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活死人已經退走, 但是夜還長著呢, 對方會不會再回來誰也不敢保證,所以在天亮之前,陳魚只能留在別墅。
一過晚上十點鐘,陳魚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明天白天還要上課呢, 可不能再熬夜了。
朝見保護自己的天師居然直接睡著了,頓時氣的就要過去把人醒,小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況下, 你居然還睡得著?但是他才往前走了一步,守在陳魚邊的何七只是微微斜了他一眼,也不知怎麼了, 朝忽然就不敢了。
他默默的收回腳蹭到離陳魚最近的一個沙發坐下, 算了,坐的近一點也一樣。
蔣輝看出了朝的不安,他走過去安道:“你放心, 那怪過來的時候, 陳天師會有應的。”
朝聽蔣輝這麼一解釋, 頓時就安心了, 也不覺得陳魚睡覺是不上心了,反而覺得對方是在養蓄銳。於是他雙腳往沙發上一擱, 也學著陳魚的樣子睡著了。
這也太放心了吧?!
一夜過去,陳魚仿佛掐著點一般,在太剛個頭出來的瞬間睜開了眼睛:“天亮了?”
陳魚著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
“天亮了。”一旁站著的何七回道。
陳魚抬眼看了看何七, 見他姿拔,一聲服不見褶皺的樣子疑道:“何助理,你一晚上沒睡嗎?”
“三讓我保護好您。”何七再次強調。
言下之意就是確實是一夜沒睡了?這種被人小心翼翼守護著的覺讓陳魚有些不習慣。心裡其實很清楚,何助理的這種守護其實是沒有多大幫助的。何助理是普通人,他們看不見厲鬼和活死人,所以即使危險靠近了,他也幫不了什麼忙。
但是,陳魚的心仍然很,只不過幾面之緣而已,而且大多數況下還是自己厚臉皮賴上去的,但是三哥不但不煩還能對如此照顧。陳魚的同時暗自決定,等有了老頭的電話號,一定第一時間去問老頭,三哥上煞氣的事。
思考間,陳魚轉頭看到了另一邊沙發上仍舊在睡的朝,朝一臉疲憊的蔣輝說道:“既然天亮了,朝暫時也不會有危險,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陳天師,那麼今天晚上?”雖然暫時擊退了那怪,但是不代表對方放棄了朝的生魂。
“我會準時過來的。”陳魚保證道。
蔣輝當即就放下心來,昨天晚上陳天師隨便兩招就把那怪嚇走了,只要有陳天師在,肯定就沒有危險。
出了家別墅,何七開著車子往帝都大學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很安靜,何七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正在低頭玩手機的陳魚問道:“陳魚小姐今天晚上還要過去嗎?”
“是啊,那活死人就差朝的魂魄就可以複活了,肯定不會輕易罷手的。”陳魚一邊回答,一邊用手機再次查看起老頭發給的筆記。
用七張高級驅鬼符,組七殺陣。
上次和活死人對打的時候,驅鬼符都用完了,陳魚當即發起愁來,看來得空去一趟三哥的家裡蹭靈氣畫符了,不過這周的課比較多,如果等到周末的話,那麼自己這幾天就得天天往家別墅跑。
“就差?那什麼活死人已經吞噬了很多人的魂魄了嗎?”何七好奇的問道。
“他想要徹底擺魂魄狀態,為活死人,就必須在四十九天之連續吞噬十六個生魂。”陳魚說道。
“也就是說它已經吞噬了十五個人的生魂了?”這也就是說昨晚那個東西已經殺了十五個人了。
“是的!”陳魚蹙眉道,“所以才要盡快把它送走。”是的,只能送走。
老頭筆記提到過,活死人一旦開始吞噬生魂,力量就會倍增加,越來越強大的生氣賦予了他靈魂高於正常鬼魂的堅韌度,所以想要直接將活死人的魂魄打的魂飛魄散的話是非常不容易的事,起碼以陳魚現在的功力還做不到。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開鬼門,把他給黑白無常。
老頭的原話是:如果是我的話,拍死就拍死了,丫頭你的話還是乖乖開鬼門吧,別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活死人真的不要命的時候,自的威力還是很恐怖的。
“如果昨天他吞噬了朝,會變什麼樣?”何七忍不住好奇道。
“會離靈魂狀態,擁有。”到那個時候再要想找他的話就不容易了。
這不就是複活了嗎?何七忍不住一陣骨悚然:“人死後還能複活嗎?”
“當然不能。”陳魚說道,“這種狀態只是能夠讓他像普通人一樣存在於世界上,也就是說,即使你們沒有眼也可以看見他,聽到他說話。但是他不需要吃飯,不需要呼吸,不需要睡覺,每隔三十年會重新回到魂魄狀態,然後重新開始吞噬生魂,周而複始。所以才活死人。”
“也就是說,這可能不是他第一次吞噬進行複活?”何七大膽的猜測道。
“也有可能。”陳魚對活死人的了解都是從老頭給的筆記上看到的,所以也不是很肯定,但是三十年一循環,那麼這種況可能也是很高的。
“陳魚小姐,請務必一定要除掉它。”何七忽然鄭重的請求道,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
陳魚有些懵,不過還是回道:“我既然接了這單生意,自然不會半途收手的。”
兩人說話間,很快到了帝都大學附近,因為陳魚要吃早餐,所以何七把車子開到了大學的側門,那裡每天早晨都有許多攤販賣早點。
陳魚看著門口的混沌攤子,肚子就開始咕咕了起來:“何助理,我請你吃早餐吧,謝謝你送我回來。”
“陳魚小姐應該謝三才是,我……”
“我們先吃,然後我再買一碗,你幫我帶回去給三哥?這家的混沌可好吃了,三哥肯定會喜歡的。”陳魚又說道。
帶早餐給三?何七欣然同意了。
“除了混沌,別的東西也很好吃的。”陳魚一邊往前走一邊熱的介紹道,“像那邊的手抓餅,煎餅果子,還有小籠包……”
何七正含笑聽著,忽然一道細微的子彈劃破氣流的聲音在嘈雜的賣聲中傳進了何七的耳朵裡。何七表一變,帶著陳魚一個翻滾,滾到了車子後面。
“咻!”
一顆子彈著陳魚的肩膀擊中了一旁的白楊樹。
“別!”何七讓陳魚別,自己卻直直的走了出去,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馬路對面三樓的一面窗戶。
對面的狙擊手過瞄準鏡看到了何七的眼神,知道自己暴了,而後飛快的收了木倉,逃離了那個房間。
何七知道對方被自己發現之後肯定會立即離開,但是他仍然不敢讓陳魚冒險,和三打電話匯報了況之後何七帶著陳魚開車離開了帝都大學。
“剛剛那是木倉嗎?”陳魚慢半拍的問道。
“你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何七一邊車一邊問道。
“沒有呀。”陳魚無辜道。見過的鬼比見過的人還多,得罪鬼還差不多,哪裡會得罪人?
“先回大院吧,看看三怎麼說。”何七說道。
陳魚想了想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安心的跟著何七回了大院。
樓銘早在陳魚到達之前就收到了小丫頭被人暗殺的消息,雖然何七一再保證說小丫頭沒有傷,但是樓銘依舊不放心的上下檢查了一遍。
“我真的沒事,就是有點了。”陳魚捂著肚子可憐兮兮的說道,“早飯沒吃到。”
“你啊。”樓銘拿沒辦法,只好讓人去準備早餐。
不一會兒兩碗熱騰騰的混沌就送了上來,樓銘見陳魚一臉滿足的吃著東西,一點沒有剛剛死裡逃生的覺,忍不住問道:“平常看你厲害的,怎麼有人拿木倉指著你的時候,你一點覺都沒有?”
“我是驅鬼師,我只是對氣啊,煞氣啊,戾氣啊這些和鬼魂有關系的氣息比較敏,對活人,我也只是個普通人嘛。”陳魚一臉我也很無奈的表。
“你就不害怕嗎?”樓銘問道。
“怕啊,不過我爺爺說了,我不是短命相。所以啊,我肯定不會英年早逝的。”陳魚舉例說道,“你看,剛才不就何助理救了我。”
“你倒是樂觀。”樓銘簡直要被氣笑了,這丫頭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多僥幸。以何七為首的七個助理是國家從數萬的特種兵裡特意挑出來的兵王,個個經百戰。否則今天隨便換個人,哪裡會在那種況下察覺到有人攻擊,還帶著躲開。
“嘿嘿……三哥你吃啊,一會兒混沌就涼了。”陳魚安道,“等吃完我就給我大哥打電話。”
“你要報警?”陳是警察的事樓銘自然知道。
“當然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報警?”樓銘問道。
“有人要殺我呀,我還不報警?”陳魚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