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喝得不算是痛快,顧泯在離開寒山前,又想起了一樁什麼事,然後便去見了梁拾夫婦。
這對當年的劍仙夫婦,來到彼岸之後,除去最初的時間,之後都在寒山修行,距今也有很多年了,兩位劍修的劍道修為都沒落下,只是相較起來,沒有顧泯等人那般迅速,倒不是說他們來了這邊便泯然眾人而已,而是因為顧泯等人實在是太過妖孽了。
梁拾從竹樓里走出來,看到來人是顧泯,便笑了起來,「老子還以為你個臭小子把老子都忘記了。」
顧泯拱拱手,做足了禮數,不管怎麼說,眼前的男人都曾是他的半個師父,有些禮數,不能。
梁拾擺擺手,倒也不在意,就這麼一屁坐在臺階上,說道:「老子幫不了你,你們這一個個都走得這麼快,天君境界,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走完這條路。」
顧泯笑了笑,也走過來坐下,搖頭道:「本就沒有想著什麼時候都要勞累前輩。」
「可你呢?」梁拾冷笑道:「就打算一個人把擔子扛起來?要我說蘇宿那傢伙就該吊起來打,這麼些年了,也不知道改改自己那破脾氣,好生修行,即便不是天君也是個準君了。」
顧泯說道:「沒什麼關係,自己能扛得起來那就扛起來了,蘇宿就讓他按著自己的意願活這一輩子就好。」
梁拾冷哼一聲,對於自己這兩個不記名弟子,倒是真沒什麼可說的,一個不用說便什麼都說了,另外一個即便是什麼都說了,也算是沒說。
就這樣吧。
他了腦袋。
「顧小子,有句話我要告訴你,就是真到了那一天,我們不會束手待斃,死也死在出劍的路上,那是屬於劍修的驕傲。」梁拾看著顧泯,忽然有些傷,「像是我這樣的人,曾經站在劍道鰲頭,便覺得這一生自己都會是那劍道至高的存在,但走走停停,到底發現,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所謂的至高,哪裡有那麼簡單?」
梁拾和子劍仙這類的人,其實就和無數從原本的家鄉橫渡而來的修行者一樣,在家鄉之時他們站在最高,俯瞰整個人間,但渡過雷池之後,卻會發現自己不是那等絕世天才,泯然眾人這種事,不是說說玩的。
對於梁拾這樣的人來說,事可以發生,他也能夠接,但不意味著他就不在意。
顧泯不知道說些什麼,於是就只是在這裡陪著自己這半個師父坐了一會兒,這才起。
看著顧泯離去的背影,梁拾沉默不語,竹樓里才有個子緩緩走出,看著這一幕,眼中有些。
天地依舊廣闊,但主角早已經不是他們。
……
……
離開寒山,顧泯去尋了白玉塵。
這位老丈人,來到彼岸之後便再也不見,其實顧泯不擔憂他已經不在,只是覺得這位曾經的北海之主沒有面,只是因為不想被人找到,既然不願意被人找到,他也就不去打擾對方,但此刻,他改了主意。
如今為天君,想要在彼岸找到一個人,對於顧泯來說,真的不難,除非對面的那位老丈人,也是天君。
果然,在暮漸濃之時,顧泯來到一座無名小鎮,在一座小院前停下。
一個俊的白髮男子,此刻便坐在院中,安靜的等著自己。
顧泯推門而,看向這個幾乎是消失了無數年的老丈人。
一別多年,這位北海之主,仍舊是風采依舊,他的修為沒有落下,如今已經是一位歸一境強者了,比梁拾和子劍仙都要高。
顧泯拱了拱手,微笑道:「打擾前輩,實非我願。」
白玉塵平靜道:「來都來了,請坐。」
顧泯坐下,開門見山道:「前輩這些年不曾面,想來也是不願意再涉足這些事,晚輩知曉,今日來見前輩,也不是著前輩出山,只是有些事,想要拜託前輩。」
白玉塵看了顧泯一眼,猜了他的心思,冷笑道:「是要去做一件自己都覺得能做功的事,所以便覺得自己若是死了,柳邑一個人孤苦伶仃,想要我去幫你看看。」
顧泯不言不語,但也是默認。
白玉塵搖頭道:「你這是看輕了柳邑,你死了,不會獨活。」
顧泯皺了皺眉。
「這一生,依著我來看,便是活的沒什麼意思,全然不是為自己而活,嫁給你之後,便將你視作了唯一,你活便活,你若是死,就死,這一點,我沒胡說,事實如此,所以你不必去想後事,你活不了,就死了。」
白玉塵輕聲道:「真捨不得那個丫頭,便不要急著死,好好活著,比你留下什麼所謂的後手都要有意思。」
顧泯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前輩是否願意去寒山定居?」
白玉塵不說話,便已經是表了自己的態度。
顧泯便不再說話了,很快起告辭,不過仍舊是以前輩稱呼,雖說如今白玉塵是他的老丈人,但這個稱呼,好像是還真的喊不出來。
看著年輕人離開,白玉塵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很快,屋裡又走出來一襲紅袍,正是當年的大應太后,看著顧泯離開的背影,輕聲慨道:「這個孩子也夠苦的,柳邑那丫頭我也想的。」
白玉塵平靜道:「想便去見,說又有何用?」
大應太后皺眉道:「那不是你的閨,為何你這麼些年便能做到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我將那丫頭嫁給了他,那個丫頭若是還被人欺負,有命之虞,那我自然要出手殺人,別的不說,先殺他,可一切都還算是不錯,我又何必心?」
白玉塵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獨自走進屋子。
大應太後站在門前,想了許久,還是嘆了口氣。
……
……
雖說早知道或許是這樣的結果,但顧泯還是嘆了口氣。
世上有些事便是這樣的,明知道結果,卻還是想去試試。
不過既然是去做了,結果不如人意,也就不如人意罷了。
想通了這點,顧泯便不擔心什麼,他打開一道門戶,再次返回故鄉。
這些年他已經來回故鄉很多次,每一次都有所得。
這一次,他還是來尋人的。
沒有立即去那座皇城,顧泯先是去了如今的大楚王朝四海郡。
對待海外的蠻夷,大楚王朝的歷代帝王的方針都是大同小異,到了如今,總算是將其同化,從此天下便再沒有蠻夷的說法,他們本就是一家,如今回歸變一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顧泯走過如今的四海,沒有什麼緒流,他只是在南海的海島上停留片刻,看著登上這座島嶼的修行者小心翼翼在那座如今已經荒廢的霧野寺尋找些什麼。
偶有所得,若是不夠低調小心,事就會讓別人知曉,一旦知曉,便自然有著一番搶奪。
顧泯看過了太多類似的東西,便有些慨,但卻沒有出手制止。
他一步踏出,去了北海海底。
那位枯坐的男人此刻已經不在。
空空,那已經枯朽的王座上,已經沒有了那個男人的影蹤。
對於這位活了無數歲月的前輩,顧泯有太多話想說想問,但如今卻找不到他,這讓他有些失。
就在他想要轉頭離開的時候,那王座旁卻響起微弱的聲音,「劍仙大人……」
顧泯轉,抬手便是一道劍氣,斬開束縛,一株草緩慢出現在這裡,而後慢慢化作了一個青子,出現之後,有些驚恐的看向顧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才過去這麼多年,便已經恐怖到了這個程度。
「氏前輩去了什麼地方?」
這株草是當年在北海發現的,也是不屬於此地的生靈,但卻被鎮,沒能離去。
子搖頭,不知曉這些事,但戰戰兢兢說道:「是你的那位先祖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一個白袍劍修……」
顧泯離開的時候,一直在想這句話意思。
而後他直接落到了皇城。
如今的大楚皇宮,依舊如初。
一襲雪白帝袍的年輕劍仙站在皇宮甬道里,因為太過匆忙甚至都忘記了遮掩形,這也使得一座皇城的侍衛都發現了眼前的男人,他們紛紛跪下,口呼拜見陛下。
很快,如今的大楚皇帝很快趕來這裡,要見這位大楚的開國之君。
顧泯一揮袖,斥退眾人。
他走在皇城裡,心緒不寧。
他在找人,也知道那人絕對會在這裡和他相見,但卻不知道他何時出現,這才是讓他心緒不寧的地方。
走了半個時辰,顧泯忽然皺眉,搖了搖頭,要見面的地方不是這裡!
他猛然驚醒,而後起,一步過,便到了帝陵。
果然。
一進帝陵,顧泯便覺到了一玄妙的氣息,似乎是某座大陣,此刻又重新運轉起來了。
當年為了讓這座帝陵一直存在,那位大寧皇帝打造了一座大陣,以無數活人為陣法本,維持了帝陵千年的運轉,可無數年前顧泯來到這座帝陵的時候,這座帝陵的大陣便停止了運轉,只是變作了一座巨大的陵墓,可如今,這座陵墓又重新運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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