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怪的是我們嗎?該怪的是。”
趙玉芬是從電視新聞上知道孟安晨的消息的。
報道上只說三人疑似被人故意制造事故意圖殺害,楚蘊和聶云棋僥幸無傷,孟安晨卻傷重截肢。
自理解為,兒子一個男人,反應不可能比聶云這個大門都不出一步的慢,
所以肯定是在事發的時候,兒子為了救聶云姐弟,結果自己沒能躲閃及時,才被車子撞了。
“你該恨的人是。”趙玉芬指著楚蘊咆哮。
“是害你這樣的,你又鬼迷心竅了嗎?為了這麼個小賤蹄子,是不是人家讓你去死你都甘愿?”
孟安晨膛劇烈起伏。
他不恨嗎?
不,他比誰都恨聶云。
他恨不得親手殺了。
可是現在他的已經沒了。
要是再被聶云送進去,那他之前經歷的一切,都白費了。
孟安晨用僅存的理智,克制住自己不對楚蘊出兇相。
這個人心腸之狠毒,他半點不敢招惹了。
但是和他對峙的趙玉芬夫婦,就了他發泄的對象。
“我就是為了不要命怎麼樣,我樂意我愿意,你們半點忙都幫不上,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們知道什麼,滾,滾開,我不要看到你們。”
“孟安晨,我們是你親爹親媽。還有誰能比我們更關心你啊!”
回應的是孟安晨殺人一般怨毒的表,和更瘋狂的打砸。
看著面目全非的孟安晨。
“你不是我兒子,不是我兒子。”趙玉芬捂著臉哇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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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安晨養傷的這段時間,警察一直在追查肇事者。
據得到的消息,肇事者有明顯有想要把楚蘊三人都一并撞死的意圖。
孟安晨和聶云姐弟跟安喬的過節,網上一搜一大堆。
許志輝暗安喬也不是什麼。
警察很快鎖定了許志輝。
雖然許志輝在手前,也查了一些資料,但是距離高智商犯罪還是差遠了。
找到他手的證據并不難。
眼看許志輝落網,孟安晨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
一方面,他恨楚蘊推他出去,另一方面,他也很許志輝。
可是許志輝落網的話,還有誰會不管不顧的對聶云下手?
孟安晨在心里罵了一句廢。
明明知道自己早晚會落網,也不找機會直接把聶云姐弟給殺了。
現在他對楚蘊的恐懼已經超過憤怒。
為什麼能那天能輕易的制住自己,為什麼一想起當初的事,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不僅有腦子,還變態。
他本猜不出下一步要怎麼折磨他。
在孟安晨的惶恐不安中,警察再次來了醫院找他。
一起來的,還有各大的記者。
孟安晨不耐煩。
“關于案件的事,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沒有任何瞞,我也不喜歡接采訪,你們走吧。”
不揭穿楚蘊,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耐了。
再說許志輝的罪名,已經板上釘釘,本不需要他再做什麼。
就在孟安晨冷臉趕人的時候。
一藍長,許久不曾出現的楚蘊施施然走進病房。
一起來的,還有聶云棋。
“你誤會了,是我報的警,記者朋友也是我請來的。”楚蘊一邊進門一邊說道。
孟安晨心里突然涌起不好的預,“你什麼意思?”
“自從上次我們攤牌后,你做了很多,可是我依然忘不了疼的父母車禍后的樣子,更忘不了你面對一個還有機會施救的人那種冷漠的表。
所以,我無法原諒你,也不接你的補償和贖罪。”
楚蘊拿出手機,連接在聶云棋帶來的電腦上。
打開視頻。
“各位,這就是三年前我和我父母車禍的真相。”
“以及孟安晨為了逃避法律責任,對我進行催眠,清洗我記憶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