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在那邊尖出聲,沒等宴禹回神,就聽見程楚抖著聲問道:「宴宴,你被聞延搞進醫院了?」
宴禹哭笑不得,他現在能確定,程楚是知道昨晚聞延和他一個房,如今打電話過來不過探探虛實。
他想了想,他應該解釋一下。但是這話該怎麼說,才不會越解釋越像掩飾,目前他還想不出來。於是懶得說,就掛了電話。
聞延放下筷子,拿紙。宴禹看了看手機,再抬眼問聞延:「你昨晚怎麼會在我房間?」
聞延好像也不太清楚,只答喝醉,半夜醒來就發現宴禹在旁邊。
宴禹歎了口氣,有些頭疼,他開口道:「應該是故意把你扔進來的,可能會有些人來八卦,你別在意。」
聞延那邊電話也響了,他看也不看地掛了電話:「那些無所謂,走,我送你回家。」
宴禹狀態不好,拿手機開了導航給聞延以後,就在副駕座上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做了個夢。還是那個夢,瓢潑大雨,鐵鏽的味道,電視機失去信號後尖銳的嘶鳴聲,強烈的耳鳴迫地他幾乎不過氣,直到一道驚雷落下,宴禹猛地睜開眼。
車裡很安靜,車外卻下起了雨,玻璃窗上水珠扭曲了景,一顆接一顆下墜。夢中絕的味道在清醒的時,也未完全散去。像是過雨的氣息,昏暗的車,將幻境與現實銜接在一起。
直到淡淡燒焦的尼古丁味傳到鼻尖,宴禹才恍然回神。他發現車子已經停了下來,但卻不是在他家樓下。見他醒來,聞延將咬得些許潤的煙遞到他邊,宴禹就著他的手深吸一口,上繃的一寸一寸伴著煙的味道,漸漸鬆開。
直到開口,宴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失了調,好半天,才勉強發聲道:「這是哪?」
聞延開了窗,潤的風夾雜雨滴灌進車裡,他往外頭看了看:「前面出車禍,我們給堵半道上了。」
宴禹了酸疼的晴明,歎了口氣。他聲音沉沉,緒低落。聞延將剩下半截煙給了他,說了聲抱歉,雨太大,沒辦法開窗,又想煙提神。
宴禹反應過來,聞延是對車煙這事。其實他能理解,聞延到底不是超人,生日宴瘋了一晚,再陪他熬了一夜,如今還遇上堵車,肯定累了。
但是因此特意道歉,這讓他有點意外。畢竟聞延人稱聞爺,他以為作風也會狂不羈,結果接下來,卻是個心細的男人。想著他也就問了,他問:「為什麼都你聞爺?」
聞延單手隨意擱在方向盤上,另手拿水瓶喝水,結上下吞嚥。位置附近的皮還沾著曖昧紅痕,大概是他弄出來的,有些地方還浮現細小點。 正盯著這人脖子出神,就聽見聞延答他:「玩過一次主奴,那奴喊我爺,後來他們鬧著玩,就都這麼喊。」
宴禹頗新鮮,卻也不意外。聞延這材和氣場,玩了也不稀奇。但他分析到剛剛那段話裡,聞延只玩過一次,看來是不喜歡。雖然宴禹在床上也弄些花樣,但那也是為了做起來爽。真正bdsm,他還沒試過。
看出宴禹臉上好奇,聞延探手朝他臉上來。宴禹瞳孔微,終究沒躲。任憑那手糅雜煙草味道,落在了他後頸上。他的脈搏彈著,被在這男人的手指下。順著管的方向,有些潤的指腹在上面流連出一串看不見的意,像是沾染著主人的氣味,鑽進他孔裡,最終,熱度停在他微薄耳垂上。
他聽見聞延再一次說:「打個耳吧,我為你挑好了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