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見我被鬼撕下了一口,許諾不顧的朝著我衝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驚嚇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我的雙發,連站都站不穩。許諾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我順勢就倒在了的懷中。
在許諾的的懷中,我看到那個鍾玄良的茅山道士,手中著黃符的木劍掃到那十二腐上的時候,那就像是被燒焦了一般,冒出了蒸騰的黑煙,那紅的也隨之被斬斷開來。
要是眼睛能夠殺死人的話,我相信鍾玄良早就不知道死多次了,因爲我和許諾都死死的瞪著他。
“咯咯咯……”刺耳無比的笑聲從我的後傳了過來,張坤上被纏繞過的地方,都已經腐爛了,翻滾著,十分的噁心。
“鎖鬼陣!差點就栽在了你們的手中,這回我要你們的命!”張坤掙“鎖鬼陣”的束縛之後,朝我和許諾飄了過來。
“師姐,小心!”傷口除了劇烈的疼痛外,我並沒有什麼別的不適,我將許諾推在了我的後,死死的瞪著張坤。
“你自己都這樣了,還讓我小心,要小心的是你纔對!”我後,許諾的語氣突然就變得溫了起來,許諾從包袱中拿出了一瓶藥罐,從裡面倒出了一些純淨的,塗抹在我的傷口上。
“啊!”不塗還好,許諾這藥水一塗,我的傷口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嗤嗤”的開始冒起黑煙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腐爛的焦味。
“別,這是天泉水,用來淨化傷口的!”許諾抓了我的肩膀,說道。
“嘖嘖嘖,俊男靚,你們的肯定好吃……”張坤雙手朝我和許諾抓了過來,我想要躲閃。
不自量力!
許諾冷哼了一聲,單手抱住我,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桔梗,用力將桔梗碾了一個碎。
空氣之中再一次瀰漫起了淡淡的桔梗香,這一次,我能夠用眼看到,一條條白的煙霧朝著張坤的手腳纏繞了過去,就像是一條條厚的繩子一般,死死的將張坤給鎖住了。
當我正準備爲許諾好的時候,只聽淒厲的鬼聲從張坤的口中發了出來,張家村突然之間就烏雲佈了起來,風聲陣陣,那些桔梗煙霧瞬間就被吹散了開來。張坤掙了束縛之後,就朝著我和許諾衝了過來。
“道生無量天尊,找死!”那茅山道士舉起了手中的木劍,如一道風一般,就朝著這邊衝了過來,木劍穿著張坤的心臟,直接就穿了進去。
“啊!!!”張坤再一次發出了巨大的鬼聲,全抖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的,不,是中掙扎著一樣。
“給你斷魂草!”趁著這個機會,我將抓在手心的斷魂草,直接扔進了張坤的中,更加淒厲的鬼聲開始迴盪在張家村子裡面。
張坤吞進“斷魂草”之後,整個鬼開始冒出蒸騰的黑氣來,在張坤慘的同時,從鍾玄良的上也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臭道士…你怎麼了?”許諾朝鐘玄良看了過去,麗的臉上滿是疑之,開口問道。
我也聽到了那奇怪的聲音,歪頭朝鐘玄良看了過去。
鍾玄良臉煞白,毫無,從他的鼻孔,眼睛,還有耳朵中竟然開始流出黑來,在張坤化爲黑煙的同時,沒了張坤的支撐,只聽“噗”的一聲,鍾玄良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一不。
許諾扶著我,在鍾玄良的邊上緩緩的蹲了下來,出手試探了一下鍾玄良的呼吸之後,秀眉就挑了起來,說:“死了!”
“死了?”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鍾玄良,這傢伙前一秒還威風無比殺這砍那的,怎麼下一刻就死了?
我從口袋中拿出了一袋醫用棉籤,因爲從事醫療行業的原因,我會習慣的帶點醫療用在上。
我先用棉籤在鍾玄良沾了一些黑,放在鼻前嗅了嗅,又拉了一下鍾玄良的眼睛。接著我轉頭朝許諾看了過去,說:“死了……而且他在幾個時辰前的時候,就死了……”我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相信,畢竟剛剛我看到鍾玄良的時候,他還和常人一樣,看起來本就不像是死人。但是從我從醫經驗上來看,鍾玄良的的確確的在幾個時辰前就死了。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鍾玄良的那個師弟,我從棺材中出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鍾玄良師弟的……
要是沒錯的話,鍾玄良和他的師弟應該是一起死的纔是。
“半魂曲!肯定是半魂曲!”許諾的拽著拳頭,額頭滲出了陣陣汗水來。
“什麼半魂曲?”我奇怪的擡頭,看著許諾,問道。
許諾告訴我說,半魂曲是一種失傳千年的咒,人死後,他能將人的三魂六魄從中離出來,將三魂植鬼之中,六魄留在裡面。這樣一來,死人就會藉助鬼靈的力量甦醒過來,醒來的死人和活人沒有任何的差別,就像是剛剛鍾玄良一樣……
“不好!!我們又被人算計了!”許諾一張秀臉“刷”的一下白了下來,說:“鍾玄良雖然在這之前就已經死了,但是在外人看來,鍾玄良就是死於我們的‘斷魂草’了……”
其實我之前也一直想說,鍾玄良的死又像是中了‘斷魂草’的癥狀,但是畢竟我也沒有看到鍾玄良服用斷魂草。不過聽完許諾的話後,我似乎明白了些,鍾玄良有三魂在張坤的鬼,張坤因爲“斷魂草”魂飛魄散,鍾玄良自然也難以倖免。
雖然我不知道茅山派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力,但是從許諾無比嚴肅的表中,我能夠看的出來,我們好像是惹到了大麻煩了。
許諾沉了良久,才說:“有人設局讓我們以茅山派爲敵,張坤只不過是一步棋子,現在茅山派這兩個弟子一死,茅山派絕對不會善擺甘休,派人來追殺我們的!”
“茅山派很可怕嗎?”我不以爲然,茅山派一向以抓鬼出名,我又不是鬼,他能奈我何?
“可怕,當然可怕,真要追溯歷史的話,我們藥香鋪和茅山派還是同宗同源,後來因爲那件事……藥香鋪的祖師離了茅山開始單幹,經過祖師們代代努力,纔有了現在名震苗疆的‘藥香系’。”頓了頓,許諾見我聽的神後,繼續說:“只是兩百多年過去了,直到現在,茅山對那件事還是耿耿於懷,以‘藥香系’爲敵,建國後兩派的關係才稍微好一些,如今現在茅山的道士死在了我們藥香鋪人的手中,茅山一定不會善擺甘休的!”
“那件事?到底是什麼事啊?”我聽的雲裡霧裡,看著穿著苗族的許諾,問道。
許諾搖了搖頭,上的長命銀鎖和其他的裝飾輕輕的撞著,發出清脆的響聲,只聽許諾道:“那件事是茅山和藥香之間的忌,只有茅山掌門和藥香鋪大掌櫃的也是我的師父知道,但是師父對這件事卻是諱莫如深,只是告訴我出去後儘量不要和茅山的人打道……”
“現在幾點了?”許諾突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看我問道。
經過許諾這麼一提醒,我纔想起來我還要在十二點前趕回藥香鋪呢,這樣一來,我就沒時間去想那什麼茅山,藥香的了。
我趕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半了。
“還有半個小時到十二點整!”我說道。
“什麼!!只剩下半個小時了,你趕去弄一輛車來,我還要準備一下,弄到車後,趕過來接我!”許諾說道。
“那…那這些怎麼辦?”我指著鍾玄良和他師弟的,問道。
許諾焦急的說道:“這不是你關心的事,自然會有人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去弄車,保命要!”
“哦哦哦!”見許諾如此焦急,我趕轉朝村口跑去,跑到村口的時候,我才發現,這麼晚了,再加上張家村鬧鬼的事人盡皆知,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會車來這邊?村子外面找車行不通,我只好又徒步回到了村子中。轉悠了半圈之後,我在村子中的一戶人家門口找到了一輛忘記拔鑰匙的托車。
就他了!
我心中一喜,來到了托車邊上後,扶正了龍頭就坐了上去,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很拉風的就開到了張家祠堂。
我來到張家祠堂的時候,只見許諾手中正拿著一個白的靈幡,不斷的擡頭看著天空,像是在計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