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背后是青山和一無垠的藍天,姑娘皮白得像西藏的雪,笑靨如花。
厲騰看著,忽問:“阮念初,你想聽曲兒麼?”
阮念初驚訝萬分:“……你居然會唱歌?不是吧。”
厲騰沒說話,垂眸一看,一麻袋蘿卜旁邊正好落了片樹葉,他撿起來,隨便撲了下灰便單手拿著,放進雙之間。不多時,竟真吹了首調子出來。
阮念初還沒來得及驚嘆他這口吹葉子的絕技,便已聽出他吹的曲目,“是那首《當你的秀發拂過我的鋼槍》?閻維文唱的?”
厲騰枕著左臂半躺在一袋土豆上,臉平靜,吹著葉子,氣息控制樹葉的振頻。
阮念初托腮看著他,不由自主地跟著輕唱:“當你的秀發拂過我的鋼槍,別怪我保持著冷峻的臉龐……”
路上跑過幾個趕牛的小孩子,嬉笑打鬧,老水牛慢悠悠跟在后頭。
“其實我有鐵骨也有腸,只是那青春之火需要暫時冷藏……
歌聲,葉曲聲,散落在鄉間的稻風中。
“別說我不懂,只重剛,這世界雖有戰火也有花香……”
漸行漸遠。
*
瓦莎和段昆的搜尋自然是無果而終。從山上下來,他們甚至又返回之前的農宅找了一遍,仍舊不見厲阮二人蹤影。
出來后,瓦莎怒極,里拿高棉語罵罵咧咧,就沒有停過。
段昆聽得掏耳朵,無奈道:“你生氣也沒用啊,還不如繼續找機會,爭取下次功。”
瓦莎咬牙:“這次鬧了個人仰馬翻,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下次?當然更不容易得手。”
段昆聞言眼睛亮了亮,拍手歡呼:“哇,瓦莎你中文又進步了耶!連用一個語一個歇后語,還都用對了!”
“……”瓦莎一掌打他臉上,狠聲道:“傻子就是傻子。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辦砸了,達恩會不高興,他會怪我們。”
段昆捂著臉可憐,嘀咕,“你就知道達恩達恩。”
瓦莎瞪他一眼。
段昆被瞪得發虛,卻還是著頭皮續道:“你瞪我還是要說。你喜歡達恩,這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但是達恩對你沒意思,也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這麼多年了,你為他做那麼多事,他在乎過你麼?哪次不是讓你頂鍋,讓你去死?”
瓦莎眸驟冷,沉聲道:“但是我沒死。”
段昆哼了聲:“我看快了。趁還有命在,早點兒醒醒。”
片刻,瓦莎深吸一口氣吐出來,道:“我愿意為達恩做什麼,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是個傻子,你懂什麼?”說完轉,頭也不回地走了。
段昆癟,孤零零地站在路邊,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去追,“瓦莎!你等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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