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統領來了?”
夜近三更,月圓而清冷,宗澤見到自己兒子宗潁拎著一個淋淋的人頭進來,也是不由挑眉而喜,但等看到兩個年輕人跟在自家兒子后一起進來,卻是更加歡喜,乃至于直接從榻上起來接。
“拜見宗相公!”
兩個年輕人中一人,也就是那個容貌平平無奇,眼睛一大一小的岳飛了,聽到宗澤親自呼自己,當然不敢怠慢,即刻上前俯首便拜。
而岳飛后,一名材高大、容貌出眾的年輕人,乃是早年間因為聯絡海上之盟而知名海的馬政之子,年時便出宮的馬擴馬子充,見狀也趕跟著下拜。
且說,宗澤早在去年秋季就被趙玖加了樞使的銜,乃是正正經經的西府大相公,又是東京留守,所謂河北中原人心所在,外加一鎮諸侯的意味,而且年已經七旬,二人哪里能不大禮參見?
不過宗澤并不是在意什麼虛禮之人,雙方見面之后,他自坐回榻上,卻是干脆抬手示意:“岳統領留下,我有好東西要與他看,你二人且出去門口守著。”
拎著人頭的宗潁,以及從太行山北段辛苦穿越敵占區千里到此的馬擴相顧泛酸,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道了一聲喏,便一起出門,當起了門衛。
“鵬舉啊。”宗澤重新盤赤足坐到榻上,待聽到外間一聲門響,方才對著立在前的岳飛微笑開口。“可曾記得年前臘月你出征前我的言語?”
“飛一日不敢忘!”岳飛拱手相對,嚴肅答道。“當時末將引五百騎,為踏白使(偵查軍),往汜水關偵查完粘罕大隊,臨行前宗相公原話是:‘汝罪當死,吾釋不問,今當為我立功,往視敵勢,毋得輕斗’!”
“是這話。”宗澤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麼做的呢?”
“末將違背了相公軍令,臨陣相斗而返。”岳飛坦誠答道。
“是啊。”宗澤裹了裹上的雜裘袍,一聲輕嘆。“你違背了我的節制與軍令……”
見到對方如此姿態,岳飛難得想主解釋點什麼。
然而,宗澤卻微微抬手,阻止了對方的解釋,而是自顧自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按軍規,當日你剛來東京時,便該死了,因為無論如何,離主將私自南歸渡河,一刀殺了總挑不出錯來,更何況彼時王彥孤軍在北,又是我親自任命的河北制置使,斷無理由饒你。整個留守司上下人人都說該殺你……可我當時還是赦免了你,只是把你降至秉義郎。還有年前臘月那一次也是,我明明在你出征前說的清楚,不許輕斗,可你卻公然違背軍令,而返回后我也再度無視軍律,非但沒有責罰你,反而大力獎賞,并提拔你做到了統領……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末將能抗金!”岳飛昂然答道,眼睛一大一小,宛如睥睨而對。“末將之前在河北歸相公麾下,現在在東京也歸相公麾下,從來都是相公麾下殺傷最多,戰事最利的一個……”
“不錯!”宗澤欣然而對。“就是如此!萬事以抗金為先,你與王彥出了齟齬,歸到底是要論誰的法子抗金最得力;我讓你不得輕斗,乃是因為騎兵寶貴,須的留作戰場大用,而非白白葬送……而你既然能不失抗金之志,又有抗金之,我自然要大大任用你,你說對不對?”
“不對!”
岳飛繼續昂然睥睨言道。“相公真收復河北,便當恪守軍律,嚴格軍紀……如相公如今這般作風,非止對我一人,對整個東京留守司,皆以勢或寬縱、或嚴制,雖然能約束人心一時,卻不得長久,也不能養出強軍!而且萬事皆系于相公一,恩威也都出于相公一人,一旦相公出了岔子,東京這里好大局面,便要一朝葬送!說不得此一半兵馬都要散了去做賊!”
宗澤沉默了半晌,方才勉強在榻上言道:“你這個子也該改改,否則換個隨便一相公坐在此,早就指著你這雙大小眼說你輕視于他,然后便將你斬了!”
“末將知道,末將早非當年在河北執拗子了,只是格外清楚恩相的心意志氣,方才放肆說一番。”岳飛俯首相對。“相公贖恕罪則個。”
“無妨。”宗澤隨意擺了下手。“既然咱們都知道對方志氣,互為同志,就不要扯這些了,今日找你來,有三件事……”
“請相公鈞旨!”
“當先一個,你年后這幾日往州方向的出擊,斬獲又是留守司第一,聽說還和你部下王貴聯手斬了一個猛安,我這邊已經寫好了提拔你做統制、王貴為統領的文書,你拿過去便是……吉青部也還給你,再加上這次張?戰死州,他的殘部一千人都服氣你救了他們,也都一起給你,我明日再給你湊幾百套甲胄弓矢什麼的,弄個三千人的樣子出來。”說著,宗澤直接從桌上取來一張紙,胡的用了押,便直接遞給了對方。“后事留守司這邊自然會做妥當。”
“末將謝過恩相!”岳飛一面接過墨跡未干的文書塞袖中一面趕俯首,這才三個月不到,他這統制就又回來了,比某人的太尉實在是順當的太多。
“第二件事,”宗澤繼續指著桌上一堆言道。“這些旨意發的到都是,你說不得已經見過了吧?”
“見過!”岳飛繼續干脆而答。“往河北去的信使本過不去,全都被阻攔在了州,末將在軍中便看了許多,只是不知道全不全?”
“無所謂了。”宗澤搖頭道。“你大約怎麼看?”
“總是好事!”岳飛依舊坦誠到了極點。“復河北,非一朝一夕能,須大軍數十萬,迎敵主力而勝,方能事;而兵數十萬,非家出面,定下如此決心與方略,再聚東南、荊襄、蜀、關中,乃至于兩淮、中原之全力,否則斷無可能!”
宗澤言又止,卻只是搖頭:“這些都有些遠了,咱們今日只說其中一事……”
“可是須臣引兵去壽州勤王護駕?”岳飛本能回頭看了眼外間門戶方向。“不然也無須馬子充來此,留守司人盡皆知,馬子充此來是要面圣的。”
“不錯。”宗澤難道一聲嘆氣。“雖說前線艱難,可家還是要援護一番的,不然真有個萬一,便是五代十國的局面,到時候莫說祖宗大一統之勢難見,說不得還要見到一個真人天子,你我子孫皆要左衽!”
“斷不許如此!”岳鵬舉眼睛一瞇,本能做答。“近來河北逃人愈多,便是因為彼局面被真人糟蹋的愈發不堪!”
“不說這個,”宗澤復又努示意。“你懂我的意思便可,回去好生休息一番,明日等軍械送到,便引兵去案上還有一封奏疏,乃是勸家回東京北伐的,你也帶上……”
“相公,”岳鵬舉又一次沒忍住。“東京看似能擋住真大兵,州白馬津方向也戰的激烈,但其實金國中軍本意在于掃河北,而非渡河進取,金國三太子訛里朵此時南下,更像是為四太子兀掃尾,并未渡河。而所謂州渡河當面兵馬,加一塊也不過是兩三萬,我們十余萬人幾十部人馬前赴后繼,番作戰都還吃力,如何能讓家再至此?家至此,怕是要把金國東西兩路兵馬都引來東京城下的,到時候拿什麼抵擋?”
“是這樣嗎?”宗澤儼然是不想跟岳飛深究此事,便干脆裝模作樣。“且送過去吧,反正家在壽州被擋著,也過不來的……九九還是得去揚州,你且去勤王救駕。”
岳飛無奈,只能又將那個札子塞袖,并好生用牛皮帶扎好袖口,便拱手告辭……然而,他剛一抬手,卻又猛地想起什麼來了:
“恩相之前說有三事,是不是還有一事未說清楚?”
“哦,對!”
宗澤也是恍然大悟,卻干脆了裘袍,翻爬上榻去,在榻上角落里翻騰了半天,然后捧出一個匣子來,這才回招手。“鵬舉上榻來,給你看個寶貝!我差點忘了!”
岳飛一時無言,也不上前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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