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寫著什麼?”高醫生並不在乎二號病人的狀態,他說話語氣都沒有發生變化。
雙眼通紅的二號病人將信紙放在了桌上,整張紙上歪歪斜斜寫滿了救救我三個字。
那些字應該全都是一個小孩書寫的,在看到那些文字的時候,陳歌心底又產生了那種悉的覺,彷彿這文字就是他小時候書寫的一樣。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進醫院救他,或者進醫院殺了他。”
高醫生說完這句話後,就沒有再去關注二號病人。
他自己坐在三號椅子上,現在他又看向了四號椅子上的病人。
四號椅子上坐著一個病人,看起來很瘦弱,病號服穿在的上顯得非常寬鬆。
“晚上十二點四十九分,你在自己弟弟的病房裡被一位病人攻擊,他勒住了你的脖子。”高醫生將四號病人手中用紙巾摺疊的蝴蝶拿走,住了紙蝴蝶的翅膀。
他雙手慢慢用力,紙蝴蝶的被慢慢撕裂開。
看著高醫生手中被一點點撕開的蝴蝶,四號病人彷彿快要窒息一樣,似乎高醫生此時不是在撕扯蝴蝶,而是在撕扯的脖頸。
臉上全無,四號病人嚨中發出垂死者掙扎的聲音,拼命的朝高醫生擺手,但是卻不敢從高醫生手中搶走那個紙做的蝴蝶。
“你很痛苦,你有人能夠來救你,但是你卻不敢求救,因爲兇手說只要你開口說話,就殺了你和你的弟弟。”高醫生將快要被撕扯開的紙蝴蝶放在桌上:“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主撞向兇手的尖刀,讓弟弟逃出去求救;或者將弟弟推到刀尖之上,自己趁跑出病房。”
四號病人呼吸變得急促,似乎真的陷了這個問題當中,此時無比的痛苦和難。
手指著紙蝴蝶的翅膀,高醫生又看向了五號病人:“晚上十二點五十分,你站在一間病室門外,病房裡住著你最的人,還有的弟弟。”
五號病人年齡和陳歌差不多,他不說話,雙手滿是老繭,似乎很擅長製作道。
“你糾結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要進病房見一見,可當你推開病房門的時候,你看見一個瘋子手持尖刀想要殺死你最之人的弟弟,而你最的那個人正在苦苦哀求著瘋子。”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拉開你最的人,帶離開;或者衝過去和瘋子搏鬥,替的弟弟而死。”
高醫生觀察著五號病人表變化,在他準備移開目的時候,五號病人突然開口:“我選擇衝過去和瘋子搏鬥。”
幾位病人當中,五號病人是唯一一個真正做出選擇的人。
“確定嗎?你可能真的會死。”
“我確定,以前我好像這麼做過一次。”五號病人說完後,就又開始沉默,他雙手牢牢的抓在一起,手掌上一道道細小的傷口正在滲。
高醫生最後看向了陳歌:“十二點五十二分,你手持尖刀刺了五號的心口,殺死了五號之後,你又殺死了四號和的弟弟。”
手指用力,高醫生將桌上的紙蝴蝶撕了兩半:“接著你握了滴的刀衝出病房,看到了樓道里的二號,殺掉二號之後,你在夜班醫生值班室裡看到了一號。”
機械錶嘀嗒嘀嗒的聲音繚繞在耳邊,陳歌的視線慢慢變得模糊,他雙手死死按著桌子,卻控制不住的站了起來。
桌上的機械錶還在不斷走,錶盤上的時間是零點五十一分四十四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