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禹拭角,開口道:「我給你做了早飯,你該怎麼回報我。」
聞延聽到這話,不由失笑,他擱下筷子道:「無利不起早,你想怎麼報答呢?」宴禹喝了口粥,等嚥下去後,才緩緩開口:「我喜歡你的車,借我開段時間吧。」聞延揚眉:「你的車開起來肯定比我的舒服。」宴禹回道:「我的可以借你開。」
聞延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想換車來開?」就像人的香水,男人的服,還有什麼比車還能證明二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就是想告訴全世界,他看上了聞延。至於這看起來不傻的聞延,能不能接,就是他的事了。
聞延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轉移話題,沒有接上。宴禹心頭難免淡淡失落,卻也不覺如何,畢竟事事都易,也太沒挑戰度。怎知吃到最後,聞延卻道:「我想了想,覺得一頓飯換我的車,還是不太劃算。」
宴禹還未說話,就聽聞延說:「不如把籌碼加在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條件上吧。」宴禹雙眼微睜,想到之前的條件,是說之前答應他的拍攝一事?未待他問,聞延就說:「我想拍你,全的。」
宴禹勾起角:「沒看夠?」聞延眼神深邃:「看不夠。」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奉承的,宴禹微抬下:「也行,但我也有個條件。」
「嗯?」
「拍好以後,你得沖印出來,裱起,至於掛在哪,我說了算。」
一場曖昧易完畢,宴禹讓聞延將碗筷放進洗碗機,他進了間,給自己換了服。他戴起手錶,選了條領帶鬆鬆掛在脖子上。正低頭給自己繫袖扣,後頸便傳來一記潤的,指腹一即離,是聞延手。
他轉過,聞延將他在鏡子上,卻沒對他做更深的接,而是微微含笑,拎起他脖子上的領帶。綢帶穿扣,拇指扶著領結向上推。布料拉出輕聲細響,如拉開對抗的帷幕,又像的伴奏,在音節停頓的那一拍,聞延手扣著他的脖子,咬住了他的。
聞延卡在他脖頸,掌心迫他震的結,在近乎窒息的控制下,他被強勢的啃咬下,拉扯、糾纏。直到在他脖子上的手一鬆,轉而扯上他後腦的頭髮。得以呼吸後,氧氣重歸腔,攜著聞延的氣息,填他的肺腑,沁他的軀。
鏡面被他們激烈的息出潤的印子,在服下擺差點被出來前,聞延停了一切作,分明臉上未褪,卻克制地後仰軀。他手撐在宴禹臉側,在鏡面。手腕有力,管清晰。宴禹就著極近的位置,對剛剛那窒息一吻的報復,咬住了他的手腕,留了深刻又不見的牙印。
牙關叩出凹陷,舌尖旖旎地在其間來回撥。宴禹息著鬆開,用手指抹去角潤:「再這麼下去,我就該遲到了。」
聞延抬起自己的手腕,掃了眼上面的牙印:「咬得真狠。」宴禹手摟住聞延的腰,在邦邦的背上掐了把:「沒你狠。」
上班的路上,他沒開聞延的車。畢竟太高調,有點影響他在公司穩重的形象。到了地,他和小李去會議廳和甲方開了個會,這次的甲方挑剔諸多,宴禹提供了幾個方案可供選擇,還是諸多不滿意,宴禹面上笑容不減,你來我往間總算勉強敲定下來。
等回到辦公室,宴禹歎了口氣,正準備打開電腦,手機卻有電話撥。他看了眼來電號碼,只覺得額心做痛,可惜來電人不會諒他如今心,只在電話接通那刻,驚慌失措的音便從話筒那方傳來:「宴宴,你瘋了嗎?」
宴禹合上眼,忍耐道:「什麼事?」,陳蓉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調,雖竭力忍著緒,卻依舊聲音尖利近乎詰責:「你為什麼要搬回那裡,你為什麼要搬回去?」
宴禹頗為譏諷地笑了聲:「你怕什麼,這麼多年,你不是一直心安理得嗎?現在才害怕,會不會遲了點?」
「宴禹!!」
他直接斷了通話,將人的聲音徹底隔斷到電話那頭。直到下班,他瞧見立在門口的人,這才明白,陳蓉對他這搬回去的舉有多害怕,甚至找上門來,到他公司下面堵他。
宴禹不願在大庭廣眾下與自己母親拉扯,只好尋了一旁的咖啡廳,坐了下來。陳蓉攪拌著杯中咖啡,二人許久未有人先開口,宴禹滿是無謂地靠在沙發上,看著咖啡廳外頭,人來人往。陳蓉低聲道:「小宴,你是不是還想著那件事……」
宴禹不耐煩地打斷的話:「夠了!」
陳蓉面一白,還未待開口,就見宴禹擱在桌上的手握拳,青筋畢。忙手想去宴禹,卻被兒子乾脆俐落地推了開來,宴禹面極差道:「不用總是裝的那麼可憐你……」他聲音頓了頓:「你大可以放心。」
他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外走。卻在半道上撞到了個人。宴禹低著頭匆匆地說了聲抱歉,就想往外走。卻不料那人拉住了他的手腕,有些驚訝道:「宴禹,你怎麼了?」
宴禹抬眼一看,卻見宣哲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甚至手來他的臉。宴禹狼狽地避開宣哲的手,用手背往臉上一拭,這才發現全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