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餐盤往自己面前挪了挪,不擋住別人。
青年坐下來,突道:“你是晚會上唱歌的那個阮念初同志,是吧?”
阮念初有點茫然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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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又一份餐盤“哐”的聲放到了桌上。又抬眼,厲騰冷著臉坐到青年旁邊,低頭吃飯,一言不發。
青年看見他,笑呵呵地招呼道:“厲哥。”
厲騰冷淡地點了下頭,眸微垂,還是沒有說話。
青年的目又回到阮念初上,他興沖沖的,眼睛里都在發,“阮念初同志,你那首歌唱得真好。之后好多人都在夸你。”
阮念初干笑,“首長們太過獎了。”
“你基本功那麼扎實,從小就學唱歌吧?”
“沒有,高中才開始。”
“那你天賦不錯啊。”
“一般一般。”
青年閑聊的緒高漲,阮念初出于禮貌,只能配合。就這樣閑侃了五分鐘,余里看見,厲騰放下筷子,面無表地扯開軍裝最上端的紐扣。
很熱吧。阮念初抬手扇了扇風。
青年又說:“我對聲樂啊文藝這一塊兒興趣的。這樣吧阮念初同志,咱們微信掃一掃,加個好友,以后多探討。”
“……”阮念初嗆了下,婉拒了。對方的態度卻很堅持。無奈,只好拿起手機,準備退出游戲掃一掃。
不料,剛到手機殼的邊,一只手橫空出現,把的手機給拿了過去。
阮念初愣了,熱青年也愣了。
厲騰的表卻泰然自若。他垂眸,手指隨便在屏幕頁面上翻,退出,輕點幾下,熄屏。短短幾秒之后,他就把手機重新還給了阮念初。
了一個大寫的問號。
厲騰淡道,“我手機沒電,借你的看下時間。”
“……哦。”
“散會之后到樓下等我,別跑。”撂下兩句話后,厲騰端起餐盤徑直走人。
熱青年見狀,自然看出兩人之間的端倪,干咳著撓撓頭,尷尬地也起走了。
阮念初繼續吃的飯。再點亮手機屏一看,差點吐——養男人的游戲,什麼時候被人卸載的?
好氣哦。
*
散會之后,厲騰果然開車送阮念初回家。本想就游戲被卸載一事,找他問清楚,但轉念一想,自己年近二十六還玩兒那種小游戲,確實有點稚。于是作罷,只悄悄地又給下了回來。
半路都是無言。
經過某紅綠燈時,厲騰忽然說:“你平時周六都做什麼。”
“睡覺。”阮念初很誠實。雙休的兩天,一天拿來睡,一天拿來玩兒,覺得自己的安排相當合理。
“這周六有空沒?”
“……”轉眸,他直視前方,冷峻朗的側籠在街燈的暗中,棱角被和幾分。嘆他是真的好看,三百六十度,零死角。
“有啊。你問這個,是找我有什麼事麼?”
厲騰說:“帶你去一個地方。早上九點,你家小區門口見。”
阮念初把這句話,思來想去好一陣,口而出:“約會?”
話說完,他作微頓,側過頭,目直勾勾落在雪白的臉上。幾秒的對視后,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別過頭,兩頰不自覺地爬上一紅暈。
有個詞食指大。
他食指幾不可察地了下,視線收回來,應得漫不經心:“隨你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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