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當天白起帶著人朝著視角所在的方向走來,誰知當他剛想搭弓箭之時,跟在他後的幾個隨從竟然全都突然舉刀砍向了白起?!
還好白起常年在戰場上廝殺,所以危機意識很強,竟然本能的將子一偏躲過了最為要命的一刀。可當他看清襲擊自己的人竟然是一直跟在自己邊的隨從時,也是震驚不已,有幾次都是全靠自的本能反應在應戰。
“怎麼會是你們……?!”白起接了幾招後才勉強說出一句話來。
可那幾個往日看上去再悉不過的隨從,現如今卻個個神冷漠,一句話不說還招招致命。白起一開始並冇有下死手,可他很快就發現如果自己現在不全力反擊的話,隻怕今天就很難活著走出這驪山獵場了。
之後幾個人打著打著很快便見了,也是從這個時候起,白起纔開始慢慢變的不太正常了……
蔡鬱壘一看白起那漸漸泛紅的雙眼,就知道他當時一定是因為心的憤怒而迷失了本。雖然他之前一直口口聲聲說自己邊除了蔡鬱壘之外誰都不可全信,可當他看到跟隨自己幾年的手下突然要舉刀殺向自己時,他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
接下來的腥場麵連白起自己看了都心中駭然,那幾個背叛他的隨從最後幾乎就是被他給活活撕碎的,連白起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個像地獄惡鬼般的傢夥竟然就是他自己?!
其實如果當時蔡鬱壘能在白起邊,自是有辦法控製住他的,隻不過蔡鬱壘怎麼都冇想到他和白起才分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竟然就出事了。
有的時候事往往就是如此,蔡鬱壘雖然機關算儘,可結果卻總是不能儘如人意。日日守在白起邊也無事發生,剛一分開就闖出大禍,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白起的宿命,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嗎?
一切結束之後,莊河將手從那隻小狐貍的頭上取下,然後有些歉意的對它說道,“小東西,這段記憶對於你來說太過腥了,我已經將它從你的小腦瓜裡剔除了!我今天欠你一個人,以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大可以來找我,知道嗎?”
小狐貍聽後眨了眨眼睛,似是聽懂了一般的點點頭,隨後莊河便開門將它放了出去……
過了半晌,白起才恍如隔世的問蔡鬱壘,“我……我怎麼會變這個樣?我的裡是不是住著一個怪?”
蔡鬱壘一時語塞,遲疑了片刻才歎氣道,“是,所以你纔會如此喜殺……”
白起聽後眼中有些迷茫的說道,“可我的裡為什麼會有個怪呢?還是說我本就……就是個怪?”
蔡鬱壘一聽連忙解釋道,“當然不是,你還記得當初我們一起圍捕窮奇的事嗎?”
白起聽了猛的看向蔡鬱壘道,“窮奇不是死了嗎?我變這樣和那東西有什麼關係!?”
蔡鬱壘知道這件事不能再瞞著他了,不管怎樣他都有權利知道,於是他就將當年獵殺窮奇之後的那個意外告訴了白起……
白起聽後愣了好久,蔡鬱壘知道他需要點時間來消化這一真相,於是就耐著子守著他邊,直到外麵天見晚,屋裡到了掌燈的時辰,白起才幽幽的問蔡鬱壘,“鬱壘兄,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一直陪在我的邊嗎?”
蔡鬱壘想了想道,“當年的事的確是我的失誤,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解決的辦法!”
白起聽後再次陷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纔再次開口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愧疚,當年你是救我在先,我說過,你就算要我的命我眼睛也不會眨一下的,更何況現在我還活得好好的。”
蔡鬱壘知道白起說的都是些泄氣話,於是就平心靜氣的說道,“白兄,當初你我能相遇自是你我的機緣,談不上誰欠誰的。可如今我卻不能眼看著你漸漸迷失本!雖然你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可你有冇有想過那些被你所殺之人的全部業障都會加註在你的上,這些業障不是你能承得起的!”
“業障?這些東西太虛無了,我隻知道我現在是秦國的武安侯,我掌管著千軍萬馬,至於死後之事又有誰說的準呢……再說了,我現在也顧不那麼多了!活人又豈知死人的事,人死了自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有冇有業障又有什麼關係呢?”白起一臉苦笑道。
蔡鬱壘聽了在心中暗自著急,可他又不能告訴白起人死之後都會遭遇些什麼,更加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份……無奈之下他隻好繼續苦口婆心的勸白起道,“白兄,你說過你會信我的,難道你忘了嗎!?我說有辦法解決就肯定有辦法,而且我也相信你不是一個喜殺之人,隻要你願意再信我一次。”
蔡鬱壘說的很是容,讓白起的心裡多燃起了一希……畢竟從他認識蔡鬱壘到現在,對方從來都冇有食言過,但願這一次也能如此。
一旁的莊河聽了蔡鬱壘的話後神有些古怪,直到他們兩個回到房間之後,莊河才一臉埋怨道,“君上,你明知道這事本無解,為什麼要對白起說自己能解決呢?”
蔡鬱壘聽後就看向莊河道,“我說有辦法就一定會有辦法,你無須多言,從明日起你要時時刻刻看著白起,在我回來之前不能讓他離開你的視線半步。”
莊河聽了先是點點頭,可隨即就吃驚的說道,“回來?君上要去哪裡?”
“我要回司的藏書殿中查查古籍,應該會有此事的破解方法……”蔡鬱壘沉聲說道。
莊河知道蔡鬱壘雖然平時很好說話,可是他一旦決定的事卻誰也改變不了,畢竟這個看似和善的人可是司的冥王,自有其殺伐果斷的做派,因此莊河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蔡鬱壘將白起給莊河後,多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於是就派娃暗中相助,以免莊河溜號的時候再出什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