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抵住了他的耳垂,像是一即發,又似被無限地放慢,只那一瞬間,啪的一聲,耳垂傳來熱辣的疼痛,耳釘泛著冷,契了他耳垂裡。宴禹淺淺皺眉,繼而仰著頭笑,他拉下聞延的背,在這人的耳朵上親了一口。
他說:「耳釘呢,你說給我準備的耳釘,什麼時候給我。」聞延避著他的耳朵反手抱住他,說小心傷口,聽到宴禹的問話,只答:「早就做好了,閒來無事的時候。」宴禹有些驚訝,反問:「你還真是多功能,之前做椅子,現在還弄耳釘?」
直到他看到耳釘,這才哭笑不得,哪裡是做好了,分明是他之前送的一對袖扣,針頭的部分被磨細了,適合穿耳而過。聞延倒不以為意,他說,這不是你送的那副,是新買的袖口,宴禹送的他要自己用,別袖子上。此時他們已經在聞延家中,小司在一旁沉沉地睡著。
宴禹好奇地問:「你之前一直說給我挑好了耳釘,就是這個嗎?你怎麼想的,竟然弄這種東西,還重新買了一對。」聞延自然地躺了下來,枕在宴禹的上,他說:「不知道,當時想這麼幹,就這麼做了,我以為是覺得這個設計更適合你,但現在想想,大概是我潛意識裡,就想獨佔你。」
因為適合我,所以想戴在你上,因為是我的東西,所以想留在顯眼的位置,哪怕這是只有彼此才能看懂的信號,無心之舉卻藏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思。聞延拿出手機,看剛剛老闆發給宴禹的視頻。視頻裡宴禹了上,趴在黑皮臥椅上,皮在白黑底襯托下,瑩白一片,肩寬腰窄,一條的疤,至肩膀劃破了中間陷,蔓延至尾椎骨,長得目驚心。
五年前的宴禹躺在上面,臉頰搭在手背上,與拍攝的小姑娘調笑。一雙眼睛無盡風流看著鏡頭,眼裡影重重,半勾的角,懶懶洋洋地,裡面的宴禹揚聲問小禾準備好沒,再等著他該著涼了。宴禹不耐煩地著,蓋在屁上的紅毯了下去。
拍攝人驚呼一聲,鏡頭劇烈晃了幾下,再靜下來時,宴禹抱著毯子,手臂支在臥椅上,笑得抱歉,說他不是有意嚇小姑娘的,視頻黑了一瞬,又重新亮起,他枕在宴禹上,右手開那服,上人魚線和腹部,順手極了。
接上的視頻是線條已經紋好,都上了一半,小禾說丟不丟臉,還了張紙給宴禹,而宴禹將臉埋在雙臂之間,突然抬起,一雙眼睛亮極了,像是迎向了鏡頭外的聞延,讓人心裡一驚,繼而再看,分明眼眶通紅,滿是意,盛在裡頭,搖搖晃晃,就被重新闔上的眼皮子完全蓋住了。
宴禹明顯覺到聞延他的力道加重了,他隔著服按住裡頭的手:「別我,一會我得給你上藥。」誰知道聞延將手機丟至一邊,抬手摟住宴禹的脖子:「我也想看你哭。」宴禹張哈了一聲,正是莫名其妙,就聽聞延說:「沒錯,就現在。」
後來他沒給聞延上藥,還是聞延自己塞了個消炎藥栓在裡頭,夾著那東西,幹他幹得起勁。最後把宴禹弄得大汗淋漓,一疲憊,而宴禹的眼睛還是乾乾的,一點都沒眼淚。聞延趴在宴禹汗淋淋的上,仍厚無恥地在宴禹裡頭,沒出來。
他撥開宴禹的額髮,著宴禹的眼睫,奇怪道:「怎麼不哭呢?」宴禹有氣無力,喊這人滾,他本來就沒那麼怕痛,更何況被聞延那話兒聳多了,本來就差不多由痛變爽了,有見人爽哭過的嗎,又不是在演片兒。
等事一畢,又洗了個澡,好不容易上床安睡,就被聞延了個瓷實。那無安放的驢玩意兒在他,還往裡埋了埋,頂在他會。宴禹反手薅了把聞延的髮,將睡未睡地問:「我們倆什麼關係。」就覺聞延在脖子上吧嗒一聲,嘬了好大一口:「關係。」
宴禹心滿意足,他繼續問:「還搬不?」聞延說:「搬啊。」宴禹還沒怒,就聽聞延說,等你收拾好你房子,按你想的那樣裝修完,我就過來陪你住,當然,你陪我住,也。宴禹迷迷糊糊,他就聽見聞延道,他知道宴禹小名,小羽,老太太說的。他也有小名,團團。
這次他去老太太家,問老太太討了一個東西。宴禹問是什麼,聞延小聲說,一截木頭,從你那顆生日樹上取下來的,我還在旁邊落了個果樹苗,來年開春,採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