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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章 眾生(二合一)

恆生最是實在,只當曹頌真是毀哀所致,皺眉道:「還能如何?咱們多勸著些……」天護與天兩個在旁,心裡都不好

他們兩個一個是腹子,一個是庶子,小時多靜惠看顧,對於靜惠這個伯母亦是真心敬

天sè將午,裝載著靜惠靈柩的客船終於靠岸曹家定下的寺廟是西直門外的五塔寺,這裡距離城裡最近,出也便宜。

許多故在任上的員與眷多是在這裡停靈,曹項自得了喪信,便親自過來見了方丈,定好了在此停靈理喪之事。

今日靈柩到通州,要當天就要運回五塔寺。

曹方與東府的兩個管家,早已經過來,搭好了靈堂幔帳,客院里也打掃乾淨,在靜惠出殯前,曹家眾人要班陪著曹頌一家在這裡守喪。

通州碼頭到西直門有五十五里路又因拉靈柩的馬車,不能快行,直到天sè將幕,眾人才到五塔寺。

初瑜看著神sè蔫蔫的天,到底不放心。

是嫡長子,按理來說要在靈堂前,守靈到出殯。可他畢竟是才四歲大的孩子遇到這麼大的變故,又經過旅途之苦。

初瑜想了想,便將曹頌道跟前:「二老太太最惦記天這個嫡長孫,既是天到京了先讓他大哥帶他進城給二老太太請了安,回來再開始守靈。」

堂嫂吩咐又干係孝道,曹頌自是無話。重生於康熙末年在線閱讀

眼見就到關城門的時間,天估便沒有再耽擱,留下恆生、長生在這邊幫忙,帶了天進了城。重生於康熙末年全部章節

曹宅里,兆佳氏已經眼yu穿,正跟李氏念叨著天

李氏雖憐惜失母侄孫,可當然是更惦記親孫子一些。

天估不過是個半大孩子,出了遠門不說,還料理這樣的大事。

等到天估帶了天過來兆佳氏與李氏兩個都又是歡喜又是心酸地將孫子拉到跟前。

天估今年去了兩次江南,上次跟著皇子阿哥,不過是隨從,這回卻是以宗子份獨當一面料理家族事務氣度已是不同,看著越發穩重。

李氏見了只覺欣,不停點頭說著「好孩子」。

兆佳氏早已忍不住,將天摟在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已經記事,初見祖母時,還帶了拘謹,這會功夫想起人來,摟著兆佳氏的脖子「哇」地哭了起來……

既是靜惠靈柩抵京,曹家就同家治喪。

除了李氏與兆佳氏兩位長輩,因上了年歲不好折騰之外,其他人都忙了起來。

初瑜與春華妯娌每兩日一班,在五塔寺照看兩個侄,接待客:客這裡,則是曹項與天估班,代表曹家接待弔祭的客人。

被留在曹宅待了兩日,神緩緩后,還是被送到五塔寺。

曹yong隔三差五,也出城一趟,去看看堂弟與侄侄兒。

因二房有長輩在,靜惠只能停靈三十五日。

如此一來「頭七」、「三七」、「五七」就要大辦。

旁的且不說,天估的婚期定是要延了。

八月下大定時,兩家將天估的婚期定在十月初。可現下因二房白事,天估要服五個月小功,婚期不得不延後。

早在喪信傳到京城,曹yong便親自去了簡親王府,提及此事,暫議婚期延遲到明年出服后,日子待定。

現下天估到京,除了回家之外,第二站就是簡親王府。

大定延期,親又延期,雖說都是不得不延期,可雅爾江阿能痛快才怪。

並不是迫不及待地嫁閨,只是覺得兩家婚事太不順溜,心裡有點犯膈應。

只是曹yong是六格格的未來公公,雅爾江阿心裡不滿,也不好與之翻臉:等到天估來了,看著自家額駙眉眼都是疲憊,雅爾江阿一肚子里的牢sāo又說不出,不冷不熱地問了兩句,倒是將自己憋得夠嗆。

等到天估走了,雅爾江阿忍不住跟妻子抱怨道:「是不是爺挑錯不了。真兒過去,也是做長媳真要說起來,這勛貴家中的長媳高壽的還真不多曹家那個二太太,聽說年歲並不大」

永佳原也因婚期延後心裡有些不自在,不過聽了丈夫的話,實在哭笑不得:「爺怎麼想起這個?真兒出嫁雖為長媳,可曹家長房人口簡單,比小門小戶還清凈……」

雅爾江阿不忿道:「人怎麼了?上面兩層婆婆,哪個都不能怠慢。下邊小姑子、小叔子俱全等到七格格、八格格出門子時,定要找個更省心的人家……」

永佳聞言,不由掩袖而笑。

雅爾江阿斜眼看,道:「福晉笑什麼?不過是便宜了曹家那臭小

子……………」

永佳道:「我是想著,若是真按照王爺的人選去挑姑爺,怕是只能去書里尋了……」

雅爾江阿挑挑眉:「書里,哪本書里……」

永佳道:「《西遊記》,裡面的孫猴子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天生地養………」

雅爾江阿被噎得無語,好一會兒才哼哼兩聲道:「《西遊記》可是**,沒想到最重視規矩的福晉,還有出格看**的時候」

這一回,被噎得無話的是永佳……

逝者已矣。

不管多麼沉重的傷痛,隨著時間的流逝,都會一點點變淡。

靜惠的靈柩是九月二十三抵京,在五塔寺停靈三十五日,十月二十八出殯。

白事實在太熬人,待靜惠的靈柩土,曹yong與初瑜都地鬆了一口氣。

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已經到極限,若是再繼續下去,怕是就要有熬不住的。

因是出殯大禮,送靜惠最後一程,除了宮裡的五兒之外,曹家幾個出嫁的姑都來送最後一程。

這使得前來隨祭的人家真正認識到曹家出嫁的姑的勢力。

早先見曹yong病弱、曹頌遇到司的關口想要落井下石的人,現下也暗自慶幸。

即便曹家男人都不事,就憑兩個姑為親王府主母,也能照拂娘家十年八載。

要知道,旗人重姻親,岳家、親家、連襟都是貴親。不免有人心,打聽曹家未出閣的姑娘。

待曉得老一輩的姊妹,只有五個,第五個已經宮為皇子庶福晉,眾人只能嘆息一聲。

小一輩的孩,長房嫡長已經定給大學士府,二房兩個兒因母喪要錯了明年選秀之期。

不管前面曹頌問罪的閑話穿的多麼邪乎,只看曹頌以一等shi衛的份發送妻子,所有人心裡就曉得,曹家聖眷依在。

前來弔祭的命fu,有人打聽了弄姊妹的年歲,曉得弄玉即便延了明年,也要參加四年後的選秀,便將目都放在弄鼻上。

「五不娶」里有「喪fu長不娶」這一條,可弄今年已經十四,明年就及笄,教養又都是看得見的「無教戒」這條實在對不上。

雖說沒有孝中說親的道理,可還是有幾家給了弄很重的見面禮,話中也lu出些口風。

李衛提親之事,曹yong雖已經決定回絕,可到底不好繞過曹頌,還是對曹頌提了。

曹頌只冷哼一聲道:「不過是一句好話而已,若是真有那個心,為何不是長子,弄還做不得李家長媳不?李星垣年歲又不大,等三年又何妨?」

曹yong見他話中並不分明,皺眉道:「若是李星垣,二弟就要點頭?」

曹頌忙搖頭道:「大哥,我就那麼一說,誰稀罕李家不李家院多婢妾,誰曉得小的會不會有樣學樣?」

曹yong心裡雖是埋怨李衛,可卻不願堂弟存了心結,道:「李衛同我們本不是一路人,是我的不是,慫恿你親近他往後,還是避而遠之的好………」

曹頌神sè怔怔,過了好半晌,才啞著嗓子道:「曉得了」

從九月末到十月末,曹家上下都忙著白事,朝廷這邊的大事,就是喀爾喀諸王的「九白之貢」。

這次的「九白之貢」與往年不同,來的不是使臣,而是幾位年輕的王子。

雖說皇上重新劃…分喀爾喀勢力的打算還沒有實施,可車臣汗部與土謝圖部都有心親近朝廷。

或許,從心裡他們更樂意與朝廷保持不遠不近的關係,可扎薩克圖部汗王世子駐京,並且指婚公主,這不得不引起他們的重視。

喀爾喀三部,本是鼎足而立。

其中一部,若是得朝廷支持過重,對其他兩部並不是好事。

車臣汗與土謝圖汗,不約而同地了遣本部王子上京求婚的念頭。

幾個適齡未婚的méng古王子,就隨著使臣進京獻貢,並且帶來兩部汗王的求親摺子。

雍正本就打算主意,要打破喀爾喀三部鼎足局面,擴大朝廷影響力,不過是怕引起sāo,本小心行事,以待良機。

尤其是,兩部汗王擔心分量不夠,這次遣進京的,都是本部親王郡王的嫡長子,有繼承權的,想著即便不能趕上扎薩克圖汗世子的分量,也要相差不遠,才能有資格匹配皇上的另一個兒。

他們不曉得,就因皇上前些日子婁遇喪子之痛,想到十三阿哥這個兄弟,早已在心裡做了決定,盡量將四公主留在京中。

可皇家三個養,前兩個都méng古,沒有道理最親近的兄弟家的兒,就要指到京城。

那樣的話,還不知宗室會有什麼閑話出來。

原本雍正是沒想著喀爾喀那邊的,只想著實在不行,就在科爾沁諸王子弟中選個不承爵的子弟,那樣的話,沒有守土之責,就可以留在京中,只是到底難掩si心,顯得有些難看就是。

喀爾喀兩汗王遣來的子弟,可都是有繼承權的,將來不是繼承親王位,就是郡王位,即便不是汗世子,份也相差不多。

有一個恆生,為什麼不能有第二個?

心中思量一番后,雍正還是決定將重點放在土謝圖汗部的子弟上。

既是要在土謝圖汗部給凌策劃人口出來,那為了防止土謝圖汗異,還是在部給予牽制最為妥當。

有了這個打算后,雍正便將招待喀爾喀來使的事給弘曆,並且命怡親王府的大阿哥、四阿哥協理此事……

前幾天寫過了,昨天沒頭緒,憋得不行,今天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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