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後幾天,重型貨車司機的妻子去探視他的時候,周延卿得到通知後趕到。那夫妻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沒有想到早就承認的事居然一直被周延卿念念不忘。
周延卿不笑的時候,長相使然,頂多就是看起來嚴肅了點。可他擰起眉頭,就顯得有點兒唬人,一眼瞧上去兇的。
大概是因為沒有提前對好詞,在周延卿問的過程中,出的馬腳很多,前言不搭後語,很快問出了想要的答案。
重型貨車司機那天撞過周延卿的車,險些讓周延卿發生車禍,其實是傅厲的助理帶著重金指使司機,按照傅厲助理製定好的計劃進行的。
傅厲後的背景不小,牽連的人也多,周延卿深知想要憑借著重型貨車司機的供詞掰倒傅厲,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周延卿暫時並未把這件事出去,隻是他更加想不,為什麽傅厲給出的錢,和楚弈轉出的金額剛好對上。
楚弈不是可信的人,周延卿直覺這裏邊總歸逃不開楚弈的參與。不論怎麽想,都像是同母異父的哥哥,費盡心思想要扳倒他。
周延卿滿不在乎地撇了撇角,使自己停止思考這件事,整個人向後靠在椅背上。無所事事地把腦袋稍稍偏過去看餘知奚常坐著的位置,餘知奚此時並不坐在那,剛拿了文件出去找顧洲。
矮幾上放著的日記本,有記日記的習慣。周延卿偶爾幾次見過餘知奚在本子上寫寫畫畫,隨口問過會在本子裏寫些什麽,回答說是日程的安排以及發生的事和心,但周延卿確實一次也沒看過這本子裏的容。
周延卿的視線即將從那一片區域移開,從窗子裏躥進來的風迅速地掠過屋子,調皮地把餘知悉的本子翻開。原本置於上邊的筆,也被順勢翻到了一邊,由於慣直接從桌子上滾到了地毯上。
擔心餘知悉過一會兒要全世界地翻找的筆,周延卿索先替把東西收拾好。走到矮幾邊上撿起筆,旋開筆帽,檢查鋼筆有沒有因為剛才的一摔而墨,這才把它收進筆筒裏放好。
目無意地從矮幾上掃過,本子被風吹開的那一麵裏,有幾個字頗為眼。周延卿的作一頓,花了幾秒鍾的時間在腦海裏辨認那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