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心如明鏡,豈會看不出來路仲遠的神不自然。
他知道路仲遠一定是從燕南天哪裡獲悉了當年江楓和移花宮之間的恩怨,而自己現在是新一任的移花宮主,又跟邀月和憐星關係切,對方對自己會有這種疏離和防備是完全正常的表現。
吳明淡淡一笑,並未放在心上。
原先吳明是想讓小魚兒和花無缺繼續一年之約的,但後來想想似乎也沒有必要。
所以,他後來就乾脆將真實的況告訴了他們。
通過他的努力,小魚兒和花無缺已經兄弟相認,也知道了當年的事,雖然他們起初心中很怨恨邀月和憐星當年的無殘忍。
但花無缺畢竟是兩養大的,對們有着很深的。
而小魚兒很敬重吳明這個師父,加上邀月和憐星的確已經改過,已經不是當年冷酷無的移花宮主,所以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仇恨已經漸漸散去。
小魚兒和花無缺都放下了這段仇恨,吳明相信燕南天這邊他也一樣可以搞定。
冤冤相報何時了,一代大俠燕南天應該懂得這個道理,不是嗎?
天南谷的是如夢如幻,就像一個若若現的,充滿了神飄渺的味道。
谷中的花豔如水仙,傲然如牡丹,優雅如山茶,花團錦簇,不勝收。
谷中的建築亦是不凡,緻巧妙,獨匠心。
南天大俠這居之所還真是煞費了一番苦心。
一個人竟然有如此一個優雅的住,倒也真是奇了怪了。
但當吳明看到一個雅緻人的時候,他就明白這裡爲什麼會如此漂亮,如此緻了。
這個人年紀比張玉娘稍長,雖然沒有張玉娘那般明豔人,但也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當年應該也是不可多得的一個人。
而且的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吳明想到了一個詞,清幽。
的着與漢人明顯不同,吳明知道是彝族的服飾,可見是一個彝族的子。
看到衆人,雖然上前招呼,但的氣質依然清幽淡雅,讓人眼前彷彿有一縷清風飄過。
路仲遠了一聲“哈娜”,並跟介紹衆人。
看到哈娜的目,吳明已經知道哈娜爲什麼會在這裡了,因爲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子喜歡南天大俠路仲遠。
原書中路仲遠死前了無牽掛,應該是並沒有接這個哈娜的子。
本來吳明之前就看出路仲遠似乎對張玉娘有種別樣的,現在再聯繫原書,他就明白,路仲遠心中放不下張玉娘,所以自然也就無法接哈娜。
一行人繼續往裡走,迎面便看到了一名戴着氈帽,留着鬍子的中年男人。
吳明知道他就是萬春流,當年開封府的神醫,有仁人之心,卻因爲醫死開封府瘟疫中的九十八名病人,深覺自己醫太差,貽誤病人,心灰意冷之下就躲進惡人谷中專心研究醫。
他是小魚兒的指路明燈,若是沒有他的指引和教導,或許小魚人早已爲了真正的惡人,又如何能夠保持那一份難得的赤子之心。
原書中後來他更是以一味假死藥,力挽狂瀾,拯救了小魚兒和花無缺這對兄弟,可以說,萬春流是小魚兒最重要的恩人。
小魚兒一看到他,就十分激地跑上前去,拉着他的手道:“萬叔叔,真的是你嗎?”
萬春流看到小魚兒,也是十分激,他拍着小魚兒的肩膀道:“好孩子,是我,你又長高了,也比以前壯實了,你燕伯伯等下要是看到你,還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小魚兒和萬春流說着話,彼此之間那種濃濃的義染着在場每一個人,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小魚兒跟萬春流介紹着自己的師父,以及張玉娘、小仙和桃花。
衆人一一見禮,吳明對萬春流是很尊敬的,而萬春流對吳明也是另眼相看,覺得他不愧是新一代的江湖第一高手。
“萬叔叔,燕伯伯恢復地怎麼樣了。”
“小魚兒,你放心好了,你燕伯伯已經康復,就連武功都已經恢復了三,原本他準備今天開始閉關的,走,我們一起去見他。路大俠,這裡就麻煩你招待一下了,我和小魚兒去去就來。”
衆人聽萬春流的意思自然知道他是要帶小魚兒單獨過去,所以大家都留在原,沒有跟過去。
張玉娘雖然很想第一時間看到燕南天,但畢竟是人,有着人的矜持,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小仙拉着母親的手,心中也有一特別的期盼。
父親,多麼慈祥的字眼。
而桃花對燕南天更多的是好奇,那個曾經的天下第一高手到底長什麼模樣,是他的武功高,還是師父的武功高。
路仲遠跟吳明等人閒聊寒暄的時候,哈娜給衆人端來了雲南的普洱茶,便飄然而去。
路仲遠介紹說,這普洱茶是哈娜在這天南谷中種植並親自採摘製作,做的普洱茶是整個彝族寨最香最好的。
吳明品了一小口,果然清香撲鼻,讓人心曠神怡。
……
小魚兒隨萬春流來到谷中的一個石裡,此時一名中年男子正在練功。
看到有人進來,這男子忽的掙開眼眸,那眼眸漆黑如電,放出一正義凜然的浩然正氣。
小魚兒前一步,道:“燕伯伯,我是江魚,大家都我小魚兒。”
小魚兒以前經常看到燕南天,但那時燕南天於長期昏迷狀態,就相當於現代的植人,所以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看向萬春流。
萬春流點頭道:“燕大俠,他就是你一直掛念的小魚兒,江魚。”
“你就是江魚,小魚兒?老天有眼,二弟,看到了嗎,你的孩子都已經長大了。”
看到小魚兒,燕南天老淚縱橫。
那是喜悅的淚水。
“燕伯伯,我小時候在惡人谷可是一直看着你長大的,可惜那時候你一直沒有醒來,現在你醒了,小魚兒真的好高興。”
“小魚兒,你出谷後的所作所爲,燕伯伯已經都大概聽說了,你是個好孩子,你沒有辱沒你爹玉郎江楓。不過,有些事你或許尚矇在鼓裡,容燕伯伯跟你一一道來。”
小魚兒點頭道:“燕伯伯你說,小魚兒聽着呢。”
於是接着,燕南天便把當年玉郎江楓和花月奴如何在書江琴的陷害下落十二生肖之手,又如何在邀月和憐星這兩位移花宮宮主的迫害下殉自殺,他又如何救出小魚兒,接着又如何被惡人谷中的惡人陷害,都一一說了出來。
這些故事,小魚兒其實都已經知道,有些甚至比燕南天講的還要詳細,這自然是吳明告訴他的,就連江別鶴就是江琴的消息,在江別鶴被他殺死後,吳明也告訴了他。
不過,小魚兒聽了之後,還是忍不住留下了悲痛的淚水。
“孩子,哭泣是沒有用的,你父母的仇恨要你去幫他們報,那個無恥的江琴,還有上一任的移花宮大小宮主邀月和憐星,他們都是你的仇人。”
“燕伯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這個道理小魚兒明白的。小侄已經找到江琴,並且將他繩之以法。燕伯伯,你可能萬萬沒想到,他就是最近這十幾年,名氣幾乎要直追你的江南大俠江別鶴。”
“竟然是他?好,江琴這個賣主求榮的人該死,你做得很對。不過,還有邀月和憐星呢?”
小魚兒很尷尬,爲人子,替父母報仇那是完全應該的,但他聽從師父的勸導,也知道當年之事,雖然邀月和憐星做得太過分,但也是因生恨,再說們都已經悔過了,現在更是師父的人,他又怎麼說呢?
燕南天凜然道:“小魚兒,你莫以爲燕伯伯不知道,你是不是拜了一個吳明的人爲師,你那師父真是好手段,竟然能讓邀月和憐星都做了他的人,你是不是因爲這點,所以不敢去找們報仇?”
小魚兒就算再聰明,也不想在燕南天面前扯謊,所以他真的很爲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燕南天冷然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豈可輕易言棄。何況恩是恩,仇是仇,豈能恩仇相抵?邀月和憐星的明玉功聽說已經都練到九層,這天下唯有嫁神功可以對付,你如果有復仇之心,你燕伯伯可以將這門功夫傳給你。”
嫁神功?
小魚兒愣了愣,這門功夫他可是聽說過的,據說這是禪宗的神功。
“武道禪宗,嫁神功。”
嫁神功形的真氣至剛至,功夫練後,真氣就會變得如火焰般猛烈,越挫越勇,遇強越強,到最後非但自己不能運用,反而要每天那火焰煎熬,那種痛苦實在讓人難以忍,所以只能將真氣轉嫁給別人,是爲嫁神功。
年年苦恨金線,爲他人做嫁裳。
難不燕伯伯閉關修煉嫁神功,便是要修後將力傳給自己?
小魚兒大吃一驚,連忙搖頭道:“燕伯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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