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初覺得詫異,拿起水杯就跑出了聲樂室,驚道:“厲隊?你怎麼到我們演出團來了?有什麼事麼?”
厲騰說:“我來找你。”
“……”眨眼,“找我?”
他臉很淡,靜須臾,把手里拿著的東西遞給,“送你的。我突然想起來,這玩意兒自己好像從沒親手給過你。”
阮念初低頭一看,怔住。那是一束經過風干理的稻花,花穗金黃,澤鮮艷。
手指微微有些發抖,好半晌,才把花接了過來。
隨后他就轉走了。
這一日,厲騰的出現和消失都很突然。頭頂絢爛,若不是手里的花束真切存在,幾乎要以為剛才只是一場荒誕的夢。
真的一點也看不這個男人。
*
離開演出團,厲騰開車回軍區。路上,手機響了,他掃一眼來電顯示,是楊正峰。
“喂。”他接起來。
隨后,楊正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語氣沉肅,“方不方便說話。”
“嗯。”
“頭號目標人已經確定了,是個柬埔寨人,別。是達恩在中國的一個下線,長期在國活,犯案無數,反偵察能力很強。”
厲騰面無表,“什麼名字,有沒有照片。”
楊正峰說:“瓦莎。但應該不是那的的真名。”
突的,厲騰臉大變,反向盤打死一記甩尾,急剎車,把車靠邊停下。后面車道上的人紛紛探頭大罵,“有病吧你!”“會不會開車!”
電話那頭的楊正峰察覺到什麼,道:“怎麼了?”
“你說,達恩的下線瓦莎?”厲騰的語氣非常冷靜。
“對。”
“……”他沉默數秒鐘,腦子里飛快閃過一張戴著墨鏡的人面孔,低聲道:“難怪會有那群特警。瓦莎的確沒住過那家旅館。因為沒有把追蹤提前放進旅館房間,而是提前放在了阮念初上。”
楊正峰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那天晚上的事,只是達恩的一個挑釁。”厲騰閉眼,忽然狠狠一拳砸向車窗,明玻璃立刻裂開絮狀紋路。他語氣極冷也極沉:“是要我知道,他已經盯上了阮念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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