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次意外會不會為兩個人和好的契機,電視不都這麼演的嗎,分手已久的人,因為意外重新相遇,破鏡重圓什麼的,狗劇取材於現實,現實裡要真復合的話,也就沒他什麼事了。沒事個屁,宴禹咬牙。
將整盒煙扁了,爛了,手背青筋畢,要是聞延敢給他來這套破鏡重圓,他就強聞延,再把宣哲撬走,去他媽的破鏡重圓。許是表過於兇狠,氣息過於鬱。聞延坐下來,手掐著他下,把他臉轉了到自己面前,皺眉道:「想什麼呢?」
宴禹還沒說話,就聽聞易那於變聲期,沙啞嗓音從後方傳來。聞易說,哥我知道你和宣哲哥的關係了。
他和聞延是一震,聞易繼續道:「宣哲哥和你的短信記錄還在,都沒刪,我剛剛翻了。對不起,因為我一直都有懷疑,只是沒有確定。」聞延垂下掐他臉的手,回頭看聞易,表嚴肅:「所以呢?」
聞易被自己親哥的氣勢嚇了一跳,他眼神飄忽地看了眼宴禹,又鼓起勇氣道:「雖然很難接,我……我本來不會支持你們,但宣哲哥救了我,他也是個很好的人,只是你……」他迎著聞延愈發沉的眼神撐下去:「你總是這麼花心來,誰都可以,宣哲哥太可憐了。」
宴禹聽著這話刺耳,而聞延的怒意更是從背後都看得出來已經燃燒,只聽聞延邦邦道:「因為你是我弟,所以這話我只說一遍。我和他早就結束了,你不用因為他來指責我,我們誰也不欠誰。」
聞易表一皺,像是想反駁,又想說些什麼,就被聞延直接打斷:「我和他的事只有我們自己能評判,他不需要你的同,我也不需要你的指責。」
宴禹覺得尷尬極了,兄弟倆的對峙氣勢洶洶,他在旁邊也不上話,作為被花心來,誰都可以的對象,他有心想反駁,但又不是場合。那兩人還在爭,宴禹卻發現手燈已經滅了。他連忙站起來,奔到門前,宣哲被推了出來,他靠近病床前,恰好宣哲剛睜開眼。
臉蒼白憔悴,兩眼紅紅可憐,還有些許劫後重生的慶幸。宣哲就那樣躺著,一出來就見到了宴禹,那雙疲倦的眼睛微微一睜,繼而地了下來。那模樣讓宴禹心裡泛起同憐惜,不自握住了宣哲的手,小聲道:「沒事了,別怕。」
宣哲角掀起了小小的弧度,說你怎麼來了,宴禹豎起食指抵住邊噓了聲:「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宣哲打了麻藥,膝蓋骨更是植了鋼釘。宴禹跟著他一起進普通病房以後,左右無事可做,便問宣哲要不要喝水,自己拿了醫用棉簽沾了水給宣哲潤。
那兩兄弟一直在後默默無言,宣哲也沒看聞延,只有氣無力地朝聞易問了句:「沒告訴你媽吧,不然肯定要急死了。」聞易這才上來,委屈地趴在宣哲病床旁邊,搖搖頭,罷了還時不時瞅宴禹一眼,神奇怪。
聞延沒人搭理,卻自覺搬了個椅子坐在宴禹旁邊,及其自然地接過宴禹手裡的杯子和棉簽,擱到一邊,然後問宣哲:「還痛嗎?」宣哲表怔了怔,吶吶的點頭,繼而晃過神一般,匆忙搖頭。
只見聞延歎了口氣,抬手給了聞易腦袋一下,直得自己弟弟掐得嗷嗷,然後把人從床的那邊,扯著領子拖到到自己邊,罵道:「長個子不長腦子,連個車都不會躲,連累你宣哲哥躺在這,你還敢委屈。」
聞易捂著腦袋喊痛,聞延也不搭理他,只朝宣哲道:「謝謝你救了我弟,真的謝謝你。」表誠懇,語氣真摯。可宣哲笑容卻有些勉強,好半天才回道:「小易也是我弟弟。」之後,就像倦了一般,合上眼睛,再也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