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別的皇帝大概要顧忌名聲,不喜歡被文這樣嘀咕,王笑卻覺得有不同的聲音其實是好事。
當然,不同的聲音是一方面,倒還沒人能改變得了他的行程。
這次去遼東,家中幾個妻子中,王笑只帶了秦小竺。一則是讓回錦州看看,二則家中另幾位都有了子,只有秦小竺還沒能懷上,諸有心讓多陪陪王笑。
秦小竺既覺開心,又有些怪自己肚子不爭氣。
但以的子,才出門兩天,那種自怨自艾的緒就拋諸腦后了。
當年王笑第一次遼就是與一次的,一路人兩人回憶著以前的點點滴滴,愈發有些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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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建武六年,七月四日,王笑再回來到了沈。
三天后,也就是七月七日,鄂碩家里忙著布置宴席,招待王笑。
“晉王真的會來我們家里赴宴?”吉蘭忍不住又了一句。
“那是自然。”
坐在椅上的鄂碩拍了拍自己的傷,又慨道:“遼河一戰,我率先歸降,又是立了大功的,之后安滿人,我亦是出力甚多。再加上這雙斷,我開口邀約,晉王當然會來。”
“你真有這麼大面子?以前在清朝,你也不是什麼排得上號的人。”
“哈,這清朝排得上號的人大多都走嘍,排在我前面的,多是死人嘍。”
吉蘭還是有些張,低聲問道:“但邀請晉王這等人到家里來,我們招待得了嗎?”
鄂碩笑了笑,拉過自己的妻子,悠悠道:“你知道晉王以前在我們家里住過一段時間嗎?”
“什麼?怎麼可能?”
“當時你懷著費揚古,正是分娩的時候,所以不知,這事我慢慢和你說……”
這邊夫妻倆說著些當年的往事,待到傍晚,王笑果然如約而至。
鄂碩讓人把自己推到大門外迎接,抬頭看去,一見王笑,他著實愣了許久。
鄂碩當年是見過王笑的,但此番相見,看著眼前這位神俊朗又不怒自威的晉王,他已完全沒辦法與當初那位李京花聯系起來。
——是人非啊。
良久,鄂碩方才回過神來,連忙在椅上行禮。
“臣,董碩……見過晉王,恕臣腳不便,不能全禮……”
王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不必多禮,我今日來就是要告訴你,你是于國有功之臣,往后各族一家,毋需再憂慮什麼,不僅是你,所有熱和平的遼東人也是一樣的。”
鄂碩聽得一愣一愣的,心道幾年不見,眼前的年輕人已經完全了一個政客了,不像自己這些遼東漢子那麼爽快。
雖有這樣小小的腹誹,他卻不得不為王笑的神采折服,頃刻就熱淚盈眶,把在余從容那里聽到的那些話一腦地吐出來。
“臣一定為疆土穩固、各族融合,為大楚的和平繁盛……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