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想,反正只是個夢。
殊不知景星闌心里也是這麼想的,兩人都維持著這個姿勢,一時間沒人說話,也不愿意去打破這份寧靜——難得的夢,萬一一不小心驚醒了怎麼辦?
直到下課鈴聲在廣播中響起,原本一片寂靜的校園重新恢復了熱鬧,兩人才從長凳上起,慢悠悠地向著場的方向走去。
剛才離開教室前喬鏡特意看了一下課表,下節課是育,他們學校很有老師會占用育課,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就不用回教室了。
“下課了,注意一點。”景星闌還想牽著他的手,但這次喬鏡卻不干了。
哪怕是在夢里,他也不是那種會干太出格事的人。
景星闌心想這個夢里的喬鏡格還真和現實中一模一樣,但也沒有勉強,只是并肩和年走在一起,聊著一些他們上學時的趣事。
走到一半,喬鏡的鞋帶松了。他正準備彎腰去系,景星闌就已經半跪下來,作麻利地替他打好了蝴蝶結。
喬鏡垂在側的手指微微一,他低著頭,怔怔地著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年,白的球鞋踩在被午后曬得滾燙的塑膠跑道上,兩側梧桐樹上的蟬鳴聲震耳聾,時在這一刻逆轉倒流,他不太真實地想,就像是真的回到了十幾年前的夏日午后一樣。
在景星闌抬頭說“好了”的時候,他忍不住揚起,朝對方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怎麼了?”景星闌站起,疑道。
他并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舉有什麼不對。
喬鏡注意到了他頸側的薄汗,目在景星闌短袖校服敞開的領口上停留了幾秒,手替他去了下上的一滴汗水。
“沒什麼,”他輕描淡寫地說,“就是覺得,你當初能收到那麼多書,其實也是有可原的。”
景星闌嚴肅地和他對視了幾秒。
“……你在想什麼?”喬鏡警覺地問道。
“我在想,”景星闌深吸一口氣,“你還是報警把我抓起來吧。”
去他媽的清水校園文。
他一把抓住年的手腕,按在旁邊的樹干上,咬牙切齒地想。
——他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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