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時候,助手小李問他學校那邊還需不需要再去一次,他讓小李自己過去,按著上次方式再確認一次就行。現在這種況,他和宣哲還是見面較好。
正在理工作時,他就收到一條短信,附帶一張照片。那是一張截圖,不知哪個發的朋友圈,照片裡的人是他和聞延。大概是生日宴那次拍的,額頭著額頭,挨得極近,睡的香甜。來信人是程楚,還唯恐天下不道:圈中名媛料,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宴禹覺得莫名其妙,這事重提是什麼意思,不是早就人盡皆知嗎?誰知道程楚下一條信息讓他徹底變了臉。
程楚:聽說姜霈前幾天剛出院。
宴禹握著手機,最後還是決定撥個電話確認真假。
姜霈是他曾經約過的一個炮友,要是宴禹知道姜霈神有問題,他絕對不會去。剛開始還好,結果宴禹發現姜霈對外以他男友自居。他曾經和姜霈很嚴肅的談過。本來只是約炮,何必搞得這麼難看。
可後來事就失控了,姜霈跟蹤他,潛他家,甚至在他床底下躲著,在他把認識的小男生帶回家的時候,握著刀從床下爬出來。
這事簡直要把宴禹嚇壞,他看著姜霈眼神狂,手中握刀,說話顛三倒四,裡不停辱罵那個男孩,在那個晚上,況失序而混,等警察來時,宴禹已經替那男孩擋了一刀,背上留下了從肩胛直至腰的一道長疤。
這也是為什麼在那之後,他再也不帶人回去過夜,同時,他的後背有如此大面積的紋的原因。姜霈因為那件事進了局子,後來又因神問題的原因沒有被判刑,而是轉進了醫院,現如今程楚告訴他,姜霈出院了,這可不是好消息。
他無法繼續辦公了,拿著手機出辦公室,躲進無人的茶水間,他撥通程楚號碼。那邊幾乎立刻接了起來,像是料到他會打過來一般,一開口就和宴禹說:「你也別太擔心,畢竟都兩年前的事了,姜霈應該不會再來纏著你。」
宴禹眉心,歎氣道:「他什麼時候出的院。」
程楚道:「聽說是一個月前,最近你邊沒出什麼怪事吧。」
宴禹心裡鬆了口氣,確實也沒發生什麼事。也許真是他想太多,可能姜霈已經痊癒了,不然怎麼會出院。大概兩年過去,姜霈早就將他忘了。程楚在那頭提醒他多注意後,又道:「你今晚會和聞延一起來嗎?」
他不提這茬,宴禹還想不起來。前幾日他和聞延說今晚新酒吧開張,要一起去。怪不得今天聞延會問要不要下班來接他,那意思也許並不是接他回家。而是想著他車子壞了,來接他一塊去酒吧。結果宴禹自己忘了這事,還覺得聞延逾矩,前後因果一想通,宴禹頓時臉上無,雙頰火辣。
從茶水間走出,他有心想和聞延說幾句話,又覺得無話可講。該說什麼?說下班一起去酒吧?我今天早上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忘了咱倆有約?你是不是覺得今天早上我像個自作多的傻?
宴禹捂著額心,有些挫敗地長長吁了口氣,最終還是微信了聞延:今晚還一起去酒吧嗎?
他把手機擱置到一邊,打開電腦開始檢查助手發過來設計圖。不多時,手機就震起來。聞延言詞簡練:去。
很快,信息跟著又來了一條。也不知道聞延是不是覺得自己一個字過於生,竟然還發了個表過來,狗狗抱心,狗臉在心上一蹭一蹭,非常蠢,卻讓宴禹不由失笑。
帶著一份好心,他下班後打車回家,洗澡換服。等從浴室出來後,他坐在了床上,用浴巾自己的頭髮。奇怪的是,他又嗅到了一土腥味,卻不像前幾天剛搬進來時聞到的一樣淺,而是非常濃郁的,明顯的。
忽地他渾一冷,頓時反應過來,小司今天……沒有出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