙元胤的阻撓。
到了那個時候,再將此事拿出來說,那麼接下來所有的事都會變得順當,趙元胤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再繼續搗。
這件事在某種程度上而言,算是他的一個殺手锏吧,他原本沒想這麼早拿出來,眼下也是不得已。
趙元胤劍走偏鋒,他不得不賣力招架,否則,若像方才那樣糾纏下去,還不知要糾纏多久。
“我……我是確實對薛二姑娘有些意。”趙元胤看向薛染香:“若是人家姑娘愿意,六弟應當不會和我爭吧?”
“若是愿意,我自然不會多言。”趙元蘊也看了一眼薛染香。
他們說好的,他相信。
薛染香沒說什麼廢話,走上前去,站在了他的側,兩人同時看著趙元胤。
薛染香開口道:“魏王殿下有所不知,我與宸王是老相識,原先我們在莊子上,便是認識的。
如今時日久了,互生了意,今兒個他來提親,也是提前知會了我的,眼下你們也說清楚了,我選擇誰,也都擺在大家眼前了。”
說著,大大方方的牽起了趙元蘊的手。
趙元蘊臉頰泛起一陣淡,眸底卻閃過一笑意,還是像從前一樣,還是這麼直接的子,雖然忘記了從前的事,但是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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