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不過眨眼之間,鎮魔塔前的焦黑大地再次崩裂,出現了一條長約數里的凹槽。
左凌泉也是正面應對堂堂的神屠,才明白這一招沖擊力有多可怕,哪怕魔將最多擁有玉堂四五的戰力,這一下也讓他差點躲閃不急,還是被梅近水拉了一把,才堪堪避開這一記重擊。
魔將似乎在被塔的天魔控,雙瞳沒有毫神志緒,也沒有任何畏懼,一擊落空,便再次沖向左凌泉。
與此同時,察覺梅近水幫忙,高塔前的另一尊魔影也活了過來,手持佩劍沖向梅近水,當空拋一把黑長劍在地上,以沙啞人聲開口:
“鎮!”
嗡——
天地震,排山倒海般的下力襲來,把懸浮于空的梅近水直接拉回了地面。
持劍魔像直接躋而上,抬手刺出了兩條墨龍,用的竟然是左凌泉的‘劍二分之一’。
以武修打劍修,以劍修打士,余下兩尊魔像尚未,左凌泉已經覺到了迫力。
但左凌泉不是藤笙,魔像也沒左凌泉本的悟,梅近水更不需要再護著背后之人。
眼見持劍魔像大大咧咧沖臉,梅近水放開手腳,展現了何為‘法神’,不過抬手一揮間,就拆解了封魔劍陣,繼而空而起,雙手輕抬,大地之上便涌現出一個方圓數里青法陣,無數鎖鏈從法陣中涌出,鎖住了過來的兩尊魔像。
“震!”
一聲喝,天幕之上風起云涌,霎時間下起了雷霆暴雨。
轟轟轟——
不下千雷矛,同時從天空砸下,直擊兩尊魔像頭顱。
這一擊毫無保留,以梅近水的道行,兩尊魔像接,必然是碎骨的下場。
但論起對天道法則的理解,‘井底’的凡人,再怎麼也不可能高過天外下界的魔神。
在梅近水手之時,懸浮在魔塔外的最后一尊魔像,也產生的反應,抬手掐訣發出一聲晦低,天空砸下的雷矛,就集失去方向,垂直而下,徹底化為了一場雷暴。
轟轟轟——
大地霎時間千瘡百孔。
原本束縛住兩尊魔像的大陣,也在下一刻被拆解。
兩尊魔像挨了幾下雷矛,但損傷不大,也沒有毫痛覺,恢復自由后,沖過雷池,對著兩人發起攻擊。
梅近水瞧見此景,迅速沉聲指揮:
“先殺士,天魔法造詣不在我之下,別給它出手機會。”
左凌泉正面剛復刻武神,基本上等同于啃披甲龍,能打贏也會被后方的法魔像瘋狂輸出,他當即改變策略,以駭人的速度,繞過了雙锏魔像的沖擊,殺向天地中央的鎮魔塔。
蕭青冥不想手,但為了大局考慮,這時候還是只能擔任魔像的盾牌,飛迎上,對這沖來的左凌泉就是一拳遞出。
雙锏魔像似乎收到了指令,沒有追擊左凌泉,而是繼續沖向了且戰且退的梅近水,與劍修魔像一起,展開了合擊。
四打二的局面,哪怕四尊魔像尚未完全型,戰力遠比不上本,但仗著各自路數的天生優勢,和毫無知覺的悍不畏死,依舊發揮出了恐怖的效果。
武修頂在前面干擾格擋,專注發的劍修負責突刺,打一個毫無依仗的士,哪怕低一境,正常局勢都是十零開。
而左凌泉一個劍修,被蕭青冥拉扯住位,放任士在后面傾瀉火力,和站著挨打區別不大。
轟轟——
雙方手不過幾息時間,梅近水就在魔像悍不畏死的沖擊下被退十余里,此地沒法召喚青龍幻象,實力限,不得不掏出八卦鏡,采取守勢。
而左凌泉則被在原地,招架蕭青冥的同時,竭盡全力規避著各種防不勝防的奇門法。
蕭青冥察覺到左凌泉了忘機,重塑的魄沒有仙君的戰力,應對稍顯吃力,就開口道:
“你打贏了又能如何?天魔前輩已經到了門外,不想蠻力破門毀壞資源罷了,負隅頑抗是自尋死路,現在臣服尚能有一線生機……”
“去你媽的。”
左凌泉本就沒把蕭青冥當個東西,只是被后方的士搞得焦頭爛額,眼見不可能近,也不再顧忌借用太神力的后果,抬手便是一劍,指向了蕭青冥以及背后的法傀儡。
颯——
蕭青冥閱歷還停留在上次手之時,本不知道左凌泉這些時間學了什麼,也沒法了解妖王藤笙的上限。
劍鋒出手,蕭青冥以為是左凌泉常用的‘劍二分之一’,想要側閃規避。
但下一瞬,蕭青冥就愕然發現,自己的口平齊斷開,往后方開,能看到脊柱的斷口,但卻還有雙腳的知覺。
而從左凌泉的視角看去,正前方的兩尊魔像被劍鋒穿一線,上半往后橫移,瞬間斷兩截,連同后方的鎮魔塔,都被從中斬斷。
轟隆——
不過剎那時間,橫移的空間恢復,鎮魔塔的塔頂從半空砸下。
兩尊斷為兩截的魔像,同時往地面跌落。
蕭青冥錯愕著鮮與臟散落噴涌的腔斷口,眼神難以理解:
“這……”
左凌泉沒半句廢話,抓住機會補上一劍,刺蕭青冥頭顱,把這條死而未僵的魔神走狗炸了個碎,繼而一劍指向后。
唰——
瘋狂進攻梅境水的兩尊魔像,在隊友被瞬秒后,到天魔殘魂控,同時折沖向左凌泉。
但一劍之下,兩尊魔像毫不例外被穿了糖葫蘆,斷兩截從半空跌落,藤笙這巔峰一劍的可怕之,也在此時展現的淋漓盡致。
左凌泉出劍太快,一前一后幾乎同時出手,險象環生一邊倒的戰場,在劍過后戛然而止。
梅近水被打退出去數里,正全力拉扯之時,忽然發現四個對手被瞬秒,稍微愣了下,繼而便錯愕道:
“你不會早這麼打?害得本尊提心吊膽半天!”
“我怎麼知道這一劍頂用?”
左凌泉兩劍瞬秒四個對手,心驚膽戰之余,心里只想趕快回去給藤笙一筆學費。
但此時此刻,顯然沒這個機會。
左凌泉斬斷魔像,就發現斷裂的魔像軀,在迅速靠攏愈合。
梅近水也顧不得這些,飛沖向天際:
“我堵上天地裂口,你把魔像挫骨揚灰,當心塔里的天魔殘魂。”
說話間,梅近水沖到了金洪流之中,張開雙臂,頂著金洪流往天幕飛去,猶如倒推回九天直墜的瀑布。
力量的傳輸到阻撓,天幕之上瞬間傳來了回應:
“嘎——”
一聲無法描述的低沉咆哮,似乎從遙遠的深空傳來,帶著凡人難以承的可怕威。
左凌泉持劍碎地上的魔像殘骸,被威波及,神魂震,恐懼油然而生,甚至產生了棄劍跌坐在地的沖。
好在左凌泉心智過,抗住了神魂沖擊,以雷霆般的速度迅速碎了幾尊魔像,以劍陣鎖死殘骸和鎮魔塔。
而蒼穹之上。
梅近水直面天外魔神,到的神魂沖擊比左凌泉強出百倍,艷的臉龐瞬間扭曲,雙眸充滿,咬銀牙發出了一低:
“呀——”
繼而速度不減反增,頂著無窮無盡的龐大力量,迅速接近天幕之上那道裂口。
昏暗而荒蕪的大地上,一道白影緩緩升空,在金洪流和浩瀚威的襯托下,渺小如螻蟻。
但人影沒有一一毫的停頓,承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沖擊,生生頂到了天幕之前。
哪怕眼角淌出珠,依舊用一雙龍眸,死死盯著金萬丈的裂口,渾青流傾瀉,如同媧補天般,一點點補上出現缺口的天幕。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天幕傾瀉的金洪流在逐漸減小。
左凌泉死死著魔像殘骸,注意著尚未封閉的鎮魔塔,未曾瞧見天魔殘魂沖出來,反而聽見幾聲低沉咆哮,從鎮魔塔傳來:
“嘎嘎——”
聲音聽不明白意思,但能聽懂是笑聲,嘲諷而蔑視的笑聲。
就好似一個年人,站在螞蟻的巢外,低頭看著兩只小工蟻,在以一種近乎愚蠢和可笑的方式,加固著蟻口,試圖阻擋他手里的鏟子。
這笑聲讓人心生絕,面對完全不是一個位面的力量,無論做出什麼反應,等待的都只有自不量力和無可奈何。
左凌泉通過這笑聲,意識到他們和小螞蟻沒什麼區別,所做的一切可能都是徒勞。
但他們又能如何?
哪怕對手再嘲諷蔑視,也只能以自己的理解,竭盡全力修補好巢的缺口,期以此抵強敵,一旦心智撐不住,就直接是門戶大開,連徒勞的機會都沒有。
轟隆隆——
天空傳來震耳聾的雷聲。
左凌泉咬牙控制住地面的一切,在等了不知多久后,天空忽然暗了下來,照亮一切的金消失了,大地恢復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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