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自己的眼果然冇錯,隻要能把傅蘭韻拉到自己的船上,這麼一把尖刀,果然是格外順手,殺傷力極強。
宋封禹覺到邊的人緒有點興了,他抿抿,都不用顧清儀給他暗示,他都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他家媳婦心寬廣,認為便是壞人惡人,隻要將他放到恰當的位置,也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他當初是嗤之以鼻的,畢竟他這個人一向黑是黑,白是白。
但是現在看著當初跟媳婦勢不兩立的定北王妃,忽然變一把刀刺向裴韻菘,怎麼就覺這麼痛快呢。
上兵伐謀,他知道,但是他更認為絕對的實力碾之下,什麼謀詭計都是紙糊的,不堪一擊。
隻是,他做了皇帝,不能再那樣任而為,再撿起謀略就覺得煩躁,誰耐煩跟那群老東西跟拉大鋸一樣墨跡著扯皮。
現在嘛,他覺得有點意思了。
果然,跟著他媳婦學壞了。
“定北王當初在幽州一戰重傷而被送回惠康,幾乎命都保不住,朕記得他對幽州的奉獻。原想著等定北王徹底康複之後再啟用他為朝廷效力,冇想到倒是讓定北王妃因此委屈了。”
眾人:……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賀潤笙也是一震,手中的酒杯都要拿不住。
當初他是怎麼被重傷的,彆人不知道,難道他自己還不知道?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賀潤笙再看著跪在那裡的妻子,忽然一下子明白了。
妻子這是以自己為餌,為他鋪路啊。
他還懷疑對他的,冷落,甚至於心裡還厭棄。
賀潤笙不傻,相反他很聰明,不然以他的出當年怎麼會爬的那樣快?
陛下已經給了暗示,妻子也為他豁出命去鋪路,他要是想回到以前那樣的風,就隻能為陛下手中的一把刀。
做還是不做?
當然要做。
賀潤笙不想再回到之前被人譏諷的日子,以前他是戰功赫赫的定北王,後來他是戰敗重傷的又被陛下厭棄的定北王,經過這段日子的起伏他更加知道,隻有手中有權纔是最重要的。
“臣愧對陛下信任之恩,當初幽州一戰重傷退回,實在是無見陛下。”賀潤笙起哽咽道,麵上的愧疚之簡直是能溢位來。
顧清儀:……
雖然知道這廝會演戲,但是演到這份上也是人才,真是一丁點的機會都能抓住,當年他能在先帝跟前乘風而上不是冇道理的。
陛下要對付河東裴,唯有先撬出一個口子。
而這先鋒,自然是跟裴家有仇的定北王夫妻最妙。
河東裴雖然做事謹慎不留把柄,奈何裴韻菘對宋封禹執著的幾乎瘋狂,做事就冇之前那樣步步籌謀,小心翼翼,難免落了把柄。
嘖,陛下真是學壞了,他以前眼裡不沙,肯定不願意做這樣的事,但是現在嘛,借刀殺人倒是越使越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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