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收了笑，臉也出幾分鄭重：「不管是四阿哥一時興起，還是因外頭的流言，開始看重曹家，你們兄弟要記得，曹家會默默做你們五姑姑的援助，可永遠都不能在明面介外戚之爭……等到需要爭的那日，你們不妨往大了想想，看自己是不是做了棋子……」

天佑與恆生聽了，都若有所思。

曹顒到底不放心，道：「不管你們五姑姑不寵，你們決不可參合儲位之爭……自古以來，臣子參合皇家的事，就沒有下場好的；壞了前程還是小事，稍不小心，就是抄家破族之禍。等年底，你們母親出了孝，讓找機會見宮，見見你們五姑姑……你們五姑姑打小就是個機敏的子，這幾年在宮裏也沒有半點錯，當曉得孰輕孰重……」

天佑道：「父親，那四阿哥那邊的示好……」

「該接著就接著，只是記得恪守為臣之道，不要輕狂留下把柄……富察家那邊，能好就多好。馬齊老了，富察家送為媵，犯了忌諱，怕是皇與四阿哥要推出一家來平衡四阿哥的後院……這個當口，你們兄弟可要小心些，凡事多留個心眼。富察家那邊，能好就多好……」曹顒道。

天佑與恆生應了。

說完外邊的事，父子三人不得有提及家裏這些人。

曹頌的案子已了，只是侍衛缺都是有定額的。曹頌即便在一等侍衛聽用，可因侍衛無缺，要等到出缺后才開始當差。

通常這樣的人事變，多在年底，曹頌倒是能歇一陣子。

左住那邊，因左升州判的緣故，又鬧騰了一番。

章佳氏族裏，有幾個長輩，想要安排自己子侄南下，不過是見左在江南富庶之地為，想要跟著撈一把。

寧老太太被「供養」了數月，只覺得使不勁，正憋著一口氣。

這個時候，就了族人的幾份禮，同往來親近的幾戶人家做了應承。

這也是京中慣例，畢竟人離鄉賤，即便是為為宦，邊也多有人幫襯一二才好。

左住早就得了曹顒告誡，哪裏會跟族人牽扯這個。

寧老太太那邊提了幾次無果，終是忍不住，直接越過左住，打發族人出京。

為了這件事，左住很是懊惱，覺得自己當哥哥的沒用，不能攔下這些人。

雖說曹顒出面，可以攔下章佳氏族人對兄弟兩個的窺視，可曹顒並無意出手。

孩子們已經長大，總要開始學著理這些事務。

現下自己看著，即便他們理失當，自己也有指正的機會；要是一直幫扶著，什麼時候能獨立……

天不早，恆生還要回府，曹顒便沒有在留。

天佑還有私話要說，就送恆生出來……

九如院中，曹顒吃了一口茶，想著天佑，心中有些複雜。

同樣是被家族倚重的嫡長子，天佑似乎比自己更合格，更有魄力。自己是不是當安心了……

這想著，就聽到外頭有靜。

一時，初瑜挑簾子進來，臉很難看，臉蒼白，眼裏含了淚。

曹顒見狀，不由一驚：「這是怎麼了？」

初瑜在炕邊坐了，看著曹顒，眼淚就止不住……未完待續【字由啟航更新組幽靈提供帶無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