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看書網,從柯鎮惡開始逆天改命
楊妙真一行共有八百多人。
除了明左右使空缺之外,從教主以下,四**王、散人,各分舵舵主等高層盡數抵達。余下皆是在沂蒙山總舵建設之初,便一直跟隨著楊妙真全金發,主持過分田改革的元老。
高層且不去說,單說這些元老都是信念堅定,經驗富之輩。
上個月,柯鎮惡返回了青海之后,馮蘅就派人將消息闖到明教總舵,說明了迅速滅金的必要和大方略。
楊妙真與全金發商議之后,便開始了準備。
因為占領之地擴大了無數倍,收攏的人口也擴大了無數倍,其中大多是食不果腹的民,全金發前面近十年的糧食儲備,已經難以應付,所以他們暫時也無法調出太多的兵員過來支援。
好在孟珙手中有八萬忠順軍,除了留守襄、隨州的三萬人馬之外,可以調的也有五萬之眾,加上馮蘅柯鎮惡原本手上就有的萬余騎兵、以及突襲關中收服的關中宋軍也有五萬,哲別手頭也有三萬左右蒙古騎兵,柯崇云布置在黃河北岸的教兵也有兩萬。
算下來這次滅金之戰能夠用的兵力也達到了十六萬,數量上已經不必金國的軍隊數量多了。
因此全金發認為,即便不調山東境的軍隊,從兵力上也足以滅金了,事實上,柯崇云突襲汴京,一戰而下,也應驗了全金發的推斷。
而相比于打戰,戰后組織分田、打擊豪強這些工作才應該是更加值得重視的一件事。
所以全金發便專門挑出了這八百多經驗富的人手過來。
柯崇云得知楊妙真一行已經到了城外,忙招呼眾人出城迎接。
完守緒喊道:“聽聞明教教主若天仙,帶我一起去看看吧!”
李莫愁冷哼道:“難怪金國會在你的手上滅亡,都已經是階下囚,居然還想著!”
完守緒聞言,面大怒。
他從不認為金國衰敗是他的問題,畢竟他登基至今還不滿一年,而東北、山東河北之地都是在他父親完珣手上丟的。
事實上,在完守緒即位之后,雖又丟了淮河一帶的部分土地,但他重用賢能,提拔完陳和尚、完合達等宗室猛將,使得金軍的戰力重新有了起。
他自信,如果能再給他十年,他一定能夠徹底扭轉金國的頹勢。
可惜沒有如果。
如今聽到李莫愁的嘲諷,完守緒雖怒,但卻無法解釋,面一陣紅,半晌才道:“我只是想看看這個或許能為中國第二位皇帝的人,是什麼樣的人而已,怎麼,莫非是圣子怕我在面前說話,離間了你們之間的關系麼?”
柯崇云笑道:“教主豈是凡俗,會你的挑撥,你想見教主便一起來吧,只要你自己不覺得委屈便好!”
這話卻是又到了完守緒的痛。
歷來將軍出征凱旋,都會有一個獻俘的儀式。
隆重一點的,皇帝率領文武百,出城相迎,將軍則會將俘虜的敵方首領,送到駕之前,以表功勛。
如今的況雖有所不同,也只是楊妙真這個教主親自過來,而不是柯崇云這個大勝的將軍凱旋而歸而已。
看到柯崇云迎了上來,皆是滿臉笑意。
全金發落地之后,直接摟住了柯崇云的肩膀,大笑道:“好小子,雖然早料道這汴京城能破,但我和你六嬸怎麼也沒想到竟會這麼快,竟然不到一個晝夜就拿下了!虧我門這次還特意又帶了十門新造的火炮和三萬斤火藥”
柯崇云倒也沒有謙虛客氣,笑道:“我自己也是沒有料到這麼快,不過事后回想一下,這一戰能如此順利,無外乎三個原因,第一是火威力巨大,第二是將士用命,第三是報得力,我的功勞也就是仗著天賦,提前悉了城部署而已。”
全金發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第三才是最最要的事!”
楊妙真牽著李莫愁的手,笑道:“你們叔侄就別再這里客套了,聽說金人還有十幾萬大軍,不日即將兵臨城下,有什麼事,咱們還是回城再說!”
一行人馬緩緩城,不用柯崇云刻意待,便已經又烈火旗的弟子接手了火炮和火藥的搬運工作。
火炮如今還是各新鮮玩意兒。
當初攻打中都時運去的火炮都沒開火,城留守的金兵便已經投降了,這次汴京攻城之戰,事實上還是火炮的第一次亮相。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城軍民當真以為這是天雷,完守緒也才會下令棄城而逃。
如今完守緒看著明教弟子又送來了十門火炮,恨不得馬上沖上去,將他它們全都打爛。
然而即便他旁沒有士兵看守,以他自己的本事,也奈何不了那些個銅疙瘩。
柯崇云引著眾人徑直去了皇城。
皇城本來分兩個部分,前朝是大臣辦公朝議的地方,如今被柯崇云征用做了辦公之地。
后宮是皇帝妃嬪起居的地方。
如今宮太監大多被遣散了出去,余下的后宮人員都被安排到了西宮的幾間宮殿,集中管理,余下的大多數地方都是空著,如今正好安排楊妙真等人住下。
至于說僭越之類,金國的皇帝都沒話說,其他人又能說什麼。
一行眾人來到垂拱殿。
垂拱殿是皇帝理政務召見大臣的地方。
之前柯崇云也是在這座殿理汴京事務的。
如今眾人到來,他便也將大家帶到了此殿。
相比于皇帝上朝用的崇政殿,垂拱殿小一些,且殿配有桌椅,不但皇帝能坐,文武大臣也有個坐的地方。
當然,中間那張龍椅自然是只有皇帝能坐的。
不過如今的大金國皇帝完守緒是沒辦法坐的,但是卻不妨礙他以此搞事。
他跟著明教眾人來到這座大殿之中,便指著龍椅道:“這龍椅只有一張,之前圣子坐在那里理政事,不知道如今卻是要讓誰去坐。”
楊妙真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穿一華服的中年人,本來還是以為是柯崇云占領汴京之后招募的幕僚,所以并沒有細問他的份。
此刻聽到完守緒的話,楊妙真才微微皺起了眉頭,向柯崇云道:“這位是”
柯崇云笑道:“還未替教主引薦,這位就是金國的皇帝,完守緒!”
楊妙真一聽他的份,忽然笑了起來,原本還以為是柯崇云為了上位,刻意安排了這麼一個幕僚,出言試探,心中還有些不喜,此刻卻是明白過來。
笑著對完守緒道:“其實這個位子本來是你的,不過你們完家的人坐不好,只好讓給其他人來坐了,至于讓誰來坐,你既然原來是它的主人,不如你來說說你的看法!”
完守緒見到楊妙真笑容,頓覺十分驚艷,再聽所說的話,不由心中一冷,暗道:“此能當上一教之主,果然非同尋常,不但容貌絕倫,心氣量也非常人能及。”
他心知但憑簡單言語想要挑起柯崇云與之間的矛盾,幾無可能,但此刻他能的也就只有一些皮子上的功夫了,好在他明白明教眾人還要靠自己招降完合達麾下大軍,不會把他怎麼樣,于是道:“依我看,你們誰坐上去都一樣,好在這龍椅夠大,多坐幾個人在上面也是無妨。”
全金發呵呵一笑,轉頭對楊妙真道:“我覺得這個家伙說的多半是真心話,說不定他從前正是與后宮佳麗們經常坐這椅子,才把這好好的大金國給弄沒了,來來來,阿真,咱們兩也來驗驗他完家的好!”
說著便拉著楊妙真的手,一同走到龍椅之前。
楊妙真看了一眼柯崇云,隨即笑著與全金發一同坐了上去,問道:“覺如何?”
全金發砸吧了一下,似乎但真在會一般,半晌才道:“冰冰涼涼的,有些硌得慌,好在咱們也就是驗驗,倒也無妨!”
楊妙真點頭道:“你說得對。”又看向眾人道,“你們也別站著了,自己把椅子搬近一些,咱們好好說話。對了,我們坐了這個位子,皇帝陛下不就沒得坐了,哎,這卻如何是好?”
如今已經三十七歲的楊妙真,比之當年,褪去了幾分青,更添了許多親和,但卻并不是當真人畜無害,至剛才完守緒的挑撥之言,已經讓心中記恨上了。
好在知道柯崇云留下此人還有用,否則就算不一槍刺死,也該一掌將他打得不能自理。現在既然不方便手,那麼言語兌一下,就當收個利息了。
完守緒雖然不滿,但也只能憋著,難為他一個皇帝,此時只能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