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莫里斯這幅畫所帶來的線索幫助,讓司凰他們可以變被為主,只是主也需要人去做。
最適合的人選無疑是秦梵,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我和你一起去。」司凰說。
秦梵沒有立刻拒絕,只是深深看著,一手抱住,手掌就放在肚子上。
其實被司凰留下這幾天,他哪裡會看不出來司凰的意思。只是司凰巔峰狀態的時候還可以考慮,現在的狀況,別說是他了,他們肯定也不會同意。
司凰說:「你覺得我留在京城就安全了?」
「比出去安全。」秦梵回應道。
這次出去要面對是各種危險,還有長途跋涉。
司凰一個人留在京城,這個環境下,就算有人來對不利也沒那麼容易,再加上司凰自的本事,安全係數很高,秦梵也可以放心。
「那你可以不去嗎?」司凰平靜的問秦梵,「明知道這一趟出去會有多危險,你還是一定要去?」
秦梵正準備回答,卻在司凰的注視下有點啞然了。他想起來,曾經司凰也用這樣眼神這種語氣問他,一定要做軍人嗎?明知道做軍人危險,也一定要做嗎?
「看,你還是要去。」司凰笑了,看不出意味的笑,並不是諷刺,更像是早有預料,眼神突然冷厲,「直到今天,大局在你心裡還是比你的命的重要,比我重要。」
秦梵沒有著急解釋,他平靜看著司凰,然後輕笑,「你別故意激我,給我下套子。」
司凰頓了下,意味深長的盯著秦梵,沒想到他竟然看得出在演戲,也跟著笑起來,「難道是一段時間沒工作,演技生疏了?」
秦梵沒回答這個問題,看著司凰突然就嘆道:「你重要,你最重要。」
司凰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說,不由的愣了下,接著聽到秦梵說:「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國、家,你呆在這裡,我才能放心去做別的事。如果不能親手去保護你,我不放心。」
司凰沉默了。
秦梵以為自己把說了。
司凰卻突然開口,臉沉靜,「你放心了,我卻不放心。秦梵,我不喜歡等待結果,因為等待來的結果一直都是被不可控的,所以你要去我跟你一起去。事實上,你不去,我也會去,這是我和夏棲桐的約定,最後不是他打敗我,就是我打敗他。」
秦梵臉一沉,「什麼時候做的約定!?」
你的關注重點是不是錯了?司凰看著秦梵不合時宜吃醋的樣子,忍不住大笑出聲。
等笑完了之後,就對秦梵說:「把梅花鹿來。」
秦梵警覺,「你要做什麼?」
「有些東西該面對了。」司凰笑道,「我的記憶加上莫里斯給的資料,可以讓我們的行更便利。」
「我什麼時候答應是我們了。」秦梵說。
司凰:「你不,我。」
「司凰!」秦梵聲量加大。
司凰狠狠盯著他,「要麼兩個人一起去,要麼誰都別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秦梵哭笑不得,心裡又氣又急又忍不住心溫暖,他當然知道司凰這樣堅持都是因為關心自己,可是……
他的思緒被一隻手握住自己的手的打斷,低頭就對上司凰的視線,聽到司凰說:「秦梵,我在軍隊特訓的時候下個某個決定,知道是什麼嗎?」
秦梵心頭一跳,他想起來自己也在那時候下過個決定,是關於司凰的。
司凰說:「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我也會按照我的想去做,如果你一定要冒險的話,我一定要在能及時趕到你邊的地方。」
秦梵聽得口滾燙,他也想起來自己曾經想到是給司凰打一片天空,可以讓司凰隨意飛揚,展現自己風采的無邊天空。
「你攔不住我,所以必須聽我的。」下一刻,司凰就這樣霸道的說道。
秦梵:「……」他還能說什麼?握住司凰的手,用兇狠的眼神瞪,卻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連手打一下都捨不得。
由於司凰的堅持,秦梵的行程再次被推遲了一天,不僅是行程被推遲了,他還要面對的還有兩位的怒罵炮轟。
余和項不知道打哪裡得到消息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司凰坐在隔離室,裡面還有秦梵和梅花鹿。
「開門!」余敲門就要進去。
司凰轉頭隔著玻璃對余安的笑了笑,後者看了后,又氣又無奈,裡不斷念叨著,「這小凰,這小凰,越來越不得了了,的話都不聽了!」
項沉默了半晌,手過來握住余的手,搖頭低聲說:「孩子們想怎麼做隨他們吧,他們兩的個,你也不是不知道,都是懂分寸的。」
余當然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才出這樣無奈的模樣。
知道以司凰孝順的個,如果不是決定非做不可的事,絕對不會不顧他們的反對去做。既然還是做了,那就說明不管他們怎麼反對都阻止不了。
「到底是什麼事要深度催眠?這是影響神的事……」可所謂關心則,明知道司凰多厲害,余還是忍不住擔心。
項何嘗不擔心呢?不過有個余,也只能把安余的話,等於是說給自己聽,目複雜的落在隔離室里司凰和秦梵的上。
如果生在和平時期,哪個做父母的不想自己的孩子安逸健康的長?偏偏他們就是活在當下,又恰好是當下最有本事的人,所以他們上的責任和擔子比誰都重,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都要承這些磨難。
這時候秦梵走了過來,打開落鎖的隔離室門,對外面的三位長輩說:「對不起,沒有通知你們這件事。」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得到消息,還這麼快就趕過來了,真是不能小瞧長輩們的力量,「我會陪在一邊,一旦有任何異樣就會停下。」
「你陪在一邊有什麼用,又不能幫到小凰!」余就是無理取鬧了,「明知道這樣不好,小凰年紀小要胡鬧,你也陪著胡鬧!?」
秦梵沉默。
項關心問:「確定沒問題?」
秦梵:「……不確定。」
項也瞪眼了。
還是鐵老過來打了個圓場,「好了,阿梵肯定也不同意,關係到小凰的事也只有小凰自己能說他,小凰這孩子的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不會拿自己開玩笑的。」
他們當然知道了,可是擔心還是擔心啊。
秦梵承了一長輩炮轟后就回去隔離室了。
看到秦梵進去后把門鎖上的行為,雖然知道這是應該的,三位老人還是有點不爽。
隔離室里側頭在三位長輩老人看不到的方向,對秦梵眨眼笑了笑,看得秦梵哭笑不得,卻生不起一點的氣,彎下腰對司凰說:「有什麼不對就馬上反抗知道嗎?」
以前明明是他勸司凰接催眠,結果等到今時今日,司凰主要催眠,反倒是他不放心了。
「好。」司凰點頭。
在雙方都確定沒問題之後,梅花鹿就開始了。
由於司凰的配合,讓這場催眠進得很順利。
在進行催眠之前,司凰已經告訴了梅花鹿催眠的方向,所以一看到司凰進狀態之後,他的話語也慢慢響起。
「你看到了什麼?」
司凰雙眼閉,像個正常人一樣的回答:「一扇門。」
「推開它,走進去。」
「……」
「你在害怕嗎?」
「……我在害怕嗎?」
一陣沉默后,司凰的表微微就變了,讓一旁看著的秦梵的心臟也提了起來。
梅花鹿問道:「你在做什麼?」
「……」
「說出來,不用害怕。」
「我推開了門,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
「……」
沉默,還是沉默。
無論梅花鹿怎麼問,司凰的回應都是沉默,唯獨從的表能看出心的變化。
有一刻的表是扭曲的,那種扭曲好像是陷了極度的痛苦,讓秦梵差點就想把醒。
然而誰知道,司凰突然說了一句話,「我知道你在,不要阻止我。」
誰在?誰不要阻止?
梅花鹿突然說:「司的意志力很強,又本通催眠這一塊,可能正在以旁觀者的方式打開自己的記憶,並且知道有人在觀察。」
秦梵問:「這對有沒有危險?」
梅花鹿沉默了一秒后說:「如果是按照我的方式來,會讓司作為參與者,親自再經歷一場記憶的經歷,會重新記憶起也會一次曾經,我可以控制什麼時候醒來。現在司已經從被變主,不我的控制。好是以旁觀者去觀看自己的記憶,可以減代,壞是能不能醒過來只能看自己。」
秦梵的臉變了變,隨後又冷靜下來。
「我信。」這句話說完,秦梵就站在原地靜靜等候著。
梅花鹿端詳了眼秦梵的神,然後發現秦梵這句話不是自我安,他是打從心底信任著司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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