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區是宴禹的舊,自從他搬回原來的房子以後,這裡的房子就開價賣出去了,還幫他盈利了一把,也為購回原來的家添了份力。他覺得太神奇了,不但開鎖碼只差一位數,連住的房子也很近,後來更是聞延搬去他舊址,他住聞延舊址。兩人再相遇,聞延搬回原地,他也得跟著回來了。
怎樣的緣分,怎樣的巧合。宴禹懷疑道:「你確定你不是故意搬這裡的,有點嚇人。」聞延好笑地拍他肩讓他快跟上:「誰有空騙你,當時我也嚇了一跳,差點以為你暗我蓄謀已久。」宴禹倒沒反駁,只跟了上去。聞延住的那棟樓離他遠,怪不得沒有見過,一棟靠南門,一棟靠北門。
宴禹問:「你住這裡多久?」聞延答有四年,宴禹六年前的住。宴禹左思右想,覺得奇怪:「我們怎麼就沒見過呢?」聞延卻不認為沒見過,就算住的遠,也會在某一天,某一刻,在公園、便利店、停車場,街道上而過。只是彼此皆不相識,好不容易才認識,聞延就搬走了。
聽他這麼一說,宴禹也同意點頭,不一會他便釋然道:「說明你總該是我的,就算之前不是,以後也會是。」聞延回頭道這說法浪漫,他同意。行到一半,宴禹饞想吃泡麵。於是兩人半途又回到小區外的一間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坐在椅子上,熱水沖進麵裡騰騰霧氣。
酒後吃口熱麵,快活似神仙。聞延擔心他吐,要他吃一點。宴禹酒量不淺,怎麼可能因為那幾杯吐。聞延拿出煙又因為在室沒,只著煙盒在指間裡轉悠,輕敲桌,細細地瞧著他問:「你怎麼看起來這麼高興。」
宴禹嚥了麵,沒作聲。他才不會說是因為那次他在便利店喝葡萄糖,看到聞延與宣哲在外頭走過,羨慕的要死。而如今到現在聞延就坐在他邊,陪他吃一桶泡麵。不該高興的,太低級。可偏偏又控制不住,愉悅暗地裡滋生而出,他都快瞧不上這樣的自己。只歎使他盲目且低級趣味,自私自利。
吃完麵回到聞延家中,才知聞延這麼多天弄了什麼。聞延住頂樓,有小閣樓與窗臺,小植乖巧地掛在窗邊伴著風鈴。一組沙發一面地毯一款投影儀,老式唱片機、臺的一對躺椅,舒舒服服的榻榻米旁,甚至還有一個狗窩。
客房被聞延改書房,留給宴禹要用,兩人共睡主臥,帽間也分他一半。看到帽間才發現奇怪東西,宴禹面有搐指著裡頭擺著的化妝臺問:「這該不會是我們上次……」聞延冠冕堂皇道:「我怎麼好意思讓小宣繼續用我們用過的桌子。」用字一詞被咬重讀音,無恥如宴禹竟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只又好氣又好笑道:「哪怕是我們用過的,也沒必要直接搬回來吧,你不能丟了?」擱在這裡也礙地方,沒有任何用。聞延不答這話了,拉扯著宴禹去臥室。從牆邊拿起一幅背對而放的相框,那相框極大,幾乎有半長。遞給宴禹一看,才發現是那天拍的照。他背對鏡頭,扶著車扭腰,出側臉。
他上亮著,臉泛紅,穿著相當於沒穿的潤,結實分明,英俊又,暗示濃厚地著。宴禹盯著這照片,一時被照片裡的自己得招架不住,聞延還在旁邊愉悅道:「你說選地方掛起來,你選吧。」他大方展開手,熱地讓宴禹隨便掛。宴禹把照片看了又看,最後決定掛臥室,床對面。聞延取來釘牆工,將照片掛上。
見聞延心舒暢,宴禹道:「下次我也要拍你的。」聞延無所謂地點頭,宴禹繼續道:「一點那種。」接著,聞延便聽到宴禹開口,說了個與前兩句牛頭不對馬的事。他說:「我媽禮拜五要見你。」只一瞬間,聞延的錘子便錯位而過,擂到了牆面。
聞延緩緩地轉過腦袋:「你剛剛說了什麼?」
宴禹遲疑道:「我要拍你的。」
聞延沒好氣道:「別扯開話題,你媽為什麼……不阿姨為什麼要見我。」
宴禹平靜道「上次在我家門口看見我們倆親了。」這下聞延錘子也快握不住了,他安靜了一段時間,又重新工,把相框掛牆上以後,就走出了房間。
宴禹跟在他屁後面:「你不想去?你這是想去還是不想去啊?沒空也沒關係。」然後他徒然地收了聲,因為聞延進了帽間,表嚴肅地挑了好幾套三件套,鄭重地選表選領帶。宴禹眉心,小聲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是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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