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
鬧兒膝行著,在鋪著石子的院子裏移,「九哥我錯了,我想你,想大家,想家。」
「九哥,我夜夜做夢都想你。」
「九哥!」
杜九言一腳踹開門,三兩步走到他面前。
鬧兒沒再走,昂頭看著。
杜九言抬手扇了他一掌,喝道:「你沒死,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一句話、一封信、甚至一個字都行!」
「你想我們,我們何嘗不想你呢。」
「你這孩子,看著懂事,做事怎麼這麼混呢。」
鬧兒一把抱住的,放聲大哭:「九哥,我錯了,你打我吧,我錯了,我後悔的不得了。」
「我辜負你們對我的,我錯了。」
杜九言單膝跪在他面前,眼淚也簌簌落著,打量著他,道:「行吧,我原諒你了。」
「九哥!」鬧兒抱著他,「九哥!」
杜九言深吸了一口氣,著他的後背。
凌戎在一邊著眼淚,疚到不能自已。
「起來說話吧。」桂王上前將杜九言扶起來,「地上涼,去坐著說話。」
杜九言嗯了一聲,將鬧兒也牽起來。
拿帕子給他眼淚,道:「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坐,坐!」鬧兒點著頭,「我在做飯,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在這裏吃飯吧。」
杜九言擺手,道:「不吃,你做飯不好吃。」
鬧兒又哭又笑:「九哥,只有你說我做飯不好吃。」
凌戎泡茶,又和他們張地道:「我、我去劉伯家裏買一個西瓜,給王爺和杜先生解。」
「不用了。」杜九言喊他,「坐吧,我們一起說說話。」
凌戎應是,著手拘謹地靠門坐在小凳子上,鬧兒喊他:「師兄,你坐這裏來。」
「不用。」凌戎心虛,擺手道,「我就坐在這裏,你們說話,我聽著。」
鬧兒嘆氣,也不敢強迫,小心給杜九言倒茶遞過去:「九哥,你喝茶。」
他說著,盯著杜九言的肚子,忍不住想去。生小蘿蔔的時候,他們還不認識,這一胎,他好想陪在邊啊。
前天,他在客棧外面聽到懷孕的消息,就想衝進去看。
可是他不敢,他怕杜九言怪他明明沒有死,卻棄了所有家人,在這裏生。
他這麼自私,無面對所有關心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