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絕皺眉盯著眼前的小人兒,冷冷地問:「你來這裏幹嘛?這不是你來的地方,快走。」
何當歸頓了頓剛要開口說話,卻見眼前男人那高大的軀劇烈搖晃了一下,突然側飛開,撞到了左邊的牆上——然後段曉樓出現在門邊,做出一個請進的姿勢,口中道:「夜裏霜大,你子又弱,快到裏面暖和暖和吧。」接著,又聽見廖之遠的聲音在裏面笑,「何小姐,快到裏面暖和暖和,半日不見,如隔一秋半……」
何當歸心中一陣好笑,向來都聽說錦衛是冷酷無、心狠手辣的代名詞,怎麼段廖二人的言行如此另類,與從前見過的一些錦衛大相徑庭。可是當下也不推辭,走進了葯廬,只見裏面糟糟的好像剛剛被打劫過,不由得輕輕挑起眉,什麼況?
傍晚時分,太塵請了段曉樓九人去吃宴席,誰知酒過三巡后,席間驚現了一瓶藥。耿大人當即下令,把太塵綁了,又將所有前來察看況的道姑關在福綿院裏。現在,段曉樓、廖之遠、高絕和陸江北四人奉命來葯廬,尋找更多的證。進了門之後,高絕拔出腰間的闊背刀,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的葯櫃全打到地上。藥材堆得像一座小山,卻沒找到他們想找的藥。何當歸敲門的時候,幾人正在爭吵不休,段曉樓怪高絕不該把葯打,反而不利於搜證。
段曉樓迅速地從藥材堆里翻出一把椅子,端到何當歸面前,關切道:「來坐吧,你的臉為什麼這樣蒼白?是不是適才抓那個太塵的時候吵到你了?還是剛剛那個黑面神嚇到你了?」黑面神高絕剛剛背後中了一掌,腰上挨了一腳,現在他扶著牆站直,臉更黑了。
何當歸微微一笑:「可能是吹了風的緣故吧,不礙的。」
段曉樓一聽就解下披風,卻發現剛才走的太急,披風扔在福綿院了,現在自己上只有一件絳紅長袍。於是他立馬轉頭看其他人,發現三人之中只有高絕披了件黑斗篷,本想開口討來,但一看高絕的那張臭臉就作罷了。
在何當歸詫異加震撼的目中,段曉樓一扯腰帶,把外袍了下來,雙手奉上說:「快披上寒氣,你大病初癒可不能馬虎,呃,這件服是今天新換的,我只穿了不到一天……」
廖之遠看了看僅剩下一雪白中的段曉樓,滿臉都是戲謔,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聽得何當歸素來平靜的面容也出一些尷尬,頓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陸江北忍住笑走到高絕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話,終於順利討到了他的黑斗篷。
陸江北把斗篷遞到何當歸手邊,笑一笑道:「何小姐不必介意,段對孩子一向都是這麼熱心。」然後轉頭瞪了段曉樓一眼,「還不快穿好服,這樣子會嚇壞人家小姑娘的。」
何當歸只好接過斗篷,隨意地披上。這時,高絕突然大聲問道:「喂,你究竟來做什麼?是想為那些道姑求嗎?此事絕對免談!」
何當歸眨眨眼,細聲細氣地說:「這個麼……小子是來幫大人破案的,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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