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做過類似的夢,只不過夢裡我的父母是鬼屋老闆,他們在某一天突然失蹤,只留下了我自己。”陳歌握住了張雅抓著圍欄的手:“你現在經歷的一生,是我曾經的夢,我現在想要逃離的現實,其實是你的過去。”
“不可能,我和我父母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
“不要著急,你先按照我說的去做,那些做張文宇的人當中,應該有人知道真相。”陳歌鬆開了自己的手,在這裡呆太久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他拄著腋拐轉離開了。
……
太落山,夜幕籠罩了病棟,窗外一片漆黑。
陳歌不知道高醫生說的治療是什麼,他只能默默調整自己的呼吸,儘量讓自己於一個不錯的狀態。
“前幾個晚上高醫生都有事,他每天晚上都在忙什麼?”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治療要放在凌晨以後進行的,難道說白天的高醫生和晚上的高醫生也不相同?”
看著窗外,陳歌正在思考,一道閃電劃過了夜空。
那一瞬間,電切碎了天空,隨後轟隆隆的雷聲響起,溼的風吹病室,將窗簾刮到了陳歌的臉上。
“變天了?”
陳歌自甦醒以來,外面的天空一直都是晴朗的,每天早上曬一會溫暖的,這是他最幸福的事。
“今晚可能會有暴雨。”
濃濃的烏雲堆積在夜空之中,一抑不安的覺在每個病人心頭出現。
方醫生背靠著牆壁,咬著自己的手指,他角滿是跡,但他卻好像沒有發現一樣,一直在嘀咕著什麼。
午夜零點,病室門被推開,高醫生獨自一人走了進來。
平時高醫生來找陳歌大多會和護工一起,今夜他獨自前來,陳歌反而是覺更加的不安了。
“治療室在五樓。”高醫生話語中了一溫和,他聲音裡沒有包含任何,就好像所有緒都被離了似得。
“五樓?”陳歌去過五樓,那裡只有一間間囚著重癥病人的病房,本沒有什麼治療室。
高醫生將陳歌的雙手用束縛帶捆住,沒有讓陳歌使用腋拐,他親自攙扶著陳歌朝病房外面走去。
快走出病房的時候,高醫生又回頭朝方醫生說了一句:“你也跟著一起來吧,你的病也拖得夠久了。”
今夜的醫院跟平時比好像不太一樣,所有病房的燈都關掉了,值班室和護士站裡空的,陳歌走了一路,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到了。”高醫生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大串鑰匙,每把鑰匙上都寫有一個編號,這些鑰匙應該對應著病房的門牌號。
打開病房門,高醫生彷彿故意一般,隨手將那一大串鑰匙掛在了房門旁邊的掛鉤上。
“你倆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吧。”
屋沒有開燈,陳歌皺眉掃了一眼,不大的病室裡擺放著七把椅子,其中三把椅子上都坐有人。
他們上全部穿著病號服,應該也是醫院的病人。
方醫生肩膀輕輕的抖著,他在黑暗中索,坐到了一號椅子上。
陳歌看了一圈,最終選擇了距離房門最近的七號椅子坐下,七把椅子當中還有三號和六號椅子沒有人。
“有兩位要接治療的病人失蹤了,所以他們空缺的位置由我和另外一位夜班醫生來替代。”高醫生坐到了三號椅子上:“等那位醫生過來,我們立刻就開始治療。”
十幾分鍾後,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隨後病房門被敲響。
“咚咚咚咚咚咚!”
房門被人連續敲擊了六下。
“門沒鎖,你直接進來吧。”
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進屋,他看見陳歌旁邊的空座位後,直接坐了下來。
“這位新來的夜班醫生姓孫,你們他孫醫生就可以了。”高醫生簡單的介紹完後,從口袋裡取出了一瓶藥:“治療過程中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這個房間,如果某位病人突然犯病的話,我希大家能合力控制住他,然後喂他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