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平安有個義子馬泰,太善曾跟道觀里的人介紹說,那是的侄子,但是真珠有一次無意中聽見,馬泰管太善喊「娘親」。原本方外之人在出家前有個兒子,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但真正令人在意的是,馬泰今年不到二十歲,而太善二十五年前就在水商觀出了家,「罷了,我也懶得跟一個小丫頭片子過不去。」太善想起貴客還想見何當歸,如果何當歸在他們面前說點什麼,那丟臉就丟大了。記起昨天跟何當歸說過的「湯」,太善向窗外喊道:「老黃!」
一個在院裏洗服蒼老人應一聲,太善想了想,道:「你去跟廚房那兒說一聲,中午給貴客做的湯,有多的話也給東廂送一碗。」黃婆答應著出去了。
「師父壞事了!師父壞事了!」一個十七八歲的道姑慌慌張張地從門外衝進來,跑得頂髻散開,披在臉上顯得狼狽異常。
太善怒罵道:「你投胎作死呢!胡說八道什麼,蠢!」那道姑一時急火攻心,沒想到無意間說了一句咒師父的話,見太善發了怒,頓時嚇得杵在門邊兒上不敢上前。
真珠皺眉,問:「懷問,你不是在西廂伺候客人用膳嗎?那裏出了什麼事?」
太善一聽,立馬睜大了眼睛,早顧不上追究之前的失言之過,慌忙問:「快說,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對飯菜不滿意?」
懷問淚花了臉上的胭脂,哽咽道:「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那個穿黑服的……他、他突然拔出一把刀……在了飯桌中間……把所有的人都嚇跑了,嗚啊啊……」
「哭什麼哭,號誰的喪呢!」太善驚怒加,「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那些人究竟為什麼拔刀?他們說了什麼?」可無論再怎麼問,驚過度的懷問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急得太善直拍大。
「師父先莫急,既然得罪了那些客人,還是我們親自過去賠罪吧。」真珠勸解道,「而且看他們昨日的行為舉止,決不像是蠻不講理的人,或許這只是一場誤會吧。」
真珠的聲音不不慢,讓太善原本慌的心平和了不。太善點點頭:「有理,這裏是空門,諒他們也不會故意來這裏找茬,走!」說著抬腳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吩咐真珠,「你去看看東廂的那丫頭,再趁機敲打敲打,若見著了那幾個客人,可別說一些讓大家沒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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