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宜同忙應了,小心將瓶子擺放好,蓋好箱蓋,環視周圍一圈,嘆道:“這樣的好東西,卻在這樣的房子裡不見天日,著實……”忽然想起文怡還在面前,忙住了。
文怡假裝沒聽懂,笑道:“十五叔,您隨時都能帶人來搬東西,祖母和我就全都託付給您了!”
顧宜同有些遲疑:“我兩天就帶人來,只是……出庫前侄兒派個人來登記造冊吧?將來也好對冊賬。”
文怡笑道:“這就用不著了,難道我們還信不過十五叔?”頓了頓,小聲道:“求十五叔幫著說說價錢,若能多賣一點就好了。祖母年紀大了,子又不好,家裡看大夫吃藥,都是要花錢的,住的屋子還是二三十年前祖父回鄉時修整過的,許多地方都該修葺了,家裡實在沒多餘錢,但總不能祖母委屈……”
顧宜同驚道:“難道這些事公中不管麼?!族長理應每年派人來查看吧?!”
文怡小聲道:“雖說長房有人來,但只是在前院奉茶罷了,這裡挨著宅,又不住人,因此無人知道。前兩年,有幾位叔叔分家獨立,還問過祖母,能不能分幾間屋子給他們。可是十五叔,你也瞧見了,這屋子哪裡是能住人的?祖母回絕了,外頭又有閒話……”
顧宜同老臉一紅。前些年分家出來的旁支族人中,就有他的親弟弟。當時弟弟還私下在他面前抱怨半日,說六嬸孃全家只有幾口人,卻佔了那麼大一片宅子,也不肯分兩間房給侄兒們住,實在小氣得,云云。他現在聽到侄的話,才知道六嬸孃拒絕的真正理由,更覺愧了,暗暗決心要把真相告訴弟弟,免得弟弟繼續在外頭說六嬸孃的閒話。
文怡悄悄打量著他的神,試探地道:“十五叔,這裡髒得很,咱們出去吧?”
顧宜同驚醒過來,忙應了,隨著文怡走出去,看著上鎖,忽然道:“九丫頭,你們祖孫既託了十五叔,十五叔定會給你們辦好,放心吧!”
文怡回頭看他一眼,甜甜笑了。
待送走了顧宜同,文怡便回到後院正房,向祖母稟報經過,頓了頓,又將自己後來跟他說的那幾句話也說了出來。
盧老夫人皺皺眉:“你把那件事告訴他,有什麼用?別人還以爲我們家真的敗落了呢,說不定反會生了輕視之心!”
文怡道:“不怕的,十五叔是老實人,況且方纔孫兒只指了一箱東西給他看,若是他有不妥,今後就不再找他幫忙了。至於那件事,孫兒是想起,前些年抱怨祖母的人裡,不是有十七叔麼?他跟十五叔是親兄弟,一向親近,若從十五叔那裡知道了事的真相,就不會繼續說祖母的不是了。”
盧老夫人看了孫兒一眼,嘆了口氣:“罷了,你天就知道盤算祖母的名聲!我老婆子生來就是這個脾氣,改不了的,你傳再多的好話又有什麼用?!”
文怡抿笑。這幾天在祖母面前越發放得開了,不再象前世那樣拘謹,同樣是真心真意彼此關懷的親人,別人家都是有說有笑的,又何必守著一個“禮”字,卻連向親長撒都不敢?
這時,紫櫻笑地從門外進來,向盧老夫人行了個禮,稟道:“老夫人,小姐,我們太太來了。”
文怡先是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是舅母秦氏來了,想必是有了田地的消息。盧老夫人忙道:“九丫頭,快扶我出去。紫櫻去倒茶,上點心,你該知道你家主母的喜好。”
紫櫻笑著應了去,文怡扶著祖母來到前院,秦氏已經在花廳落座,見了們忙起迎上來,了文怡的禮後,便帶著端莊與幾分拘束,向盧老夫人行了一禮:“見過親家老太太。”
盧老夫人心中嘆萬分,面上仍舊淡淡的,微微點頭回禮:“親家太太來了?真是多年不見,請坐。”
秦氏微微一喜,又是一禮:“您請先上座。”
盧老夫人也不跟囉嗦,待各自就座了,便不鹹不淡地拉扯起閒話。文怡問候完舅舅、表哥與表姐的安康後,見兩人一直沒說到正題上,有些心急,卻又不敢。
秦氏結束了關於自家兒子的學業與兒的刺繡功夫的介紹後,喝了口茶,猶豫了一下,才道:“今兒過來,除了給親老太太請安,看外甥兒之外,還有一件爲難的事……想請老太太和外甥兒見諒。”
文怡心中一涼:“舅母指的是……”盧老夫人也微微向前傾,兩眼直盯著秦氏。
秦氏面愧:“就是……外甥兒上回看中的那塊地……”
章節報錯
“相爺,求您快回去看看夫人,夫人真的快不行了,她就想見您最后一面。”“你回去告訴她,她若不是真死,那麼……本相便送她一程!”——在南宮辰的心里,蕭傾泠一直都是一個謊話連篇的蛇蝎女子,直到她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曾相信她……在蕭傾泠的心里,南宮辰…
特種部隊軍醫的莫云茱穿越成將軍府大小姐,原本要做太子妃的她被陷害后捆綁病嬌殘王。女主強勢破陰謀,帶著腹黑病夫君開啟虐渣打臉模式,斗奇葩,撕白蓮,踩綠婊,搞生意,財運滾滾來,桃花朵朵開。一不小心,名滿天下,不料離奇身世暴露,仇家蜂擁而來,既然有人不讓她躺平,那她就帶著美人夫君奪了這天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