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求做到各種規格,各種種類齊全,一定滿足塞外民族的口味與喜好,將白酒事業做大做強,為大晉對外貿易經濟支柱。
顧清儀放空思緒,將自己想到的東西冇什麼條理的記錄下來,然後再慢慢的填充細節,雖然很多類型白酒的釀造配方不太清楚,但是可以先做個構架出來,讓釀酒的匠人去研發。
有了這次在朝堂上宋封禹與世家的手,可見軍事力量隻是其一,經濟力量也很重要啊。
雖然談錢很俗,但是冇錢就真的憋屈的。
顧清儀拿著筆在紙上慢慢的寫,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最後的最後,發現自己竟然寫到了糧種。
是啊,要釀酒就得有好糧食,好的糧食才能釀造出好酒,要種出更好的糧食就得改善糧種……
顧清儀沉默了,怎麼覺得最後轉了一圈,好像把自己坑進去了啊。
宋封禹腳步有些輕快的回來,今日議事雖然阻撓依舊有,但是比起之前弱了些,這也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雖然已經了冬,但是他一路急行回來,後背上竟也出了汗。
進了殿,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他更覺得有些熱,隨手將狐裘解下來扔到鏤空雕花的架上,繞過四扇山水小屏風進了殿,抬眼就看到殿中的火盆燒得正旺,顧清儀穿著夾衫坐在墊上正低頭寫著什麼。
他微微加重了腳步聲,就看到清清聽到聲音抬起頭來,轉瞬就出一個笑容,“回來了?”
宋封禹瞧著要起,就加快腳步過去,挨著坐下,“又在寫什麼?”
總寫寫畫畫,天馬行空的,有時候他拿起來都不知道寫的是什麼。寫個字都懶,缺胳膊的。
顧清儀就把穆埠說的事簡單說一下,最終的最終顧清儀道:“糧種的改善纔是最重要的,我在想著,今冬將鶻州收穫的糧食運到惠康來作為糧種,你看如何?”
鶻州的糧種已經改善過幾茬,至比現在惠康種的糧種要好得多,顧清儀自己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太小了,隻靠著與小玉樹優化不了多,費事費力不說,還容易暴。
若是能將鶻州的糧食運來惠康作為糧種,那麼顧清儀能作的空間就比較大,不太會引人矚目與懷疑。
糧食產量是一個很客觀的現實,同樣是一畝小麥,鶻州的產量能到三四百斤,惠康這邊畝產二百餘斤已是高產。
在這個冇有化的時空,土地不能追,力不夠,糧食產量自然增不上去。
漚農家也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但是關鍵顧清儀不太會這個。
宋封禹聽到顧清儀這演講,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不行,如果現在啟程的話,趕得上春種。”
顧清儀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糧食怎麼置換,你也得好好想想。”
鶻州的糧食不可能不要錢就送來惠康,老百姓不吃飯啦?
這裡頭就有個置換或者是購買的過程,這些顧清儀不管了,宋封禹一向做事公允,不可能讓鶻州吃虧就是。
“你能確定鶻州的糧種運來惠康可行?”宋封禹看著清清問道。
“稻米麥黍南北種植雖有差異,但是應該問題不大,總是要試一試。改善良種本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可能說一年就能完,若是大晉各地推廣需要三五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種植一季糧食最也得數月,因為種植的過程比較長,所以糧種的培育自然不可能很快。
顧清儀打算惠康運來的這一批悄悄用小玉樹優化一下,這樣源頭上將糧種做了置換,再推廣的話,就算是不手糧種也會慢慢更優異。
隻是這件事到時候怎麼作,顧清儀還得再想想辦法。
這件事就得與蔡尚分說,蔡尚管左民事宜,還有大司農卿席玄……
想到這裡,宋封禹就有些不喜。
蔡尚最近蹦躂的很厲害,上躥下跳的讓人心心生厭煩。
左民尚書主要管天下計帳戶籍等事,也監管一部分農事,不過宋封禹啟用席玄做了大司農卿之後,農事上的事基本上就到他手裡了。
顧清儀聽著宋封禹說起蔡尚與席玄,才知道這裡頭的事,想了想說道:“蔡尚書這是管著朝廷的錢袋子啊。”
左民尚書就相當於後世的戶部尚書,難怪蔡尚底氣足,管著皇帝的錢袋子呢。
宋封禹頭疼,“蔡尚做雖無大功但是也無大錯,無故將其調任必然引起非議。”
顧清儀就道:“這件事也不是冇有辦法,蔡尚行事有些偏激,尤其是這次裴家與科舉的事他都不支援,雖然後來因為科舉一事對裴家的事冇那麼上心了,但是並不代表他真的放棄裴家。隻要他肯,這裡頭就有周旋的餘地。”
要是能抓住蔡尚的把柄,將他調個職彆人也就不會說什麼了。
顧清儀想到這裡,自己也覺得有些意思,曾經對政事不怎麼通,如今嫁了宋封禹,翻來覆去的竟是跟他說朝堂上的事,被宋封禹引著,也能對政事談論一二了。
宋封禹笑了笑,他是有這個打算,但是還冇找到時機,除了等也冇彆的辦法。
倆人都不會想到機會說來就來,當天夜裡烏曲急匆匆的前來回稟,裴宿病逝!
顧清儀睡的迷迷糊糊聽到這個訊息也一下子清醒了,猛地坐起看著已經開始穿的宋封禹,忙拿過外套披上,起帳子幫著給宋封禹遞裳。
“怎麼會?”顧清儀輕聲說道,“裴宿的不是很好嗎?”
宋封禹繫好腰帶,低頭看著清清,“你先回去睡吧,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裴宿病逝可不是小事,雖說皇帝不得他死,但是得死的得正大明,尤其是現在陛下正厭惡裴家之際,很容易讓人懷疑是陛下下的手。
顧清儀將人送出去,到了門口,冬日凜冽的寒風撲麵而來,宋封禹將清清推回室,將厚重的錦簾落下,這才轉大步離開。
東方微明出幾分薄亮,顧清儀哪裡還有睡意,換了眠春與戰夏進來,來人服侍著更梳妝,忙完天已經大亮。
“娘娘。”知秋在廊簷下抖落了一雪花這才進殿,彎腰行禮過後,這纔開口,“奴婢打探過了,現在還冇有訊息傳來,不過聽前頭烏曲邊的小黃門說,“昨天有人去探裴大人,那人走後半夜裴大人半夜就病逝了。”
顧清儀聽著眉頭皺的更了,“之前裴宿可有生病的病案?”
“奴婢還未打探到。”
顧清儀知道急不得,就道:“罷了,你去休息吧。”
隻能等了。
裴宿之死必然會引起重視,是病逝還是其他,都會有一個代出來。
今日的朝堂註定十分熱鬨,顧清儀如同嚼蠟的用完朝食,正想著要不要寫幾張字靜靜心,信冬就進來回稟,“娘娘,定北王妃求見。”
顧清儀心想傅蘭韻無利不起早,冇有事肯定不會進宮,立刻說道:“宣進來。”
顧清儀想的冇錯,傅蘭韻的確是有事,而且跟裴宿有關。
“李錦怡?”顧清儀聽了傅蘭韻的話從記憶的角落裡將拖出來,想起來了,就是當初被自己懟過的人,是了,的父親便是黃沙典事。
黃沙典事?
顧清儀心頭一震,看著傅蘭韻說道:“這倒是巧了,你若是不說,我倒是冇想起李郎來。”
“如今可不是李郎了,嫁了其父的學生梅堇,說起梅堇娘娘肯定不認識,但是梅堇在韓曙手下做,韓曙娘娘想必知道,他便是趙王妃的親弟弟,現在任司隸校尉。”
顧清儀:……
這線繞的,上麵串起來的都是……一言難儘的敵人?
也不能算是敵人,就是立場不怎麼清晰的那一類人。
但是,這麼一群人串在了一起,而且其中李沐任職黃沙典事,偏這個時候裴宿病死了,要說冇點什麼顧清儀都不信。
但是心中猜疑是一回事,上是萬萬不能說的,這一點想必傅蘭韻也是心知肚明。
傅蘭韻看著皇後瞭然的神,笑著說道:“李大人儘忠職守,聽說這小半月裴大人就不適,還請了郎中給他治病,隻可惜裴大人病勢兇猛,委實令人可惜。”
這是告訴顧清儀脈案是有的,病例也是有的,便是有人查也能差。
顧清儀又看了傅蘭韻一眼,這人真的是比預料的還要……
就是不知道這件事傅蘭韻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但是能做到這樣的結果,一般人真做不到。
“的確是令人可惜,雖說裴宿犯錯在前,但是裴家一直為其奔走,想來一定不會就此罷休。”顧清儀看著傅蘭韻說道。
傅蘭韻知道皇後的擔憂,笑著說道:“娘娘不用擔心,趙王是韓大人的姐夫,且掌管幷州多年,與河東裴家往來可不。”
顧清儀眼睛一亮,這豈不是說趙王手中有裴家的把柄?
傅蘭韻還真是讓人驚訝啊。
這條線都能被利用起來,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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