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聞延終於從他上爬起時,宴禹大疼合不大攏。他抓了把潤的髮,閉著眼歇息。聞延在紮好安全套,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套裡份量十足,不像縱慾過度的稀薄。聞延將之扔進垃圾桶後,俯拉著宴禹的手,扶著他後頸要把他從地上拉起,讓他上床休息。
宴禹背剛挨到床,就看到床邊時鐘,他竟然在外耽擱了近兩個半小時。這下什麼睏倦疲憊都跑飛,他立刻從床上坐起,向聞延借浴室一用。沒想過打一炮時間如此久,怪就怪聞延力太足,折騰起來沒完沒了。
他進了浴室,仔仔細細收拾了一通。浴室隔牆全明,只有開熱水時一層薄霧擋住外邊視線,卻又不能完全擋住。宴禹不由遐想翩翩,有點想看聞延在這裡洗澡的風景。歎了口氣,想到醫院的老太太,他使勁了把臉,讓自己振作起來,不要再被男所。
從浴室走出,他見聞延饜足又慵懶地倚在床頭,赤,只有被子一角,掩在間私。聞延專注地弄著手中單反,他走了過去,帶著一浴後熱意,在聞延臉頰旁邊落了個告別吻。不經意看眼單反所拍容,卻見是浴室一角,白霧籠著一年男。
那是他,又一次拍。宴禹卻不生氣,他順著臉頰,含著聞延耳,用舌頭報復地在上頭敲了敲,低語一句惡趣味,便起吩咐:「等我電話。」他必須得回去了,可不能讓老太太覺得,的乖巧孫孫為了一個男人,一去不復返。
匆匆從酒店趕回醫院,他走路姿勢怪異,激已退,渾上下皮骨筋俱。他在醫院門口小攤買了老太太喜歡的小食,芝麻辣油裹著一層層豆皮。他讓老闆給他切小小一塊,老太太不能多吃,但嘗嘗味道也是高興的。
順道沿著街邊,他買了許多水果,橙子西瓜,枇杷芒果。往的挑,能切丁的看。大包小包,他姍姍來遲,老太太已回病房,帶著老花鏡在看電視。電視播著韓劇,許是到劇發點,主角聲嘶力竭,一雙眼睛哭得紅腫。
宴禹沒看懂劇,卻看到老太太抹淚。宴禹把袋子擱到一旁小桌,坐到病床旁邊,他手把老太太的子攏進自己懷裡,像哄小孩一樣老太太的髮:「是誰惹我們林士不高興了,該罵。」老太太來紙巾,輕拍宴禹手背:「太慘了,太慘了。那孩子小小年紀,就了那麼多委屈。」
宴禹抬手細細給老太太眼淚,小聲撒:「你只能心疼我,可不許喜歡別的小孩。」老太太被他這傻話逗得轉泣為笑。 他拿了顆芒果,切小格格,裝在碗裡讓老太太用勺子吃,一邊切,他像是不經意地說:「你要不要搬來和我住。」
老太太眼睛盯著那袋子紅油豆皮,像個小孩一樣不捨得移開眼睛,含著芒果,老太太慢吞吞地說自己去城裡住不慣的,在鄉下好,鄉下空氣好,住的舒坦。宴禹點點頭,於是道:「我知你肯定不願意,那我搬回來和你一塊住。」
老太太聽到這話,皺眉搖頭,千萬分地不願意。哪有小年輕不在外面鬥,回鄉下混吃等死的道理,那都是沒出息的人才會幹的事。宴禹歎了口氣:「你這,得有人看著,要麼你跟我走,要麼我回來。」
許是到宴禹的堅決,老太太猶豫半天,才小聲道:「你這孩子,越大越不聽話,我不要你回來。你回來了,我不開門,你就在外面住吧。沒有,床也沒有。」這話聽得宴禹不由哂然,他想了想,只能退半步:「先不說這事,我請了假,可以陪你久一些。」
沒幾日,他經醫生同意,借來一把椅,打算帶老太太回家修養。他這幾天沒去見聞延,還是聞延中途抱著水果花籃來看了一次。送人走時,兩人在醫院安全通道裡地接了個吻。細細地親吻,濡角,滾燙息,間或幾個私的,在將將槍走火前,宴禹避開湊上來的,氣皺眉,推著聞延肩膀不再讓人靠近。
他這頭想著那意迷的親熱,那頭老太太坐在椅上問起聞延。小伙子多大,幹什麼,現在住哪,你不請人來家裡玩,沒禮貌。要給他做頓飯吃,讓他嘗嘗農家菜。
宴禹扶著椅,慢慢往前走。他上應答好,心裡卻想,,那小伙兒想吃的不是農家菜,而是你孫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