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信息,他才抬了抬眉眼,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說:“不是好像,是確實。”
林爾:“啊?”
謝衍隨手把手機放回兜里,再開口時,已是一副謙遜又低調的語氣:“不瞞你說,其實我是個校霸。”
林爾:“?”
謝衍:“你知道什麼是校霸麼?就是那種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流千里——”
林爾打斷了他的話:“吹牛吹出來的校霸?”
謝衍挑了挑眉梢:“怎麼,不信?”
林爾:“……”
就謝衍吊兒郎當的這個勁兒,還真不信。
校霸,你起碼要對得起“霸”這個字啊。
洗剪吹,拉燙染,你一樣不沾,脖子里還沒有大金鏈,你這算是哪門子的校霸?
林爾覺得,他與其說自己是個校霸,還不如說自己是個浴霸,更有說服力。
但謝衍這話還真不是在吹牛。
校霸一說,確有其事。
亞東灣這邊有七八所學校,和九中挨著的就是所職高。
去年年末的時候,職高的一個扛把子過來找茬兒,在校門口截了個小眼鏡,上去就是一頓威脅恐嚇,外加勒索敲詐。
正好被謝衍和沈妄給見了。
那小眼鏡是他們高一班里的,兩個人就順手幫了一把。
扛把子不服,第二天帶了一群兄弟來找場子,結果哐哐哐的全被他倆一人賞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故事的結尾,扛把子一臉鼻涕一把淚的跪在他倆面前,進行了深刻的懺悔:“哥,兩位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滾到江州來,如果我不滾過來,我的兄弟也不會惹事……”
后面沒說完的那句是——如果我的兄弟沒有惹事,那我也不會挨揍。
后來這段打架的視頻不知道被誰拍了下來,傳到了九中的吧里,從此高一到高三的各路人馬皆對兩位校霸同學敬而遠之。
謝衍對此倒是沒什麼覺,反而求而不得。
這一個視頻砸下去,整天跑他面前刷存在的桃花妹妹們了許多,除了那種確實覺得“挨揍又怎麼了,我男朋友要是長得這麼好看,打死我我也愿意”的。
倒是時桑痛心疾首:“哥,你這哪兒是掐桃花,分明就是把桃花樹連拔起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謝衍掐的是他的桃花。
聽完事的前因后果,林爾有些不可思議:“就這?”
謝衍語氣平靜:“啊,就這啊。”
林爾似乎還想往下深挖一點:“沒別的了?”
謝衍反問一句:“那不然呢?”
林爾忍不住道:“你不覺得你的打扮對不起校霸這兩個字嗎?”
起碼你染個黃綠頭,或者是紋個青龍白虎的,以示一下對校霸這一份的尊重吧?
謝衍思忖了一下,對自己下了個定義:“我是個隨和,且平易近人的校霸。”
“……”林爾想起了他剛才在教室里跟時桑說的話,“校霸還一心只學習?”
“當學霸的同時,我兼職校霸,簡稱雙霸。”謝衍的眼角一斂,非常低調的說,“當然,如果不介意的話,你也可以我一聲霸霸。”
高二一班的徐靜姝人冷話不多,若不是節節數學課被老師拎出去罰站,恐怕就是個班上的小透明。“靜姝,又被老魏罰站了?”班主任老馬領著轉學生楚攸寧到班級門口時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無奈道。“嗯。”徐靜姝不鹹不淡地應了聲,並冇有因為有外人在場而感到難為情。後來一次月考,老魏看著徐靜姝其他各科完美的成績,再對照其數學卷幾近空白的大題目,而這位當事人還事不關己地看窗外發呆,恨其不爭地怒吼:“徐靜姝,你給我拿著卷子出去反省!啥時候反省完再來上我的課!”於是,那日下午,有人看到學神楚攸寧在樓上的自習室裡教徐靜姝學數學……
桑梨性格溫順如鹿,高三那年,母親去世,孤單無依的她被寄養到鄺家讀書,第一次遇到鄺野。少年野蠻生長,出了名的壞,學校里許多女生愛慕卻不敢靠近。母親叫他多照顧桑梨,少年抬頭掃了眼恬靜的小姑娘,輕嗤:“我懶得管她。”誰知一段時間後,她在校門口遇到麻煩,差點被打,向來冷淡的大少爺卻破天荒擋在她面前。桑梨見過少年各樣的叛逆,後來也見過那晚雨夜,他單單註視著她:“桑梨,我喜歡你,無比認真確定。”他在她面前最壞,也只被她馴服。畢業典禮當天,鄺野當眾給了桑梨一雙舞鞋:“送給我女朋友的。”他高調公佈倆人的關係,全校轟動嘩然,無人的槐樹下,她踮起腳尖吻他左耳,鄺野拉住她,唇角弧度明顯:“追到了,別想賴賬。”
曾經那個一無所有的女友,上學受欺負,幹啥都不行,因為我善意的一個舉動,徹底的改變他的人聲,至此.............但我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翻身為王,將那個曾經幫助她的人,按在身下,百般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