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火大極了。
心里罵了君傾九一句賤人。
怎麼還慫恿錦衛,連山下也一起鎖起來?
山下鎖了,他安排下藥的那個神樞衛心腹,怎麼來得及逃出去?
“你們錦衛如果人手不夠的話,山下本王還安排了十幾個駐守的南疆軍銳,幫諸位一起捉拿真兇,不讓任何一個可疑人士逃掉!一想到岑王殿下和陛下傷,本王就心痛難忍,哎!”
太子碎了桌子角。
“嘎嘣”一聲。
心里嘶吼著:君傾九!本太子定要把你千刀萬剮!
陸停詫異地看向君千胤:“太子殿下,您怎麼把桌子給掰掉了一個角,還了木屑?”
太子眼角著,額角青筋暴起,也不得不強忍下:“無事,陸大人繼續搜吧。記得好好搜查一下隔壁戰親王的營帳,他弒君的嫌疑最大。”
陸停:“……”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賊喊捉賊?
陸停咳嗽樂一聲,提醒道:“太子殿下,戰親王他本沒有參與捕獵,沒有出現在兇案現場,整個過程都在和南王在營帳里下棋敘舊。”
“正因為如此,他才嫌疑最大!他連去都不敢去,說明他事先就知道那吊睛白虎和狼有問題,藥就是他下的!”太子低吼著。
他一定要把黑鍋,扔到那賤人上!
竟然山下攔人?
你不讓本太子好過,本太子也要弄死你!
“啊,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弒君對戰親王有什麼好?”陸停瞥了下,“眾所周知,戰親王院使如命,此生最大的愿就是娶院使為王妃,而他這個愿,已經實現了啊,陛下賜的婚。他這個時候弒君,是腦子不好麼?而且,他為何要害岑王殿下?如果微臣沒記錯的話,岑王妃和院使是非常要好的閨,院使為了幫岑王妃解圍,還深夜宮給岑貴妃治病。”
太子臉難看極了。
這個錦衛指揮使,腦子壞了麼?怎麼還替戰親王說話了?
他不是父皇的狗子麼?父皇討厭戰親王,這狗子不知道麼?
“而且,今日岑王本該殘廢了的,是院使給接上救回來的,岑王已經不會殘廢了。”陸停繼續道,“若是戰親王真心想害岑王殘廢,又何須他的未婚妻,還費那麼大的勁兒,又把岑王給救回來?不是多此一舉?”
太子啞口無言:“……”
太可恨了!
岑王竟然不會殘廢了!!
那他這一場計謀,到頭來不是全部白謀劃了麼?還很有可能引火燒!
陸停為戰親王辯解,就代表陸停不懷疑戰親王,約等于父皇不懷疑戰親王!
那……父皇懷疑誰?想到這里,太子忽然驚出了一冷汗,里都被浸了,長袖之下的胳膊,抑制不住地輕著,眼瞳地震。
“太子殿下,陛下真的很生氣,氣得心疾都差點發作,要不是院使在旁邊,遞上了特效藥,后果不堪設想吶。”陸停話里有話。
太子也不是蠢貨。
他明白了……陸停是在暗示,陛下懷疑他這個嫡長子是真兇,并且氣得心臟病都發作了。
半個時辰之后。
令太子無比驚恐的事發生了——
“陸大人,山腳下,戰親王殿下的兩名南疆兵,抓住了一個十分可疑的人,已經扭送到了皇家獵場門口。”
“哦?可疑?”陸停來了興致。
“是一名神樞衛,與戰親王的人發生了沖突,雙方打斗的時候,那個神樞衛上掉下來一盒奇怪的末,戰親王的人覺得有問題,就把人給擒住了。”賬外的錦衛匯報著。
太子聽到這話,眼前一陣濛黑。
一。
跌坐在了椅子上,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該死的君傾九,這是要他的親命啊!
“噗——”
君千胤一時之間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臉慘白得可怕,口劇烈地起伏著,像是隨時要斷氣一樣。
陸停看到太子這個模樣,差不多心里有數了,沉聲吩咐道:“你們守好太子殿下,他病了。我去獵場門口,看看那個給猛用藥的嫌疑人。”
這等于是說,把太子看好,別讓他跑,是一個意思。
“是!”
一整排的錦衛,沖了營帳中,把吐的太子牢牢看住了。
太子武功不低。
錦衛怕看不住人,太子逃跑。
誰知道,陸停前腳出去,武功極為高強的戰親王就臉上掛著愉快的微笑,串門子來了,進了太子的營帳,在太子對面坐下,用一種極為關切地眼神盯著對方:“呦,怎麼吐了?要不要找我本王媳婦兒來給你診斷一下?”
太子那個氣啊:“住!”
怒氣值,再度提升十倍。
你媳婦兒?你好意思說是你媳婦兒?
那以前分明是本太子的媳婦兒!被你這個心機狗挑撥離間搶走的!賤人!
然后。
他又功地被君傾九氣得咳嗽吐,咳得太狠,還岔氣了,一陣陣的疼呦。
下藥的嫌疑人,被抓住了,這事兒很快傳到了泰和帝那里,剛剛服了藥準備休息一下的皇帝,立刻心里來了神,怒氣沖沖地從營帳里出來了。
“帶上來!朕要親自審問!”
那個被君傾九安排的人,打得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嫌疑人,被提了上來,跪在地上,哭喪著個臉求饒:“陛下饒命啊。”
泰和帝看到這個下藥人的服,差點二次心臟病發作:“神樞衛?太子的人?”
原本只是七分懷疑。
現在好了,十十就是太子要弒君了!
“陛下,冤枉啊……”
“你冤枉什麼?你上的藥,已經拿去給醫師做了鑒定,和吊睛白虎、惡狼的一模一樣!”陸停指責,“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那個神樞衛,不敢吱聲了。
太倒霉了。
都已經在山腳下了,都離開這片區域幾百米院了,又被戰親王的人給逮回來了!
“說,是不是太子指使你的?”
泰和帝雙目赤紅,充滿憤怒的,“你若敢有一句虛言,朕就誅你九族!”
神樞衛嚇傻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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