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荏苒,是人非啊……”福兒嘆道。
可不是時荏苒,是人非?
誰能想到當年并不看好的一個小宮,歷經過年,竟然坐上了皇后的位置?
恐怕那位施謝氏也是難以接,才會大庭廣眾之下摔那麼一跤。胡尚宮在心里嘆著。
宮來報:“娘娘,尚宮,到時辰了。”
福兒嘆了口氣,在胡尚宮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走吧,去赴宴。”
.
當晚,累了一天的兩人,終于能下沉重的裳,沐浴后換上清爽松的寢,躺在床上。就這麼躺著,什麼也不干。
懶懶地躺了一會兒,福兒活過來了。
“這皇帝和皇后真不是人干的,我現在總算明白你那個皇叔為何要帶著娘娘跑了。”
“怎麼說話的?”
說是這麼說,衛傅卻一點都沒有責怪的神,他躺的姿勢比福兒更不像話,四肢攤平,一都不想。
“我說的是實話嘛,不然人家好好的皇帝不當,扔給你跑了。”福兒側過來,趴在他肩頭上道。
衛傅側過來,打了屁一下。
“那照你這麼說,皇帝是個苦差事?”
“你是皇帝,那肯定要問你,反正皇后是個苦差事。”福兒道,“你是不知道,今兒我坐在上面,那些個命婦個個地瞧我,還以為我沒看出來。”
“人家瞧你是覺得你漂亮,覺得你威風。”衛傅調侃道。
“威風是威風的,就是累得夠嗆。”
福兒又抱怨起皇后全套朝服有多沉重,真就不是人穿的。
衛傅笑著看胡說八道。
說著說著,突然又來了神。
“對了,你猜我今兒看到誰了?”
“誰?”
“謝玉琴。”
之后,福兒把看到謝玉琴,以及胡尚宮告訴的關于謝玉琴和謝家的事,講給了衛傅聽。
衛傅倒不奇怪這件事,因為他早就知道施嵩的妻子是謝玉琴。
“我聽胡尚宮說在殿門外摔了一跤,出了個大丑,是不是害怕我報復啊,被嚇到了?”
“那你會報復?”
福兒睨了他一眼:“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報復做什麼?”
“那當年是誰拿子要打人家的?”
“那誰那麼臭!退婚就退婚唄,還跑到門前來說!”
其實事過去了這麼久,轉頭再來看看,謝玉琴能進宮,肯定是有人默許的。
默許的那個人不用說,自然是正武帝。
反正福兒是看不懂太上皇這個人的,你說他這個人壞吧,他確實干了不招人恨的事,你說他是個好人吧,他又經常干那些扎人心窩的事。
就像謝玉琴退婚那事,讓人跑到東宮門前來退婚的是他,轉頭又讓謝首輔告老的也是他。
福兒不懂太上皇,但并不代表衛傅不懂,他那個皇叔是把謝玉琴當他的磨刀石了。
之后二人再未說謝家的事,又或是謝玉琴,就仿佛這個人只是個過客,不過是想起來了提上一句罷了。
二人又說了些別的閑話,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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