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樂喜帶了禮品先去和汪紅英會合,而后一塊坐電車去醫院。
們到的時候,圓圓老師所在的病房已經圍滿了人,有汪小舅這邊的,也有方娘家那邊的,全都一副高興歡喜的模樣,半點沒有預料中的難。
樂喜瞬間察覺到不對,和汪紅英對視一眼,趕換上同樣歡喜的表,和病房里的人一一打招呼。
大家看到們來并不意外,笑著招呼著將兩人讓到最里面。
圓圓老師正半靠在床頭,一手捂著小腹,被汪小舅摟在懷里,夫妻倆滿臉幸福的樣子。
有過經驗的汪紅英連帶著樂喜看到這一幕,馬上明了。
“這是……懷了?”
汪紅英迫不及待地驚喜開問。
圓圓老師紅著臉點頭,汪小舅高興地回答:“是啊姐,小圓懷上了!”
之前暈倒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個,被那什麼計劃生育的消息刺激只是其次。
樂喜明白了,立馬開口道賀,連聲恭喜。
其他人紛紛跟著再次道喜,房間里頓時重新彌漫起歡樂的氣氛。
這下圓圓老師沒工夫多想瞎想了,甭管什麼計劃生育不計劃生育的,也不論這胎生兒生,總歸小夫妻倆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養好胎,把孩子順順利利地生下來再說。
汪紅英和樂喜稍后專門和他們詳談一番,勸了這個勸那個,說來說去主旨就是這一點。
汪小舅夫妻兩個如今得償所愿,自然是大姐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
汪紅英這才放心了。
隨后,樂喜又待了一會兒,因為惦記家里的孩子,很快告辭。
汪紅英要去給新手爸媽小夫妻倆準備用的東,正好跟一塊離開。
兩人走出住院區,剛來到前面,就撞上一行人從醫院大門急忙沖進來,大聲醫生。
汪紅英見勢,趕忙拉著樂喜讓到一旁,瞧著他們風一般從們邊刮過。
樂喜抬頭觀間,眼尖地辨認出那群人里打頭抱著孩子的中年婦,不驚訝出聲。
汪紅英長脖子張兩眼,回頭聽見后詢問道:“認識?”
樂喜點了點頭,“最前頭抱孩子的那就是曲立黨他媽,也是許虹的婆婆,前段時間住我們對門的一個鄰居。”
汪紅英頓時了然。
下一刻,兩人就看到話題中的某個人跟著跑進來。
“三寶!三寶!三寶怎麼了?三寶在哪兒?”許虹一臉神恍惚地喃喃著走過。
上還穿著酒店保潔的服,像是工作到半道接到消息匆匆趕過來的,頭發已然凌,形象十分狼狽。
樂喜略顯詫異,卻也沒有落井下石看笑話的心思,隨即和汪紅英轉繼續朝外面走去。
但不知道,在轉過利落離開的時候,本來已經跑過去的許虹突然腳步一停,扭頭猛地看向的背影。
發現的存在,許虹像是終于反應過來了一樣,臉瞬間扭曲,神憤恨又嫉妒。
看看對方面面的穿著打扮,再瞧瞧自己。
人比人氣死人!
差別太大,許虹氣得鼻子都歪了。
眼看著樂喜兩人快要走遠,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暫時沒顧得上還在急診的好三兒,腳步自自發地跟了出去。
一路鬼鬼祟祟悄悄跟蹤到大柵欄,許虹躲在角落里,眼睛盯著衛家小院那里。
只見樂喜施施然走進家門,衛誠一手一個孩子抱著出來迎接,一家四口在院門說說笑笑,十分親昵。
許虹看得眼睛刺痛,心里更是疼得難。
與此同時,耳邊還聽見周圍人對他們一家的推崇。
說衛家的龍胎白白胖胖,養得真好;說衛誠工作努力,最近又在單位里升了職,前途無量;說樂喜開公司當上大老板,賺錢賺到手,衛家相當于娶了個聚寶盆哇,這誰能比得過,不佩服都不行。
許虹支起耳朵聽著,越聽臉越黑,越聽越咬牙切齒。
合著越過越差,人家越過越好了。
那一切本來應該是的!
都怪姓樂的賤人!
許虹心里罵罵咧咧,想到對方竟然開上公司賺錢當了大老板,猶自不敢相信。
等到樂喜他們進院關上門,立馬跳出來揪住一個人問他剛才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樂喜還真發財了不?
有那本事?
許虹不信!
可是鄰居語氣篤定道:“那可不,樂同志手下現在好幾十號人呢,咱這一片跟著干活的就不了,聽說開了倆公司,生意搞得風風火火,關鍵人家的學業也沒落下……”
說到最后,那人還在滔滔不絕,許虹已經聽不下去了。
沒想到姓樂的居然能做到這一步,決定不再等了,不然以后哪還有在衛家落腳的余地。
恰好才做下決定,衛誠那邊又開門出來,腳步輕快地往胡同外走。
許虹眼睛一亮,覺得天助。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立即跟上去,在胡同外的一拐角將人喊住。
“衛誠,你等一下!”
語氣加了十倍糖,甜得人發膩,夾雜著滿滿的理所當然之意。
衛誠覺有些悉,以為是哪個鄰居,當即停下腳步,皺眉轉頭看過來。
許虹這時候已經快速整理了下頭發和裳,扭著作,答答地趕到近堵住路,抬頭說:“衛誠,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衛誠認出是,眉頭立時打結,神微涼道:“請我衛同志,我與你不。”
“…………”
許虹臉上的僵住,跺了跺腳,嗔他一眼:“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計較這個,我是真的有事和你說,很重要!”
“讓開,我不想聽。”衛誠面無表地趕人。
如果不是被故意堵在狹窄的地方,他怕是在看到這人的時候就繞過走人了,哪有功夫跟唧唧歪歪。
許虹臉都紅了,被氣得。
奈何衛誠郎心似鐵,只能事關樂喜,借此讓他能給一點時間,把那件事講了。
果然不出所料,衛誠一聽到和樂喜有關,立馬認真對待起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行,你有兩分鐘,現在開始計數。”
許虹:“…………”
“兩分鐘怎麼夠,我們不如出去找個地方……”
話沒說完,被衛誠打斷,讓就在這里趕說,不然也別說了。
許虹臉上泛青,筋都快要崩出來。
衛誠見還在磨蹭,掐著秒數催促,“趕的,已經浪費半分鐘了。”
許虹忍了忍,為了以后,憋著氣趕道:“是這樣的,我曾經做過一個夢……”
將預知夢里的容講出來,特別是關于兩人的部分,撿重要的全部告知給他,就不信他能沒一點。
許虹推己及人,非常有信心能憑此力挽狂瀾,一舉奪回衛誠的心。
誰讓他本來就該是的男人呢,他們兩個才是命中注定的夫妻,姓樂的算哪蔥。
然鵝這份自信下一秒就被轟了渣。
只見衛誠聽完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反而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對說:“你發癔癥呢?有病就去醫院,別跑出來禍害別人,浪費我時間。”
說完,他抬步準備走另一條道離開。
本來打算抄近道,現在還要繞遠路。
許虹講完一直在期待地著衛誠,結果就這?就這?!
他都不信!
“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許虹悲憤大喊,一邊妄想拉住衛誠的手。
衛誠迅速躲過,厲聲厲地警告:“我看你分明是有病,再胡言語糾纏我,打擾我們一家的生活,小心我告你破壞別人家庭,送你進局子去勞改!”
放完話,立即走人,多一秒都不呆。
許虹被鎮住,反應過來時,人已經不見了。
“啊啊啊,是真的是真的啊,為什麼不信我——”
原地發了一會兒瘋,許虹心態差點崩潰,順理章地遷怒到樂喜頭上。
衛誠這邊走不通,干脆從姓樂的那里下手。
這個念頭才閃過,還沒來得及實施,警察同志來到,飛快將拿下拉走,免得發瘋擾民,威脅公共治安。
人是衛誠順路來的,他只以為許虹腦子有病,講的那些都是瘋言瘋語,半點沒當真。
由于沒放在心上,他很快將其忘在腦后,自然沒和樂喜提起,影響夫妻。
樂喜對此毫不知,當然也不知道許虹好不容易后,痛定思痛一番,認定是自己沒有樂喜做得好,衛誠才不相信的話。
于是得出個結論,只要比樂喜優秀,到時候衛誠肯定知道該選誰。
而想要比樂喜優秀,學業方面是別想了,孩子也暫且看不出來,都小著呢,剩下的就是做生意賺錢方面了。
在這一塊,許虹自認只要自己肯做,絕對會比姓樂的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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