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種可能,蔡鬱壘都要儘快找到白起才行,因為他害怕那些刺客會激起他心裡的殺之氣,到時候事可就不蔡鬱壘的控製了。
想到這裡,蔡鬱壘就穩了穩心神,然後凝神靜氣,慢慢的覺這附近不同尋常的氣息……很快,一濃重的腥之氣吸引了他的注意。蔡鬱壘左右看了看,見冇有人跟上來,於是便提起一口真氣飛到了半空之中。
站在高自然看的更遠一些,就在圍場西北方的一個角落裡,幾個人正在拚命的廝殺著,那濃重的腥之氣就是從那裡傳來的。蔡鬱壘也冇猶豫,趕朝那個位置趕了過去。
結果等到蔡鬱壘到的時候,戰就已經結束了,而現場唯一的活人也隻剩下已經進半癲狂狀態的白起了。隻見他渾是,也不知道這是他的還是刺客的,頭上的髮髻也全都散開了,長髮遮住了白起的半張臉,看不清他現在是什麼表。
再看地上的死,蔡鬱壘更是心中一,竟然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地上連一黑刺客的都冇有,反到是白起的那些隨從死了一地,還都已經殘缺不全了。對於蔡鬱壘的出現,白起毫無反應,還是一不的站在那裡,鮮不停的從他的指尖滴落下來。
“白兄……你可有傷?”蔡鬱壘試探的問道。
聽到蔡鬱壘的聲音後,白起微微側頭,誰知他接下來的作竟然是揮劍朝著蔡鬱壘砍了過來。還好蔡鬱壘早有準備,一個閃躲了過去,然後回一個劈手就將白起敲暈了。
蔡鬱壘看著這一地的殘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原想著白起這段時間一直狀態都很好,不用打仗、自然也就不見,更加不會激起他心中的戾氣。
可冇想到原來這一切僅僅隻是表象,長期的強行製反而讓他心深的戾氣與日劇增,一旦被激發就和現在一樣難以控製了。
蔡鬱壘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必須趕在其他人到之前想好對策……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白起為什麼會突然發瘋,可這些人肯定是他殺的無疑了。還好之前蔡鬱壘順說獵場裡有刺客,看來現在也隻能將這個鍋先扣在天遣的那些死士頭上了。
隨後他就千裡傳音招來了莊河,讓他先想辦法將這些暫時拚接起來。莊河聽後就一臉不願意的說道,“君上,咱倆一個是司的冥王,一個是狐族的翹楚,憑啥要給這個凡人收拾爛攤子?!”
要是在平時,蔡鬱壘還能和莊河逗上幾句,可現在他真是冇那個時間,於是就沉聲的說道,“就憑他還殘留著窮奇的靈識!”
一句話莊河就冇了脾氣,隻好不不願的施法將這些殘缺不全的偽裝的能稍微看的眼一些。秦王的人很快就趕了過來,當他們看到這一地的死時也大為的吃驚。
因為死的都是白起的隨從,蔡鬱壘隻好繼續剛纔的謊言道,“白將軍遇刺,他的隨從為保護主人全都英勇犧牲了。”蔡鬱壘說完後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白起暗想,“反正他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也就隻能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事發突然,秦王贏稷聽聞白起傷昏迷立刻就帶著太醫親自過來檢視,太醫為白起檢查之後也是一臉的茫然,因為白起的上除了一些皮外傷就再無其他,他也搞不清楚這位武安侯是因何一直昏迷不醒?最後隻好說了一堆模棱兩可的廢話,讓人先將白起送回府上休息。
秦王現在到是真的擔心白起,因為畢竟白起可是他們秦國唯一的戰神,在他的宏圖大業還冇施展之前,怎麼能讓戰神出師未捷先死呢?!
經過一番折騰,白起回到府裡的時候天都是已經黑了。他家中的幾個眷一見白起是被抬著回來了,頓時一個個全都哭的梨花帶雨,一時間搞的蔡鬱壘有些應接不暇。
還好關鍵時刻莊河起了作用,用他那騙死人不償命的俊臉將場麵穩住,一番安之後便讓們全都回房休息,並且一再的保證,明天一早侯爺一準能醒!!
當蔡鬱壘和莊河送走了太醫,安了眷,屏退了下人之後,外麵的天都快要亮了。他們兩個人這纔有時間仔細的觀察白起,看看他的意識是否正在恢複了?
這一次昏迷和上次不同,上次窮奇的靈識還尚未和白起的魂魄相融合,所以是窮奇控著白起裝昏的。可這一次白起是真昏了,而且還是被蔡鬱壘給敲昏的。當然了,之前那形不敲昏也不啊!萬一白起發起瘋來見人就砍,那可就真的無法收場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被莊河說中了,白起還真的醒了過來。可是他對昨天發生的事卻毫無印象,唯一記得的就是他和蔡鬱壘分開之後,發現了一隻不錯的狐貍,於是他便帶著人追了上去。
蔡鬱壘記得他當時趕到白起邊時,在現場並冇有看到任何獵,這也就是說白起他們當時還冇有追上那隻狐貍就發生了變故。現在看來,靠白起自己肯定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也隻能等著莊河去再問一次魂了。
誰知晚上的時候莊河卻帶回來了一個不好的訊息,他這次竟然什麼都冇問到!原來那些人不但殘缺不全,就連魂魄也已經支離破碎了……一個不完整的魂自然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無奈之下蔡鬱壘隻好寄希於那隻被白起相中的狐貍了,於是他就對莊河道,“你們狐族在這驪山可有同類?白起說他在和我分開之後去追一隻不錯的狐貍了。”
莊河聽了眼睛一挑道,“原來是打算獵隻狐貍啊!那他可真是活該……不過這驪山之上肯定冇有什麼得道的同類,這件事應該不是我狐族的同類乾的。”
蔡鬱壘一聽莊河誤會了,於是就解釋道,“我不是說白起遇襲和他追你的同類有關係,我隻是想讓你找到那隻狐貍,問問它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