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腦海中的孩子和陳歌一起開雙臂,此時控陳歌的人是他,這也是他最後一次使用這。
“以後你來替我活下去”這種話,算是那孩子最溫的訣別。
一次次死亡產生的怨念和院長最惡毒的詛咒,全部被那個孩子吸走。
隨著他的影逐漸變淡,那一滴滴象徵著陳歌過去的黑,慢慢恢復正常,爲了陳歌這副新的力量源泉。
腦海中的孩子正在消失,他似乎覺到了陳歌在掙扎,此時他的臉上帶著平靜的笑容。
“很多人等你,不要讓他們等的太久了。”孩子在消失的最後時刻,小心翼翼從懷中拿出了一顆溫熱的心:“這顆心的主人做許音,他爲了讓你順利離開醫院,捨棄了自己的全部,只留下了這顆心。我不明白鬼爲何會如此信任一個人,也許這正是你比我更適合存在的原因吧。”
孩子的虛影將許音的心放在陳歌腦海之中,然後他緩緩轉,陳歌的也一起轉。
他看著邊的紅,目最後凝固在了被包裹的父母上。
脣張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沒有人知道他最後說了什麼,腦海中的他隨著最惡毒的詛咒和最痛苦的過去一起煙消雲散了。
一切彷彿從未存在過,至今銘記他的,除了陳歌自己外,就只有已經瘋魔的院長。
陳歌重新恢復了對的掌控,他現在和這軀百分百的契合。
或許腦海中那孩子也知道,只有當他消失以後,陳歌纔會迎來新生。
去臉頰上的淚痕,這淚水並不是陳歌流下的。
“不管是善,還是惡,都是我,爲什麼要分的那麼清楚?”陳歌剛纔一直在挽留腦海中的孩子,但對方似乎早已有了決定,他躲藏在玻璃罐中那麼久,似乎就是爲了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所有災厄的源頭就是院長,我還是第一次如此想要毀掉一個人。”陳歌並沒有覺自己的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那幾種天賦能力得到了恐怖的提升,他除了磅礴的生機外,還有濃濃的死意,不過這兩者形了一個微妙的平衡,確保他可以存活。
門後世界和現實世界時間流速不同,院長不知道耗費了多年才製作出的底牌,被陳歌腦海中的孩子毀掉。
院長自出現以後,臉上第一次出了憤怒和不安。
他還不知道那個代表著陳歌善念的孩子已經消散,他只是不斷念出各種惡毒的詛咒。
陳歌表沒有出現任何變化,他經歷了太多,本不用多思考就做出了最有利於自己的判斷。
沒有繼續向前,也沒有出手,甚至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是安靜的站在原地。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卻帶給了院長一種迫,讓院長不得不分心。
“院長上的傷應該有一部分就是善念留下的,我現在已經差不多明白了。”
“院長知道過去的我無法殺死,所以就導出了我意識,欺騙我和城融合,但他沒想到爲了不被黑霧當中的負面緒干擾,承整座城中的絕,過去的我剝離出了意識中所有的惡念,只留下善念來對抗城。”
“惡念回到了門外,過上了正常的生活,善念在門與城融合。”
“院長走了我的,想方設法來控制城,善念也發現了院長另有所圖,可他可能因爲種種原因,已經無法離開城了。”
“至於軀當中藏的這一善意,可能是過去的我爲自己留下的後手,也可能是因爲那當中誕生了新的善意。”
陳歌將腦海中的線索串聯在一起,他猜測著過去發生的事。
院長並不知道陳歌在幹什麼,他對陳歌的善念有種先天的畏懼,他知道那個孩子永遠都無法殺死。
在他看來,陳歌的善念要遠比兇神的威脅更大。
趁著院長分心,張雅和高醫生再度聯手進攻。
“黑髮和鎖鏈本質上更加偏向於控制、束縛、封鎖,你們雖然是兇神,但你們的核心天賦還沒辦法對我產生致命傷。”院長躲藏在形的怪當中,他只要站立在海之上,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殘肢和補充。
張雅的黑髮限制住了院長的行,讓他無法傷害陳歌的父母,除了黑髮之外,又不斷使用數種天賦對院長髮起進攻。
相比較張雅的暴和兇殘,高醫生則宛如風暴來臨前的汪洋,他只是不斷用鎖鏈穿院長的,除此之外再沒有暴自己的任何能力。
“想要殺死院長,就必須把他和山海隔開。”陳歌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他掃了高醫生一眼,發現了高醫生在戰鬥中,不斷用鎖鏈刺院長和地面。
雙瞳逐漸小,陳歌意識到高醫生準備要做什麼了。
三位兇神的廝殺已經到了最激烈的地步,此時詛咒醫院部已經被黑霧籠罩,源源不斷的漆黑霧氣從醫院底層滲出。
這些蘊含著痛苦和絕的黑霧全部涌進了山海,和那無數殘肢融合在了一起,院長散發出的氣息愈發恐怖,他勉強維持著最後一點理智,想要將陳歌的父母吞腹中,可是張雅卻拼命阻攔。
“遲早,我要把你們兩個也一起吞下去!”黑霧中沉積著大量絕和痛苦,那種純粹的惡意連紅都不願意吸收,但是院長卻瘋狂鯨吞。
他的之上開出了和人頭一樣的黑花朵,帶著人類最深惡意的詛咒形了一道道純黑的管。
院長不再坐以待斃,他無視了已經重傷的張雅,全力對高醫生髮起進攻。
一條條鎖鏈被打到崩斷,高醫生上的傷越來越重,可他依舊沒有使用什麼天賦能力,只是不斷將鎖鏈砸地面和院長的。
能爲兇神的厲鬼,個個都經百戰,院長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更加瘋狂的對高醫生出手。
人頭花開,雨紛飛,夾雜著惡毒詛咒的攻擊不斷落在高醫生的上。
遠的陳歌知道必須要幫助高醫生了,或許高醫生還有其他底牌,但陳歌不敢去賭:“張雅!拖住那條老狗!爭取時間!”
幾乎喪失了理智的張雅在聽到了陳歌的聲音後,尤其是聽到陳歌念出的名字以後,眼中閃過一清明,腳下的涌,遮蔽天空的黑髮瞬間淹沒了院長。
“你總是能猜到我在想什麼,當初讓你進怪談協會,真是我生前最大的一場豪賭。”高醫生看了一眼陳歌,他從當中出了一條條鎖鏈!
那些鎖鏈不僅鎖住了他的,還深他的五臟六腑。
高醫生從自己裡取出鎖鏈的這一幕,旁人是看著就到頭皮發麻。
浸了兇神之的鎖鏈從高醫生裡出,他不再僞裝,直接將最後幾條染的鎖鏈砸地面。
在最後一條鎖鏈貫穿山海的時候,所有鎖鏈全部繃!
隨著高醫生的手向上抓取,院長變的怪發出一聲慘,他龐大連同腳下的一起被挖出。
院長和腳下的山海分離了!
“高銘!”
歇斯底里的聲音從院長裡發出,離開了山海,院長恐怖的恢復能力就再也無法使用。
“院長,你就是太固執,太過相信自己,所以幾年前我纔有機會逃走。”高醫生走在紅的鎖鏈之上,他眼中的瘋狂再也制不住:“這次也是同樣的原因,我渾纏滿了封印的鎖鏈,可誰告訴你我的能力就和鎖鏈有關?”
高醫生撕去上的,他將自己心口的最後一條鎖鏈拔出,失去了全部束縛,他的氣息暴增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我從未輸過,因爲無論何時,都沒有人能夠看我的心。”
卸掉了所有鎖鏈,高醫生的理智被徹底吞沒,一道道強悍恐怖的紅虛影在他背後掙扎。
傾聽著哀嚎和慘,高醫生雙眼完全變爲,他對準鎖鏈的中心,一拳砸下!
“獄!”
鎖鏈收,如同一條條龍切割著怪的,它們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直到最後死死勒住了躲藏在怪的院長。
“你找了我十年,現在我就在你面前。”
無數黑紋路在高醫生手臂上出現,那紋路既不是詛咒,也不是紅的,它燒灼著高醫生的皮,以兇神的爲養料,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絕氣息。
踩在鎖鏈之上,高醫生沒有半句廢話,蘊藏了他十年絕的手臂直接貫穿了院長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