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看錶,現在才十點二十,這東西今天提前來了?
一子青氣從門檻下蔓延了過來,我正張呢,程星河忽然給我來了一個黑虎掏心,我差點揍他,一低頭,他是把那盒燃犀油給拿出來了,接著,在頭頂和兩肩各抹了一點。
頭頂和雙肩是命燈所在,難道這燃犀油的作用,是遮蓋住人的命燈?
這樣的話,不是人的東西就看不到我們,等於穿了一件!
我連忙也有樣學樣的抹上了。
一個歪歪斜斜的影子鑽進了院子,我一瞅,影之中是個很細瘦的人,走起路來左搖右晃的。
再一細看,臥槽,三角臉?難怪有青氣呢!我跟可是夠有緣的!
說起來,貌似一直在找蛟珠,還說蛟珠是自己的東西,但杜蘅芷卻說蛟珠是九鬼棺里出來的,也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
找不到蛟珠就來害人?我剛要義憤填膺,又覺得有點不對,三角臉不是的嗎?咋能占慧慧便宜的?
程星河給我做了個型:「百合。」
百個線。
妖胎……對了,三舅姥爺給我講過,說是有一種蛇,蛇卵是在之中孵化的,小蛇出產,是直接從大蛇的之中鑽出來,所以產完小蛇,大蛇會開膛破肚,葬送命。
難不,是這蛇有靈之後,既想生育蛇,又不願意皮之苦,所以拿慧慧來做代孕?
想起慧慧以前那甜甜的模樣變現在這樣,一子火就拱上了我心頭,這筆賬非得好好跟這個三角臉算算不可。
這會兒三角臉歪歪扭扭的就進來了,看見了被綁在樹上的慧慧,聲音立馬提高了:「是,是誰把你折磨這樣的?」
說著,就用那種古怪的姿勢靠近了慧慧。
媽的,你把慧慧害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好意思說別人,我就跟程星河使眼,讓他趕出手,可程星河對著我,瞇著眼睛就笑了。
笑的跟狐貍一樣。
我頓時就瘮了——他肯定不懷好意!
果然,三角臉忽然轉過頭,對著我們所在的方向,皺著鼻子就嗅了起來——這鼻子一皺,我看見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別提多嚇人了。
「不對……」的瞳孔猛地豎了起來:「有味兒……有味兒!」
臥槽,不是抹了油了嗎,怎麼發現的?
一錯眼,程星河腳底下丟著幾張紙巾——這王八蛋把我上的燃犀油給下去了,要拿我當餌?
我一句你大爺還沒罵出來,就覺到了一陣風聲,那個三角臉已經沖著我撲過來了!
我翻就躲在了柱子後面,可駭人的是,那個三角臉以人類不可能完的作,把細長的纏在了柱子上,一張三角臉沖著我就過來了——古玩店老闆說的沒錯,的舌頭,還真是分叉的!
「又是你……」因為離得近,腥氣蒸的我睜不開眼睛,只聽見了那個詭異的聲音鑽進了耳朵:「我記得你,是你把我的珠子走了……還給我……那是我的!」
我后心一下就涼了,蛟珠已經被我給吃了,要我還……是要吃了我?
我條件反就往後面躲,可沒想,忽然輕的過分,跟不地心引力束縛一樣,竟然直接翻到了房檐下的遮雨板下——咣的一聲響,我腦殼在今天被撞了第三次。
不對啊……我不可能翻這麼高的,在淚花和劇痛里我醒悟過來,難道,是蛟珠的作用?
還沒等我整明白,那個三角臉也跟著纏在柱子上追了過來,速度並不比我慢,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要咬上我鼻子了!
就在這一瞬間,一子黃煙忽然奔著我們撲了過來,嗆的我流了一臉的眼淚,這味道有點悉,放炮的時候經常能聞到——是硫磺!
三角臉也聞到了這個味道,一臉驚惶,著脖子就退回去了,我本來以為要逃,可沒想到,竟然到了慧慧邊,死死的護住了慧慧。
不對,是護著慧慧肚子裏的妖胎吧?
程星河非常敏捷的抄過去,我幾乎沒看清他手上的作,就看見一個很鋒銳的東西從他袖子裏探了出去,奔著那三角臉上流水似得劃了下去——那位置很準,正是蛇上青氣最重的地方,就是的七寸。
那個沉靜利落的手把我給看愣了——他做買賣要這麼多錢,也不算太沒道理。
三角臉頓時就哀嚎了一聲,本來就細長的子在地上劇烈的打起了滾,卷了一地塵土,程星河很興的攪著刀子:「小哥你過來,我吃蛇膽,賜你點湯子喝喝。」
我才不喝湯子呢!
看著三角臉痛苦的模樣,我忽然覺得很可惜——據說蛇三百年為人,這蛇修行這麼長時間才有人形,還是被人這樣屠戮,它何苦呢?但是再一想,誰讓不走正道,今兒這個下場,也是自己找的。
於是我就靠近看了看,三角臉疼的倒冷氣,但是護在了慧慧面前一沒,還衝著我們發出了「嘶嘶」的恐嚇聲:「你們兩個小畜生,做這種孽,天理不容,早晚要天劫!」
程星河攪不出蛇膽,索把手進去:「你就不用擔心我們了,看現在這個況,你比我們要早……」
「等一下。」我立馬攥住了程星河淋漓的手:「不對,咱們好像弄錯了!」
程星河沒明白,不解的看著我:「什麼意思?」
我看向了三角臉:「你說實話,慧慧變這樣,是怎麼回事?」
三角臉一聽我這話,整張臉再一次的扭曲起來,怒氣沖沖的對我吐出了分叉的舌頭:「灰家的小畜生,你……你還有臉問,不是你把害這樣的嗎?」
灰家的?那就沒錯了,這三角臉跟我們,都搞錯了!
我讓程星河趕停手,別傷了無辜,程星河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什麼無辜啊?」
害慧慧的不是這個三角臉,真兇應該是所說的灰家的。
三角臉怕是跟我們一樣,是來保護慧慧的。
三角臉驚訝的看著我:「你們不是灰家的?」
跟我猜的一樣,這三角臉跟慧慧有,知道慧慧的事,來保護,但是對方是在太厲害了,三角臉又正趕上這一陣要蛻皮,能耐大大下降,不是他們的對手。
三角臉沒辦法,才鋌而走險,從九鬼棺地里找到了蛟珠,本來想利用蛟珠來對付灰家的,可沒想蛟珠竟然在樹上丟了。
四去找,也沒找到,迫於無奈,今天是抱著必死的心來保護慧慧的。
三舅姥爺說的沒錯,蛇是有靈的生,非常重義,只要你對蛇有恩,它勢必加倍回報,所以傳說中,才有白娘子等待許仙三生三世,就為了以相許報答的故事。
程星河這才把手乾淨了,順便給三角臉的七寸撒了雲南白藥:「那你們說的灰家的,難道是……」
是老鼠。
我之前就覺得慧慧唱的那個小曲很耳,現在可算是想起來了,那是民間故事老鼠嫁裏面,老鼠迎親時唱的歌,相當於人類的結婚進行曲!
程星河有點不可思議的盯著我:「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簡單,剛才三角臉說了一句:小畜生,做這種孽,早晚要天劫!
罵人是畜生倒不新鮮,只是我們人,最多遭天譴,絕不會天劫,能天劫的,只有他們這種修人形的怪。這就說明,三角臉肯定是認錯人了。
而且,我剛才一直沒機會細看,現在端詳了三角臉的面孔,印堂開闊,帶有的朱紅,這是善人才有的象徵,加上耳朵圓潤有,說明宅心仁厚,有這種面相,必然重義,慈善,應該是傳說中積攢功德修行的怪,走的正是正道,絕對不會害人。
所以,這三角臉雖然模樣可怕,但對我們來說,其實是友軍。想到這裏我還真有點嘆,別說,有的,比人還有人。
程星河聽到這裏,若有所思的就嘀咕了一句:「不愧是老天選中的那個人……」
啥?老天選我幹啥?
而三角臉十分激:「你會氣?那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
「嘻嘻嘻嘻……」
正在這個時候,慧慧忽然笑了,對著門口就笑了起來,那聲音別提多讓人瘮得慌了:「郎君來了,郎君來了……」
我立馬轉頭看向了門口,只見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一個一黑的人站在了門口。
那個人材纖細頎長,月下是一張很俊秀的臉,五也很緻,很像電視里的韓范明星,難怪會把慧慧給迷倒,但有一樣——他下很尖,鼻子很長,後還垂著一個細細的東西。
尾……
「嘻嘻嘻嘻嘻……」他沒,我卻聽到了一陣非常詭異的聲音從他上發了出來:「真是一幫蠢貨,蠢貨。」
現在的表,正指向了十點三十整。
正主終於來了,我看向了程星河就想讓他快出手,可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彈不了了。
跟鬼床一樣!
再一看,我面前有一個小黑東西,在了我的影子上,像是把我的影子給釘在了地上!
臥槽,三角臉說這個東西本領大,還真沒給他吹牛。
全部希就在程星河上了,可程星河那也半天沒靜——媽的,是不是他也被定住了!
我簡直想罵娘——三角臉就更別說了,剛被程星河刨了七寸,不用釘影子也掙扎不了了!
「啊……」這時,我後傳來了慧慧的慘,我眼角餘就看見,的肚子跟沸騰的開水一樣,滾了起來,像是裏面的東西迫不及待要鑽出來了!
「嘻嘻嘻嘻……」那個黑青年出了一臉笑:「孩兒們,上爸爸這裏來!」
那些東西真從肚皮里鑽出來的話,那慧慧……就要被開膛破肚了!
在我很小的時候,被村裡人喂下了鬼胎血,我成了那鬼胎的娃娃親。不過令我高興的是,那鬼胎男從七歲被一個老先生接走之後就沒出現過。 不過高興的事情總是不長久的,我實習的時候,他回來了。一出現就是一雙血瞳,在我夢中,在鏡子裡,他的身體穿透我的衣服,肌膚貼著肌膚,汲取我的氣息。我怕急了,卻掙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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