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跑回病房,發現婷婷滴瓶的藥確實沒了,既佩服賈校的細心,又恨對方的癡心。
立即找護士把點滴理好。
原來賈校前些日子借酒消愁,并不是懷念翠花,而是想念婷婷,心里頓時酸溜溜的。
滿腹怨氣淤積在,恨恨的罵道:王八蛋,以后見你一次打一次!
這時,何明何亮買了一堆東西回來,正撞在槍口上。
我心極其煩躁黑著臉說:“回去……這里不需要你們……”
何明鼓足勇氣說:“師傅,你怎麼了?我們照顧師娘,你去睡會吧。”
這話和賈校說的如出一轍,我雙眼紅,大發脾氣:“你們滾回去,聽不懂話嗎?”
何亮拉拉何明立即說:“師傅,那我們回去了,有什麼事給我們打電話。”
“滾吧!”
此刻,我心里好似有邪火,不管面前是誰都想發泄出去。
兩人從沒看見我這樣,心驚膽戰的急忙離開。
也許是我的喊聲太大,婷婷緩緩的睜開雙眼。
關心的問:“老公,這麼了?你怎麼還沒去睡?”
我立時變臉,溫的說:“我還不困,想等你點滴完再睡……老婆,你不,這里有吃的。”
何明何亮不但買用品,連水果糕點都細心的買來了。
婷婷搖頭說:“我不,還想睡覺……你不在我邊,我睡不著。”
頓時,我心中溫暖,所有的負面緒煙消云散,我和悅的說:“那我把門關好,我們一起睡。”
重重的點點頭:“好!”
我快速把門上,把兩臺手機關機,側躺在病床上,把輕輕的摟在懷里。
“老婆,乖,睡吧……”
很快,我聽打起了輕輕的鼾聲,在恬靜的氣息中,我也合上雙眼也睡了。
不知經過了多久,響起“咣咣”的敲門聲。
我才猛然驚醒過來,這誰如此討厭?想起這里是醫院。
滿頭黑線站起來打開門,發現是胖丫手里拿著兩個食盒。
“老板,這是你們的晚餐,了吧?”
我看了眼時間,發現我們已經睡了五個多小時,肚子里空空的。
接過食盒激的說:“謝謝!”
這時,胖丫猶豫下又說:“老板,他們說你和老板娘的手機都打不通,大家想請示工作。”
我這才想起為了能睡安穩覺,我把兩臺手機都關機了。
看了眼婷婷還在酣睡,我把食盒放好,走出病房送胖丫。
在走廊打開手機,只見二十多條未接來電,以及手機短信,微信留言等。
微信上有何明何亮的檢討書,還有他們深深的牽掛。
我心生悔意,這兩孩子有什麼錯,他們是被我遷怒了。
還弄個檢討書,他們心里一定很難。
我立即打過去幾個字:“師傅心不好,對你們發火了,對不起。”
很快,收到了何亮的微信:“師傅,我都看出來的,沒關系的,照顧好師娘……”
這臭小子,有時間再教訓他們。
什麼檢討書,他們是在試探我的態度。
然后,我才理未接來電。
簡單看了看我,有十幾個研究所座機打來的電話。
我立即撥打過去,恰好是張教授接的。
他急切的問:“夫人的病怎麼樣?”
“沒什麼事兒,就是疲勞過度才昏迷的,休息幾天就會好。張教授,我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老婆,你代理幾天工作?各作環節都推敲一遍,能找出失敗原因更好。”
張教授的說:“老板,你在醫院照顧病人吧,所里的事你不用心了。”
“多謝!”
結束了通話,我繼續查看,發現有爺爺給我打的電話,我立即回撥過去。
“爺爺,怎麼了?”
爺爺怒氣沖沖地說:“臭小子,手機怎麼關機了?你答應我什麼了?”
我一拍腦袋,怎麼忘了爺爺的事。
慶幸的是前幾天接到村長孫子狗蛋的電話,說爺爺的房子已經建好,讓我回去驗收。
當時我回答工作忙,過幾天再說。叮囑他們把嶄新的地方做舊,免得爺爺回去看出來,想必這些天都收拾好了。
我立時用安的語氣說:“爺爺,最近研究所忙,我一直沒回A市,過幾天我一定回去,把你接回來。”
“你小子,這次別忘了。”爺爺不悅的說。
“爺爺放心,這次絕不會忘了。”我溫的語氣說。
立即給狗蛋打電話,得知房子都收拾好了。
接下來,我繼續看下去,發現有吳經理的電話。
頭疼!游樂園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兒,否則他不會給我打電話。
我立即回撥:“吳經理,怎麼了?”
“老板,又出事了……有個孩子不聽工作人員的話,在坐高空飛椅時,把安全帶擅自解下來,整個人甩出去,了重傷,據說手費就要十萬……”
我頓時頭大,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急忙問:“多大的孩子?工作人員干什麼吃的?怎麼讓孩子單獨坐飛椅?”
吳老郁悶的說:“工作人員看了他份證,確實年滿十八歲,可以單獨坐在椅子上,誰知道他是抑郁癥患者……”
我焦急的繼續詢問:“有沒有錄像證據?”
“有,錄像帶上很清晰。當時,工作人員勸阻無效……錄像帶已經給家長看過了?我們確實沒有責任。可是社會輿論都同弱者,指責我們公司冷。我的想法是,出于人道神給對方補,你看多錢合適?”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老婆患過抑郁癥以后,我對這類患者很同。
如今我分乏,任何事都沒有老婆重要。
“我看拿十萬吧,必須說明,這錢是出于道義給的。并且把錄像發到網上,以及有關部門,制造輿論……我最近忙回不去,這件事你全權理。”
“好的,老板!”
繼續查看電話,有幾個陌生來電,我沒理會。
理完這些雜事,剛想回病房,我手機鈴響了。
我拿起來看,正是打過來幾次的未接來電。
我心里嘀咕,是誰這樣持之以恒?我隨手接起來,沒好氣的問:“你是?”
手機對面有個驚喜悉的聲音傳來:“茍哥,我可找到你了……”
“你是?阿彪?”我試探的問。
“茍哥,聽說你當大老板了?我剛出獄,老婆也跑了,家也沒了……一無所有了……請你看在往日的面上,拉兄弟一把……”阿彪緒激的說。
我眉頭深深皺起來,這小子怎麼找上來了?他那個老婆就是唯利是圖的貨。
“你要我怎麼幫你?”我冷淡的問。
“茍哥,無論如何你也要幫我安排個工作,有吃飯的地方就行,如果被人知道你兄弟活的像要飯花子,你臉上也沒是吧?”他獻的語氣說。
這人還是如此無賴!
“得,我怕你了,你去游樂場找吳經理,讓他幫你安排工作。一會我給他打電話。”
“茍哥,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阿彪激涕零的說。
這小子油舌,我可不想再見到他,給他碗飯吃就算了。
理完手機電話,聽病房里有喊聲,我急忙走進來,發現婷婷醒了。