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二年級結束, 三年級即將開始的暑假裡, 陳魚同學終於滿了二十歲。
心心念念的結婚年齡可算是滿足了,陳魚當天就拖著樓銘去領了證。
知道消息的陳家人當天就抓狂了,急匆匆的往家裡趕。
“你領證怎麼也不跟家裡說?”陳市長急了。
“早說過了啊?”陳魚見陳市長急了,反而有些不解。
“什麼時候?”陳市長說著轉頭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大兒子,難道是今天早上我出門太急, 沒聽到。
陳媽媽和陳大哥也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一年多錢啊。”陳魚解釋道,“三哥第一次上咱們家的時候我不就說了,等我年齡到了我們就結婚。”
“你……”陳市長捂著口, 覺自己的心都在滴,我的掌上明珠,我還沒收藏夠呢。就這麼滴溜溜的自自發的滾進了別人手心裡??
是, 你是說過你要和樓銘結婚, 而且這一年裡隔三差五也提過,等到了年紀就結婚,但是你好歹知會一聲啊。
還有那個樓銘, 當初怎麼說的, 說結婚一定會征求我的同意, 結果呢, 不聲不響的就把證領了。
是,雖然這一年多, 我對你表現出了幾分欣賞,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
陳市長越想越氣憤掏出手機給樓銘打過去一個電話,質問道:“這麼大事, 你不跟我說一聲,合適嗎?”
正在和自己父母匯報自己已婚份的樓銘,在樓家歡樂喜慶的氣氛中淡定的接通了電話:“我給您去電話了,但是您當時似乎在開會。”
“……”陳市長一噎,心中還是不平衡,“那就不能等打通了電話再去領證嗎?”
“爸……”樓銘開始該稱呼。
爸,陳市長心口一痛,就算你改口改的快,我也並沒有高興。
“施施很高興,我也很高興。”樓銘看了一眼自家父母,他們似乎更高興。
但是我不高興!!陳市長很想吼這麼一句。
“我會比您更。”樓銘保證道。
放屁,世界上哪裡會有比父親更自己兒的男人。
陳市長鬱悶的掛了電話,掃了一眼妻子和兒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這個電話打過去也就是發泄發泄而且,你要說能改變什麼,那是不可能的。樓銘的為人陳市長還是了解的,雖然剛才滿員了一通,但是結婚這事,十有**肯定是自家兒給拖著去的。
陳市長猜的沒錯,領證這事還真是陳魚先提的。
樓銘不是沒想過提前去陳家提親,但是陳家人舍不得陳魚的態度實在是太明顯了,樓銘怕自己提前去陳家提親,會被陳家人罵禽。
“我兒/妹妹,還沒到結婚年齡呢,你就來提親??”
樓銘自認為,自己要是有這樣一個兒,也會舍不得,於是就一直安耐著,打算等到陳魚過完二十歲生日了,再找一個時間去陳家提親。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邊剛開始著手準備呢,陳魚直接拿著戶口本上門就把他拉去了民政局。
至於陳魚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把人拉去了民政局,這……這不是廢話嗎?
不過樓銘自己說過的話還是記得的,出發之前表示要先去和陳家人打招呼。結果非常不巧的,陳市長和陳大哥都去上班了,陳媽媽也一早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樓銘退而求其次,開始挨個打電話。結果,陳市長開會,陳大哥出任務,陳媽媽手機靜音沒聽見。
這麼巧?
不過結婚這麼大的事不管怎麼樣還是得知會一聲的不是,於是在民政局排隊拿號之後,依然沒有打通電話的樓銘,甚至讓何七找人去挨個通知了陳家人。
只是可惜直到號碼到他們,陳家人也沒有一個打電話過來阻止的,於是樓銘就心安理得的和陳魚領了證。
他努力過了,真的,連續三次的嘗試都被阻止了,這怎麼說也算是天意了。
樓銘不知道的是,陪同擔任保鏢的何七,在他們領完證之後,在助理群裡發布了一條補充信息。
何七:(任務完,可以行了。)
這條消息發出去之後,三個助理這才“千辛萬苦”的找到了陳家人,通知了事的始末。
不管過程是怎麼樣的,兒始終是嫁出去了,不過好在兒依然住在大院裡,離的也不遠,也算是一點安了,陳市長無奈的想著,然後歎了一晚上的氣。
陳也氣啊,但是他不敢理直氣壯的去找樓銘,只能鬱悶的在場裡跑了五十圈。
最淡定的就數陳母了,最初的驚詫過去之後,開始拉著兒討論婚禮的事。
以陳樓兩家的份,這個婚禮必須要經過非常非常長的一段時間的規劃,才能提上日程。但奈何新郎新娘實在是著急結婚,於是這婚禮就定在了八月最後一個周末。
軍政兩屆有些分量的員,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開始翻找自己的行程表。這婚禮,有時間要去,沒時間出時間也要去。
相對於父母輩的人際關系,兩位新人的人際關系就簡單多了。
樓銘主要邀請了一些國科院的同事,共同探討過學的知名教授和專家,以及在遇到陳魚之前,那些出面保護過他的玄學大師。
陳魚的邀請對象就更簡單了,除了自己三個室友之外,就只邀請了,陸寧,梁梁宇,以及秦觀海和他的師兄邵奇。
這些人裡雖然有許多玄學界的任務,但是按照分量來說,和父母輩邀請的人來比,確實差了好幾個檔次。
當然,如果不算上地府那一桌的話,確實可以這麼算。
婚禮的主角永遠是新郎新娘,但是最累的也是新郎新娘,陳魚跟著樓銘被父母帶著各種敬酒,半圈下來,陳魚表示這比抓僵都累。
陳魚邀請的人不多,於是順理章的拼了一桌,又都是年輕人,於是吃的比較輕松,聊的也比較火熱。
“菲菲,你看,那是咱們院長吧。”韓悠問方菲菲,帝都大學院長啊,平常在學校裡都遇不到幾回。
“不止,你看那一桌坐著的,哪一個不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專家。”方菲菲小聲道,“咱們院長在裡頭都算是小輩了。”
“你們看那邊。”梁宇也是個自來,指著東邊那一片賓客去說道,“我去,海陸空三軍都齊了吧。那軍銜,我剛剛隨便瞅了一個,就是上將啊。”
“還有那一片。”張木碗也加討論,“帝都副市長,帝都黨委書記,帝都警察局局長,帝都宣傳部部長……還好我新聞看的比較多,要不然都認不出來。”
幾人一面說著一面戰戰兢兢的對視一眼,施施這婚禮級別可夠高的。
“那最前面那一桌是?”邵奇指著只前面異常低調的一桌賓客問道。
眾人抬眼去,開始默默揣測。
那一桌既沒有像軍部那樣一威武的軍裝,也不像政界那樣個個都是上過電視的面孔。但是你若說他們沒有份,那也不大可能,他們所的位置可是在所有賓客的前面,明顯就是上賓啊。
什麼份這麼神?
“比起那一桌,我倒是更好奇另外一桌。”韓悠說道,“帝都市長和樓部長共同邀請的客人,居然還有不來的?”
眾人把目一移,果然在那一桌神低調的酒桌旁邊,還有那麼一桌空桌。
沒錯,就是空桌子,餐酒菜都齊全,在整個大廳最好的位置上,放著一張碩大的空桌。
“對哦。”方菲菲和張木碗也是一臉疑。
三位姑娘這話一落,酒桌上的另外幾位玄學界新秀卻都個個臉古怪起來。
空桌,怎麼可能是空桌,上面的人吃的不要太歡好不好。
梁湊到陸寧邊小聲的問道:“想不到牛頭馬面都能請來。”
“嗯。”陸寧也小聲的回道,“那一黑一白兩個鬼差,很可能就是黑白無常了。”
“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都能請來。”邵奇也小聲的湊過去,“你說那剩下的兩個的裡面會不會有一個是孟婆。”
眾人這麼一聽,齊齊扭頭去看。
“別看。”秦觀海趕提醒道,“他們看過來了。”
眾人趕低下頭,半響才彼此打量一眼,發現對方臉上都是一臉驚慌。
“你們沒看見大師那一桌玄學大師都坐立不安的嘛。”秦觀海小聲提醒道。
眾人默默點頭,了冷汗,開始悶頭猛吃。
“你們這是怎麼了?”察覺幾人忽然變的拘謹起來,韓悠三人有些不解的問道。
吳年端起一杯酒遞到牛頭馬面跟前:“牛兄,馬兄,以前小弟多有得罪,給你們賠罪了。”
“哪裡,哪裡?”
“客氣了,客氣了。”
牛頭馬面客氣的端起酒杯,尼瑪,如今你都是冥王婿了,又和冥王記掛了一千多年的徒弟有關系,現在誰還敢惹你。
吳年一杯喝完心滿意足的坐下了,可算是化解了和牛頭馬面的仇怨了。正高興的要轉頭去和苗苗說話,就見苗苗的目一直盯著大廳的西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