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他只是看見，當那個男人聽見了小孩的話以後，輕微抖了一下。

接著他緩緩轉，看向了後的陳歌。

陳歌也第一次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被高醫生稱爲第二人格的男人，長相和陳歌完全不同。

他雙眸之中藏著化解不開的憂鬱，正面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

“他到底是誰？爲什麼就算傷這樣，也要擋在我的前？”

那個男人不知道承了多詛咒，數量太多了，本數不過來。

他默默的看著陳歌，緩緩鬆開雙手，將自己護著的一顆心給了那個小孩。

小孩護著那顆心藏進了腦海最深，男人用最後的力氣朝陳歌笑了一下，然後扭頭跳進了詛咒的黑海洋當中。

忍著難以形容的疼痛，陳歌也被黑浪淹沒。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陳歌重新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看見自己前的托盤裡擺著一把染的手刀，和一顆跳的心臟。

“陳歌，你的最後一次治療完的非常順利！”

“在你的第二人格接管人的時候，他主剜出了自己的心，離開了你的。”

副院長和高醫生一人說了一句話，他們臉上和善的笑容，與托盤中模糊的心臟形了鮮明的反差。

臉蒼白，陳歌看著托盤裡的心，他的緩緩向後倒下：“人，沒有了心，還能活嗎？”

……

猛地睜開雙眼，陳歌的重重摔倒在地，他大口大口的著氣。

“你完了最後的治療，也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你殺死了過去的自己，從現在開始，你將迎來新生！”副院長親自將陳歌攙扶起來，他和兩位醫生先後在一份檔案上寫下了某些東西。

“帶他回普通病房吧，明天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副院長親自發話，高醫生也如釋重負，這個最棘手的病人終於要離開了。

他攙著陳歌離開了治療室，副院長和孫醫生則指著那份檔案，不斷爭論著什麼。

回到普通病房，陳歌癱倒在悉的病牀上，極度的疲憊瞬間將他淹沒，他很快昏迷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窗外明的照在他的臉上，可他卻只覺得渾冰涼。

“那本不是我的第二人格，他在副院長的腦迷宮裡做出了什麼選擇？還有那個小孩從他手裡接過的心究竟是誰的？”

在醫院裡經歷了一個多月的治療，醫生們覺得陳歌已經符合了他們的要求，可實際上陳歌不僅沒有發生變化，反而對醫院更加的忌憚。

他心中甚至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徹底毀了這裡。

最開始這個念頭並不強烈，但是在最後一次治療當中，陳歌看到那個一直幫助抵擋詛咒的男人離開之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類似的想法。

“殺死過去的自己，迎來新生……”陳歌自言自語，這似乎是他很早以前養的習慣，他總喜歡一個人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嘭嘭嘭……”敲門聲響起，對方一共敲了七下。

病房門打開，孫醫生走了進來。

他看著病牀上的陳歌，只說了一句話：“看看29號櫃，另外真正的治療，現在纔開始。”

說完之後，孫醫生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轉離開了。

“爲我編造新的記憶，讓我差點殺死自己的室友，還有利用催眠和藥致幻反覆折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僅僅只是治療的第一步。”

陳歌況極其特殊，就這還差點堅持不住，他很難想象普通病人到了醫院後會變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